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艷萍低著頭,現在她也不知道說什么。說實在的她真的沒有想要再成家的打算了。
這樣被張福生問,她是慌亂的,沒想過要再和男人過日子的。向志強對她的傷害挺大的。
她真的就是想著海燕她們娘倆過一輩子的。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小萍,你在顧及什么?害怕男人了?我不是那個男人。說句實在的,就是新華他媽跟著別人有了什么,我都沒有動手,而放他們離開了。”
“張大哥,我就是想著我們娘倆自己過日子。”
“小萍那樣你不累嗎?你可以找我當依靠。”
“張大哥,我不會依靠別人的。我自己可以養活我們娘倆的。”
“我就問你,你會不會累?”
趙艷萍不說話了,怎么會不累,有時候不是身體上的累,是心里的累。在有困難的時候,也想過要是有個男人出頭那該多好?
可是對于張福生她也不熟悉,真的害怕了。不想再次的受到傷害。
“小萍,你今天也見到了我家人了。他們對你都非常的喜歡。以后家里不會出現不和睦的情況。而且我也心疼你,不想你受累。想著你過上清閑的日子。好好的養著自己還有海燕。
還有我會把海燕當成自己親生的一樣對待。”
趙艷萍抬頭看著張福生。“張大哥,你的條件挺好的,想要再次的成家根本就不是問題。為什么選擇了我?”
趙艷萍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情況就是就在這里擺著,說實在的,真的不是好對象。
“就是再你那天晚上心疼我,給我包餃子。
說實在的,我的工作非常的不規律,我在家的時間并不多。所以就分外的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可是你的那關心的眼神讓我心動了。”
“張大哥。就因為這個?”
“還有就是一點一點的了解你,我發覺你去一個溫和顧家的女人。
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家里有老母親,還有一個兒子。我在外面是不放心他們的。
我希望有一個好心的媳婦在家里陪著他們。這樣我的后顧之憂也就少了。”
張福生知道自己這樣說人家可能更加的不會同意的。但是自己就是想要告訴她實話。
“張大哥,我不識字,我除了會種地,什么都不會,我知道城里的日子不好過,沒有工作生活都困難。我還要帶著海燕,我不想那樣的。”
“小萍,你想的太多了,其實我要說我完全可以養活你們一點問題都沒有。
還有,我也不用你出去工作。放心,我既然成家,就有能力養家。”
“可是我不想依賴別人。”受傷一次,更加知道一個女人就應該自己能養活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那也不是問題,不用識字的工作我還是能夠找到的。給你找一個清閑的工作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我就是想要你過輕松的日子。”雖然是城里的人,但是也看到過農村的生活多么的累,多么的不容易。
趙艷萍有點心動了,就那句想要想要自己過上輕松的日子。
從記事來。就是干活。真的就是干活。
從來沒有人想要自己輕松一些。
“張大哥,我可能不能再生孩子了。”這是必須要說的。
張福生聽了這話,就知道自己要成功了。
“這有什么?你有海燕,我有新華。以后咱們就把他們當成親生的。”
“你真的不在乎這個?”
“呵呵,這有什么呢?說句不好聽的。咱們就是多養幾個孩子又能怎么樣?將來以后他們都會各自成家離開咱們。
那時候也就是咱們兩個還是在一起的,咱們兩個才是伴。
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嫌棄我的年齡大。不過我可以說我會比年輕的人更加的心疼你。更加的愛護你。”
趙艷萍現在心里非常的亂,她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張福生其實真的挺好的,兩人在車上單獨的相處六天六夜,知道他是一個非常負責人的男人。絕對不是向志強那樣的。
可是她害怕,害怕再次的受到傷害。
“小萍你放心,我說話算話。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趙艷萍想著自己的后顧之憂都被張福生說出來了。
其實聽他這樣說,她真的心動了。
突然抬起頭看著張福生“你真的會對我好?真的會對海燕和親生的一樣?”
“是,我保證,你不相信,我可以發誓的。”
趙艷萍搖頭“沒有必要的。好,我同意了。但是我得回家和家人商量。”
張福生拉住了趙艷萍的手“應該的。我這次跟你過去。就等著消息,要是他們也的同意,你們娘倆就跟我回來吧。”
“農場能同意?”
“能的。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
趙艷萍不知道自己這樣決定是不是對的。但是看著拉著自己手的張福生,趙艷萍知道自己想要試試。
哪怕再次的受到傷害呢。這也是自己的決定。
這下張福生可是真心的笑了,沒想到這個姑娘能夠同意?是不是她一開始也對自己有好感?
趙艷萍抽出了自己的手。紅著臉繼續納鞋底。
張福生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去催催妹妹,這樣就能早點回農場。
想著趙家的幾個兄妹。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都是老實人。自己也是拿出了自己的誠意了。
還有場部那里的安排。自己就答應每年給場部弄輛車化肥,這件事應該會好辦吧?
張福生就在一邊微笑的想著。他決定了吃過飯就去找妹妹,讓她想辦法。
張母買菜回來,就看到兩人坐在炕上,兒子在一邊看著報紙,姑娘正在納鞋底,感覺他們之間就是有點不一樣了。而且兒子這么的放松,這是成了?
她一直以為兒子就是一個棒槌腦袋呢,沒想到還有這么厲害的時候?這是他自己真的上心了吧?
這樣好啊,兒子心上了過日子就幸福。
趙艷萍看著老人家回來,不自然的笑了笑,非常拘謹的放下鞋底子叫了一聲“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