“就算是如此,這里也不是你一個女兒家應該來的地方,你怎么能夠如此違逆!”
他還在試圖喚起眾人對他的同情,殊不知,別人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且不說這么優秀的女兒是怎么培養出來的,就說這父親,女兒受傷的時候也不見他有所關心,此刻踩在他臉面上了,就跳出來作妖,當真是失態。
同時又不禁想,若這么好的女孩是他們家的,那必然是養的千姿百媚的,不忍心讓她受一點傷害。
大家都同是京軍出身,對于京城里的那些傳聞自然是知道的,就連這大將軍府的主母和離他們也是清楚的。
想來這慶陽郡主就是原配發妻的女兒,自然是沒娘的孩子沒人疼,眾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玩味。
“父親,您該說的應該也說夠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該不該在這里,不是您說了算的。”沈紅俏的語氣帶著隱隱的示弱,但是說的話卻又是赤裸裸的威脅。
沈建文這才反應過來,這堂上還坐著攝政王殿下,怎么說都應該是他主事,什么時候又輪得到他了呢。
他踉蹌兩步,跌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雖然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是現實就是如此,他不僅僅失了控制權,更加失去了人心。
如今只有乖乖做傀儡才是唯一的出路。
忽略他的頹喪,沈紅俏也在齊凌夜身后落座。
最后一個人也坐下了,齊凌夜便示意可以開始了。
疆場上的沙盤和輿圖,沈紅俏是第一次見的,現代作戰中利用的都是電子化的設備,特別是特種部隊作戰,尤其講究效率,即便是最困難的情況,他們也是在隨身帶著的電子本上制定作戰計劃,然后由小隊隊長傳送到各人的電子本中存檔。
這樣的做法不僅保密性好,而且存儲時間長,不易丟失。
但是沈紅俏大致也能夠看得懂沙盤上的示意圖,紅色的三角旗代表的是己方,綠色代表的是對方,沙盤被堆砌成目前的大致地勢情況,和輿圖上的一樣。
齊凌夜指著目前駐扎的洼地對面:“這里是敵軍腹地,我們要做的就是迅速攻破,如今已經驚動了對方,那就更加要速戰速決,否則等到他們調派軍力過來就為時已晚了。”
總兵之一皺著眉頭說:“可是,目前最為苦惱的是那詭異的鐵桶陣,慶陽郡主不就剛剛才解了那幾個騎兵的毒嘛?”
被點到的沈紅俏,在齊凌夜的眼神默許下發言。
“這位總兵說的不錯,那些人的確是中毒了,說明那鐵桶陣盾牌的藤蔓上是有毒的,只要稍微觸碰,哪怕是再細小的傷口,也會導致迅速斃命,哪怕治好了,士兵也會因為身體損傷失去戰斗力。”沈紅俏冷靜地總結著自己得知的情報。
這下,眾人陷入了沉默。
別的倒是不怕,最怕的就是這種陰損的法子。
就算他們背后還有三十萬大軍等待支援,但是又能經得起幾下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