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只能捂著頭生受。
可憐的小孩原就被踢出了內傷,又哪里經得起這么個拳打腳踢法呢。
就在這個關頭,從街頭又出現了一輛華麗的車架,車架前還有一隊整裝的侍衛騎著馬開路,車架后跟著整齊的兩排禁衛軍。
“讓開,讓開,都讓開!”
打馬走在最前面的侍衛揚著馬鞭驅趕著看熱鬧的人群。
坐在車架里的人卻忽然從車窗里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食指微微一勾,就有隨車的侍衛上前跪下。
“前面出了何事?”車架里傳出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
侍衛低著頭回答:“回稟王爺,前面是鬧市街,好像出了點亂子,有兩個小廝打扮的人在圍毆一個稚童。”
“哼,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天子腳下濫用私刑?”
站在街邊的沈子修見此情形心知不好,立馬狗腿地湊到了那華麗的車架前。
可還不等他靠近,就見兩側的侍衛用佩刀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站在隔離線之外,討好的沖里面說道:“王爺,不知車內是那位王爺啊?”
“混賬,能在京城駕馬乘車的除了攝政王殿下還會有何人?”馬上的侍衛呵斥道。
沈子修絲毫不惱怒,抱著拳對車內還未出來的攝政王說:“王爺辛苦了,這里都是一點小事,小人是沈建文大將軍長子,那小乞丐搶了小人的錢袋子,所以小人才讓小廝教訓教訓他,這點事就不勞王爺掛懷了,小人這就給王爺開路!”
說罷,還似模似樣地趕起了路人,絲毫不在意自己灰頭土臉的形象。
可車內的攝政王齊凌夜卻仍舊邁步,走出了車架。
只見車轅上的男子,劍眉星目,豐神俊朗,眼神之中自帶一股凌厲的攻勢,讓人瞧著不自覺就像低下頭。
百姓們見王爺親臨,紛紛下跪叩拜。
“草民參見王爺!王爺千歲!”
齊凌夜揮揮手讓跪地的百姓起身:“本王下車不是為了刁難民眾,只是想要探知究竟,諸位無需多禮,自去忙吧。”
他雖然這么說,但是沒人敢真的走開,只是起身整整齊齊地挨著街道邊上站著,心里忍不住想這王爺可真是平易近人,一點架子也沒有呢。
齊凌夜指著腆笑著的沈子修問:“你說你是沈建文將軍的兒子?是沈夫人的,還是哪個姨娘的?”
沈子修一臉茫然不知,怎么不是問那小乞丐的事情,而是問起他是哪個媽生的了?
不過沈子修此人就是一個草包,心里想著只要攝政王不過問他當街打人的事情,就算要他娘他妹妹做王妃小妾也跟他無關。
“回王爺,小人是喬姨娘的兒子,也是沈家的長子。”
“哦,就是個庶長子啊。”齊凌夜這話當真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沈子修的耳光。
在外人面前,他一向以沈家長子的身份自居,可偏偏他只是個庶長子,沈家的嫡子另有其人,就是他的幺弟沈雨辰。
不過他可不敢當著齊凌夜的面犟嘴,只能悶聲應下:“是,小人的確是,庶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