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在心里腹誹,這王爺可真是脾氣大,稍微說兩句就又是縫嘴巴又是要小命的,真真是暴虐。
隨后,就鉆進了轎子里。
這么一看,更像一只小松鼠了,齊凌夜站在風口上,看著那頂軟轎漸漸遠去,
身后林想手里捧著一封密函:“王爺,‘招賢納英令’的幕后主使著已經抓到,現今人在藏劍山莊里,是不是”
齊凌夜面色一凌,揮手道:“本王親自走一趟。”
沈紅俏離開之后,齊凌夜也緊跟著離開了,期間并未進入寧婉音的房中,只是隔著門問了兩句。
這讓寧婉音很是失落,她緊盯著門口問流云:“流云,你也看見了那塊玉佩吧,那是阿夜哥哥從小帶在身上的,怎么會隨便賞人呢,你說,這會不會是俏姐騙我的,她故意拿著玉佩在我面前炫耀。”
流云端著一盞百合蓮子羹上前:“郡主,您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先用點兒羹湯吧。”
她撇過臉,看到杌凳上放的羹湯,臉上笑意更淡了:“我來了這么多天,又病了這么久,阿夜哥哥都沒進屋來看我一眼,果然我那么惹人厭嗎?”
說著,一顆晶瑩的淚珠眼看就要從她臉頰邊滑落。
流云著急了,她拿著帕子上前幫自己的主子擦去眼角的眼淚說:“郡主,咱們別想這些事情了,還有太后疼愛您不是嗎。”
“罷了,愿就是一副殘破不堪的身子,喝了那么多藥也只是這樣,倒不如死了好呢。”她越發的沮喪了。
眼見她神色越來越暗淡,流云沒了辦法,只能拿著沈紅俏說事:“郡主,您想想紅俏小姐啊,其實奴婢見她應該是真心和郡主結交的,畢竟從前在宮里”
宮里的人情冷暖比外面更甚,寧婉音看慣了別人的眼色,所以面對沈紅俏也有些疑神疑鬼的。
不過比起宮里的那些人,她的確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端起百合蓮子羹喝了起來。
算了,不論阿夜哥哥喜歡誰,她自己努力爭取過了,爭不來那就算了吧。
沈紅俏在雞叫之前回到了大將軍府的家祠,忙碌了一整晚的人早就困倦的不行,就在回來的軟轎上還打了個盹兒。
回了房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門關起來好好睡一覺。
她這睡覺的功夫,外面也沒閑著。
沈建文一大早叫來了沈子修和沈念香,見到女兒花枝招展的打扮皺了皺眉,卻并未說什么。
沈子修還以為他是要教訓自己,萎縮著手腳躲得遠遠的。
“今天叫你們過來是要去攝政王府上請罪的,你們一個是長子,一個是長女,怎么說也代表了我們大將軍府的門面,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得體,別再讓王爺生厭,知道嗎?”
沈念香一副端莊大方的樣子欠身:“是,父親,女兒謹尊父親教誨。”
可沈子修不愿意了,他好不容易才從齊凌夜的魔爪下逃脫出來的,怎么又把他往虎穴里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