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高,他的大氅穿在沈紅俏身上直接把一雙穿著繡鞋的小腳也蓋住了,只露出兩個荷藕色的尖尖。
齊凌夜抱著手又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心里嘀咕這樣看上去更加可愛了,還自顧自點了點頭。
“這樣就可以了?”沈紅俏覺得不可思議。
她穿的自己的衣服就是樸素,加一件大氅就是正式了?
搞不懂搞不懂。
她還不知道,這件大氅是什么來歷,只以為這是齊凌夜用來給她撐場面的。
“嗯,天氣冷,多穿點不挨凍。”
齊凌夜還在想昨天晚上看見小姑娘的時候,那一只給他遞絲帕指尖被凍的紅紅的手,他當時就想到了這件大氅,想到了小姑娘只要穿上了應該就暖和了。
這回答等于五雷轟頂,雷得院子里除了齊凌夜之外的所有人頭頂一片焦黑。
沈紅俏是因為這種直男行為,林想和擎蒼是因為齊凌夜不僅拿出了自己貼身的大氅給別人穿,還關心她穿的不夠暖和!
二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未來的小世子和小郡主在秋水洲到處撒歡的希望。
基于齊凌夜是攝政王,還是整座王府的主人,也沒人敢跟他對著干唱反調。
于是,沈紅俏就穿著這一身大氅進了宮里。
王府門前,除了一輛王府的駟馬車之外,還準備了齊凌夜的愛騎。
沈紅俏看了追風一眼,高頭大馬,一身皮緊肉實、蹄重膘肥,一看就是一匹好馬。
只可惜她還不會騎馬,不然定要在馬上欣賞欣賞京城的風景。
原本沈紅俏以為齊凌夜會騎馬,誰知他看了一眼追風之后,竟然扭頭跟在她身后上了馬車。
“王爺不騎馬嘛?可,我們同乘......男女授受不親的。”沈紅俏警惕地盯著先開車簾的人。
齊凌夜勾起唇角笑道:“怎么,昨晚上跟本王同處一室不害怕,現在同乘一架馬車就怕了?你這害怕來得也太晚了。”
這一笑讓萬物都失去了顏色。
沈紅俏咽了口口水,撇開眼去不說話了,這不怪她好色,實在是這男人真是該死的傾城絕色,笑起來的樣子有點邪佞,還有點帥!
人都是視覺動物,包括她在內,沒人能夠抗拒這樣的笑容。
齊凌夜只當她默認了,自顧自地坐在了她左手邊靠窗的位置。
沈紅俏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挪,怎么說這也是人家的馬車,人家王爺都沒坐正中間,她怎么好意思坐當中呢。
而齊凌夜卻好像故意跟她過不去似的,她往右挪,他就跟著追,挪到最后,沈紅俏就快掉出車去了,只能苦著一張小臉對著他哀求:“王爺,你別欺負我了。”
這哭唧唧的聲音就好像是一枚酸甜的山梅,在他的口中炸開。
“嗯。”
哼了一聲,齊凌夜在車壁上敲了敲。
這一聲從鼻子里發出來的聲音默許了她的要求,但是齊凌夜不動,她也不敢動,只能委委屈屈地在角落上窩著。
車架緩緩地走了起來,牽著追風的林想還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