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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雙咽了咽口水,從空間格里取出還冒著熱氣的一碗‘好燉’,里面有各種串串,味道也很香。她別開眼遞了過去,“四蕊姐姐,我只有這個了,也特別好吃!”
四蕊蹙了蹙眉,有些嫌棄的看著面前的一碗湯湯水水和串串,卻耐不住自己腹中鳴響,一把奪了過來開始狼吞虎咽。
程雙看的目瞪口呆,她對四蕊的認識不深,僅有兩面之緣,實在不知道這位姐姐的吃相會是如此的不拘小節。
難道是四蕊姐姐這兩天都沒能吃一頓飽飯?
也有可能,畢竟很多人還是有所顧慮的。
小姑娘善解人意的沒有多嘴問什么,見四蕊占據了沙發,索性坐到地板上埋頭寫寫畫畫。
程雙并未看見,在她低下腦袋,露出細細的脖頸時,四蕊忍不住吸了吸口水,茫然的小聲嘀咕了一句,“還是很香…”
四蕊吃完又睡了,歪歪扭扭斜靠在沙發上,程雙輕輕松了一口氣,她雖然沒有抬頭,可敏銳的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視線不停的打量著自己,像是一匹餓了許久的孤狼,在屬于自己的地盤發現了一只可口的小羊羔。
很可怕的感覺。
小姑娘抖落了滿身雞皮疙瘩,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單人沙發旁,在四蕊緊閉的雙眼前晃了晃手。
此時清清秀秀的姑娘正打著酣睡的呼嚕聲,不算響卻也不容忽視。
確定了四蕊睡熟,程雙慢慢的撩起她的衣擺,露出裹著紗布的腹部。
紗布上的血漬已經干涸,湊近聞,散發著淡淡鐵銹味,是正常血液的味道,毫無腥臭腐爛的跡象。
小姑娘再次松了一口氣,看來是她想多了。
重新回坐到地板上,程雙拿起筆在手指上轉了一圈,心情都輕松了起來,下筆如神助,不會的數學題立刻迎刃而解。
數學習題是劉娟和都雋共同出的,不多,按程雙學習順序往后延伸的新內容,休息站的叔叔阿姨們都覺得沒事做一做題,不但可以開闊思維,還能緩解小孩子的壓力。
熊寶寶:忽然想抱一抱雙雙是腫么回事?
喪喪怪:唉,又是替雙雙嘆息的一天!
等到其他六人都回來,四蕊終于睡醒了,他們各自閉口不提彼此的收獲,只將在每個小房間里遭遇的險情和危機分享了出來。
但從霞光喜不勝收的情緒里可以想到,應該是大豐收了。
尤其他立刻拿出兩顆白丸兩顆紅丸塞給了四蕊。
四蕊推搡著,“我不要,我好了,真的!”
“別瞎說,邵大哥連續吃了兩顆白丸才徹底恢復了傷勢,要不然他那傷都快臭了。”霞光以為四蕊是不好意思,繃起臉批評道:“你還跟我客氣什么,大不了算我借你的,以后你有富裕的藥丸在還給我!”
四蕊無奈的微撩衣擺,對笑瞇瞇看著他們的謝曉纖說:“謝姐,您替他看看,我是不是好了!”
謝曉纖走過去,“正好也該換個紗布了!”她說著捏住了四蕊的衣擺,驚訝道:“怎么衣服都濕了?”隨后看向四蕊的鬢角脖頸,上面還有微微的汗珠潮濕。
“睡熱了。”四蕊不在意的說:“之前汗出的比這個還多,但是不難受,精神還不錯!雙雙看見了,哦對了,我還胃口大開吃了雙雙一大碗的燉串串。”她掏出兩包餅干,一邊道謝一邊塞到程雙手里,“雙雙,快給姐姐作證,姐姐是不是胃口特別好!”
幾人看向了程雙,小姑娘點點頭,語氣加重,“是,而且四蕊姐姐出了好多好多的汗,衣服濕透了。”
所有人笑了笑,并未在意小孩子夸張的說法,只有都雋微蹙了下眉,深深向四蕊的方向望了一眼,“謝姐,四蕊姐的傷怎么樣了?”
霞光聽聞特意朝都雋眨眨眼,以為小男生是見姑娘美貌,有些上了心,他先一步意味深長的說:“四蕊你趕緊好起來吧!咱休息站的老周還等你回去哪!”
四蕊惱羞成怒的歪頭輕喝,“滾,沒正形!”
謝曉纖回過身,笑意滿滿,“不愧是年輕人,四蕊恢復的不錯,都結痂了,看我們家邵陽,先后吃了兩顆白丸,加上自己治療,傷勢才徹底轉好!”他們也是走運,第二個房間不算危險,給的福利全是紅白丸,夫妻兩人一下子拿到了兩白兩紅,當時邵陽就服用了一顆,配合他的技能,立竿見影的痊愈了。
幾人又聊了幾句,約好在晚宴上見。
程雙一直想再重新提一提四蕊出汗太多的異樣,屢屢被大人聊天忽略了過去,小姑娘無奈的嘆口氣,默默收拾好書本,背起小書包,走到了都雋身旁。
都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道:“不急,我先送你回房。”
聽到他的聲音,黑子扇和獵扶也就此告別,幾個臨時結識的維護者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程雙開門前轉頭,對都雋說:“小哥哥,人流太多的汗會沒事嗎?”
“太多是多少?”都雋問,在后面閑聊的獵扶和黑子扇也看了過來。
黑子扇笑問:“雙雙不知道出汗是排毒嗎?”
“現在知道了!那能把沙發打濕的出汗量就是給全身做了個排毒的美容項目嗎?就像…大人們愛去的蒸桑拿?”小姑娘歪頭好奇的說:“是不是太多,我也不確定了,滴答滴答往下流,可能也就幾秒鐘,沙發就濕了!”
都雋立刻認真起來,黑子扇亦是斂了笑。
獵扶蹙眉,“這樣的出汗量,人體會虛脫,會渴水,甚至有身體麻木、心急目眩的后遺癥。她體溫高嗎?”
程雙仔細想了想,當時四蕊的呼吸都有些涼…
“不高,挺有精神的!”她搖搖頭,“四蕊姐姐醒來就說餓,邊吃邊流汗,睡著后才好。”小姑娘聳聳鼻子,“四蕊姐姐肯定沒有好好吃飯,餓的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樣!看我的眼神,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