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班帶著顧婷蘭和梁夏年進入舞臺后面員工們的休息室。
顧婷蘭和梁夏年來得還比較早,大部分的舞女都在休息中,兩人看了一圈兒,沒有看到趙小若。
回到大廳,看著那幾個跟人或說笑聊天或跳舞的舞女,卻也沒有一個是趙小若。
顧婷蘭道:“難道趙小若不在百樂門?”
梁夏年:“應該吧。海市不止百樂門一個舞廳,想來她是在其他舞廳。”
顧婷蘭道:“那我們去其他舞廳找趙小若。”
梁夏年趕緊阻止她:“別去,那些地方可不比百樂門,十分混亂,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顧婷蘭皺眉:“那我要怎么找趙小若啊?”
梁夏年道:“這樣,你告訴我她的住址,我讓人去她家中找她。”
顧婷蘭忙將趙家在貧民區的地址告訴給了梁夏年。
第二天,梁夏年來學校接顧婷蘭,告訴她:“趙家已經搬走了,不住在貧民區了。”
顧婷蘭愣了一下,才道:“也是哦,趙小若都能賺錢了,肯定不會再住在貧民區那個地方。可惜了,這樣子就找不到他們了。”
梁夏年安慰顧婷蘭:“你已經盡了朋友的義務了,沒必要一直想著他們。隨緣吧,說不得哪天遇到人了呢!到時候再出面幫助她吧。”
顧婷蘭嗯嗯地點頭,結果剛點了兩下,動作就停滯了,驚愕地瞪著前方。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梁夏年轉頭,順著顧婷蘭的視線看過去,臉上也出現了驚訝的神色。
在前方不遠處,一個身穿女學生服飾的年輕女子正抱著書本,從學校里面走出來。
那長相…
不正是在史密斯先生家的舞會上看到過的女人嗎?
“趙小若!”
顧婷蘭叫了起來。
原來同學們口中的校花趙小若,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趙小若啊!
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趙小若尋聲看過去,發現是顧婷蘭和她的未婚夫,稍微愣了一下,便走了過來,禮貌地跟他們打招呼。
“顧婷蘭,好久不見!還有梁先生,幸會了。”
顧婷蘭滿臉不可置信:“趙小若,你怎么在學校的?”
趙小若笑瞇瞇:“我是學校的學生,當然要在學校了。你是今年的新生吧?我比你高一級,是你的學姐。”
顧婷蘭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以為活在塵埃中的人,竟然已經站在了跟她一樣的高度。
“怎么可能?你都不識字,怎么可能上學?”
趙小若依舊笑瞇瞇:“不識字可以學習啊,我花了一年的時間學會了小學到中學的所有知識,可辛苦呢。”
自己花了兩年時間才學完那些知識。
顧婷蘭升起自己輸給趙小若的感覺。
趙小若笑:“我急著要處理事情,就先走了。等有空了,再找你敘舊啊。”
說完走向門口一輛停著的小轎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轎車開走,只留下一串煙塵。
顧婷蘭:“…”
梁夏年皺起眉頭,似乎他的判斷錯誤了。這個趙小若不是做舞女的,能夠讀書,只怕她的背景也不一般。
梁夏年開口問顧婷蘭:“婷蘭,這個趙小若的身世背景,你清楚嗎?”
顧婷蘭搖頭:“我只知道她跟她哥哥相依為命,住在貧民區。”
梁夏年:“你說,會不會這人跟你有相同的遭遇?”
顧婷蘭:“不、不會吧?”
梁夏年攔住從旁邊走過的一個女生,出身問道:“這位同學,你可知道趙小若?”
女生見問自己問題的是一個翩翩貴公子,自然是無話不說,點頭道:“知道、知道。趙小若嘛…”
正好,這個女生跟趙小若是同班同學,對趙小若的事情知道得比其他人多一些。
“…趙小若的哥哥跟美國商行的史密斯先生是合作關系…趙小若自己開了一家公司,還開了一個工廠,專門制做化妝品售賣。現在最火的那個叫做‘駐顏’的化妝品,就是趙小若公司生產出售的…”
顧婷蘭和梁夏年目瞪口呆,精神受到了巨大沖擊。
原來人家趙小若并沒有墮落,人家是自己有出息,開了公司,自己有了自己的事業。
人家是那么的優秀,不說比顧婷蘭,就是比之梁夏年,也更加優秀一些。
梁夏年不過是接管父母留給他的家業,而人家卻是白手起家。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兩人吞了口口水,只覺得很是苦澀。
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打擊。
特別是顧婷蘭,她以為自己是公主了,以前跟自己互別苗頭的對頭不過是鄉下野丫頭,但哪里知道,鄉下野丫頭變成了女王。她這個公主如何能夠跟女王比?
顧婷蘭勉強露出一個笑臉:“原來趙小若現在這么厲害了。”
梁夏年摟過梁夏年,柔聲道:“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誰都及不上你。”
顧婷蘭笑了笑,因此這句話心情好了一些,但依舊情緒低落。
梁夏年憐惜不已,開口道:“過兩天跟我去杭州吧。我堂姐成親,咱們去道賀,順便在杭州散散心。你沒有去過西湖吧?咱們可以去西湖上游覽。”
顧婷蘭扯著嘴角笑笑:“好啊,我很去西湖看看呢。古詩中有好多都提到西湖,什么‘不寒不暖花時,妝點西湖似西施’,‘群芳過后西湖好,狼籍殘紅,飛絮。垂柳闌干盡日風’,‘長憶西湖。盡日憑闌樓上望:三三兩兩釣魚舟,島嶼正清秋’…讀這些詩詞的時候,我就想親眼見見西湖呢。”
梁夏年道:“如此,那我們在杭州多待幾天,多游覽幾次西湖。”
顧婷蘭:“可我還要上學…”
梁夏年:“可以請假啊。最多我給你補課。”
顧婷蘭:“好…”
趙小若第二天來學校時,想到昨天遇到顧婷蘭,決定去找顧婷蘭聊聊天。
現在她的心結已經消除了,不過對顧婷蘭依舊不怎么喜歡。
找顧婷蘭,自然是為了炫耀了。
結果,一問之下,才知道顧婷蘭請假了。
趙小若:“…”
顧婷蘭是怕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