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簪子現在也是價值萬金,據說是使用了整整二十根藍羽孔雀翎才做出了兩根拇指粗細的翠面。
“既然這么珍貴,那我的救命恩人怎么一看見就拿起來燒了呢?”說話的男人一臉懵懂,還帶著一絲肉痛。
畢竟那是真金白銀五百兩啊!
“什么?燒了!主子,那可是”賴孝之想罵人,他為了弄那藍羽孔雀翎遭了多少罪,自己付出的心血就被人隨隨便便付之一炬,那是五百兩銀子的問題嗎!那是他無形的勞動付出。
可還不等賴孝之說完就被他主子打斷。
“唉,罷了罷了,只希望這次價值萬兩黃金的千年人參她能滿意吧,再不滿意我也頭疼了。”他甩甩腦袋,大步流星地邁進了自己的屋子。
留下賴孝之一人還在原地懷疑人生。
他主子的救命恩人到底是一個多不識貨的人啊!并在心中默默禱告,這次的人參千萬別再被糟蹋了!
睡覺睡的好好的沈紅俏忽然打了兩個噴嚏,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嘟囔著“天亮要去煮碗姜湯喝喝”,又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齊凌夜帶著早就準備好的寧婉音準備回宮。
原本寧婉音是大可不必起這么早的,但是她一再堅持要和上早朝的齊凌夜一起進宮,被求煩了的他就答應了。
還是那座過來的車架,寧婉音坐在車上,齊凌夜騎著馬走在車前。
路過繁華的街市,不少夫人對著馬上英俊高大的男子指指點點。
“誒,你看,那就是我們天朝最英勇的男子攝政王誒!”
“真的呢,他騎著馬在前面,那后面坐的車里是誰啊?”
“莫不是王爺的心上人?”
“哎喲,那得是什么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我們舉世無雙的王爺呢!”
街邊做生意的民婦聊的熱絡,渾然不覺這對話全都進了攝政王和車內的丹陽郡主耳朵里。
流云看著她羞澀的面容,打趣道“郡主,您看看這民間的百姓多會說話啊,每一句都說到了郡主的心坎上呢。”
“瞎說什么呀,再胡吣當心我撕爛你的嘴!越發地沒規矩了。”
嘴上兇的要命,可是她眼角含春,嘴角帶笑的表情卻泄漏了她的小心思。
當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哪怕聽別人說自己跟她登對,都是極高興的。
可這種高興往往又是轉瞬即逝,笑容沒一會便消失了。
流云見她又愁眉苦臉地嘆氣,就知道她是想起了齊凌夜。
這些天有了紅俏小姐的陪伴,寧婉音的性格開朗不少,可是隨之而來的,她總是會陷入若有似無的憂愁之中,流云問她她也不肯說。
但她不說流云也知道,這事情和攝政王有關系。
其實她這次一定要跟齊凌夜一起回宮是有話想跟他說。
但是齊凌夜騎著馬并不走在車的一側,所以寧婉音也沒辦法跟他搭話,只能憋在心里等著下車那一刻。
宮門很快就到了,齊凌夜讓寧婉音下車坐軟轎回太后宮里。
他則是要直接從這邊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