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車風擋玻璃忽然一閃。
車窗略略開了一點縫隙,風澈一只手閑閑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點了只煙夾在手指上。
這個傻逼總有逼瘋人的能力。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聯系我給我發問號?你全家還好嗎?”
Q:火氣十足,看樣子險惡目的沒達成?
“那是因為我不想,我干的那些事她要是還能喜歡我,只能證明她就是一個花癡蠢貨,弄回來也是個死。”
Q:你是不是讓她給揍了?
“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澈爺是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試探一下她而已,再說就她現在失血過多還沒補回來的弱雞狀態,爺當真動手一秒送她去輪回。”
Q:怎么會失血過多?
風澈:“也就幸虧這次來的是我,她媽讓那個憋寶的給綁了,逼著她放血…”
風澈忽然感覺到隔著時空都能傳過來的肅殺陰冷,風擋玻璃依舊是帶著一層熒光,但是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沒事,她現在沒事,那些血我驗過里面幾乎沒有她多少血,估計是使了什么偷梁換柱的手段…臥槽,你不會是想過來吧?那些血我已經處理掉了,草,大哥,祖宗,你他媽別過來啊!”
風澈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卻忘記自己手上夾著煙,煙灰落了一臉,搞得他好一陣手忙腳亂。
Q:姓羊的,處理掉。
風澈:“S.D那邊要這個人,不太好弄。
Q:碰過她血的,必須處理掉!
Q:全都處理掉,我用十三星囹火節界傳送點跟你換!
風澈眼睛一亮,嘴角勾出一個邪魅笑容來,只是語氣卻不情不愿:“一個個使喚老子都使喚得行云流水,你們都是大爺,行吧,澈爺高風亮節日行一善…”
Q:你只是一個勾搭任務失敗的牛郎。
風澈只覺心臟中箭且持續掉血中。
賓利發出尖利的剎車聲忽然停下,然后急速掉頭。
“媽的,老子現在就去強了她,看你還嗶嗶。”
Q:狗命不想要了?
風澈的臉色忽然閃過一抹譏嘲:“要啊,不要狗命又何必跑來做牛郎?我他媽是這世界最命苦的人,你們全都是主子大爺!”
他把煙湊近嘴巴狠命吸了一口,嘆息著呼出一團煙霧:“放心吧,真沒誠心勾搭你家小孩,你不用這么緊張,我對小毛丫頭沒興趣,最主要是我也不想有你這么沒腦子的長輩。”
Q:呵呵,老子也不想要你這樣矬的晚輩。
風澈:“你他媽可別激我,你知道我這個人永遠躲不開激將法,到時候你家小孩愛上了我天天尋死覓活你可別怪我。”
Q:那老子就打斷你的腿把你裝到狗籠子里送給她。
臥槽!你信不信我…
風擋玻璃瞬間復原成原來的樣子,明顯對方已經結束本次對話,風澈叼著煙對面前的玻璃翻了個白眼,媽的,難道境界下跌還附帶降智功能?
算了,他是人見人愛的澈爺,不跟吐血把腦子一塊吐出去的傻逼論短長,演了一天大戲怪累的,回去睡覺。
第二天艷陽高照,何小滿早早跑去菜市場買了肥中帶瘦的五花三層,又去水產攤床稱了二斤貓眼螺,準備來個一肉兩吃。
貓眼螺燉紅燒肉也是何小滿的最愛啊!
看見旁邊攤床上文蛤也挺新鮮,何小滿也叫稱了一斤,文蛤燉豆腐,清清淡淡的,剛好給外婆跟老媽吃。
旁邊一個穿著大毛領羽絨服、捂得幾乎就露兩只眼睛的女人指著文蛤說道:“老板,給我稱二斤。”
女人說話時無意中掃過何小滿驚訝的喊了一聲:“小滿?”
何小滿也覺得這人說話有點熟悉,看見女人兩把扒下罩在臉上的大圍巾,原來是昨天同學會見過的江麗。
沒想到昨天同學會后今天就又見面了,兩個人互相打了招呼各自拎著稱好的文蛤,何小滿想了想還是對江麗說道:“你最近沒事最好晚上不要外出,要是身邊有人能看事的你也可以去找找。”
其實昨天何小滿就想找個機會跟江麗說一下,畢竟是同學一場,奈何被風澈那些莫名其妙的求偶行為給膩住就忘了,今天既然有緣遇見,何小滿也就順嘴提了一下。
何小滿上次同學會就說自己會跳大神,當時江麗還以為她只是開個玩笑,這次她是親眼看見連董堂的面子何小滿都卷得一點不含糊,可見自己這位老同學應該是有些手段的。
因而聽見何小滿忽然一本正經這樣說,江麗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滿,你是說我…”
“二位,你們有話能去一邊說嗎?別耽誤我這做買賣啊!”倆人加一起就買了三斤文蛤,小攤販有點不樂意她們倆堵在人家攤床前面。
攤販撇撇嘴,哎,什么世道啊,這年頭隨便買個菜都能遇見大仙兒了。
回頭給了攤販一個歉意的微笑,何小滿索性把自己電話留給江麗:“我就是看你眉心有點黑,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吧,或者來槐樹堡找我也行。”
又買了點干鮮水果之后何小滿去幼兒園接了嘟嘟就直接回家了。
中午,風澈果然準時報道,這次直接讓劉小曼跟嘟嘟也下來一起吃,何小滿留了個心眼,喻敏跟喻生歡和小黑始終在自己房間里沒有出來。
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你還記得那個教咱們體育的曹老師,就是他媳婦跟人家跑了的那個,我前幾天碰見了。”何小滿夾了一塊醬紅透亮的紅燒肉喂給嘟嘟一邊說道。
劉小曼眉頭蹙了蹙,慢慢說道:“他現在怎么樣?又結婚了嗎?”
“沒,還是一個人,看起來身體更不好的樣子。”何小滿抬頭看著風澈:“你記得不?就是那個總留著大胡子的曹老師,小學時教體育那個。”
風澈似乎在回憶:“有點印象,好像身體不大好,時間太久了,長什么樣我都忘了。”
“對對對,就是他。”何小滿嘆息著:“一眨眼啊,咱們也都奔三了,老曹也已經徹底變成老曹了。”
風澈嘴里咀嚼著酥爛的紅燒肉,忽然感覺何小滿的表情有點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