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這合法嗎?
傍晚，趁著天黑前的最后刻，李言和林珊璞趕進了院門口的便民小超市。
林珊璞直奔蔬菜區，李言則是摸出鑰匙，默默地湊到了超市小老板跟前。
他身后的墻上分明貼著“配鑰匙”三個字。
早上的賭局，其實完全可以不成立的。
但配鑰匙這種事，怎么想都不會虧。
甚至輸了比贏了還要賺。
仔細想想，如果自己贏得了林珊璞家的鑰匙。
那有什么用嗎？
真敢去？
但是相反。
如果主動權在林珊璞手里。
那我野犬，大可守株待兔。
怎么輸？
李言站在柜臺前，就此掰下了自家的鑰匙，遞上前去。
“配鑰匙。”
“嗯？我都忘了還有這業務了。”老板抬頭抬手接過了鑰匙，回身便打開了機器，間看了李言好幾眼后才瞇眼笑，“呦，是你啊，今天不幫老婆買蒜了？”
李言頭皮緊。
不好。
裝完逼就跑的報應來了。
“蒜夠了…”他忙咳了聲，“配鑰匙多少錢？”
“15。”老板笑著把鑰匙擺好，又問道，“給老婆配啊？”
“唉唉…別說了別說了…”李言趕緊掏出手機掃碼，“開個玩笑，大哥你別認真。”
“嗨，誰認真了。”老板笑呵呵地忙活起來，“我懂，紙片人是吧？二次元對吧？”
“吶。”
老板正要問“你吶什么吶？”，卻聽到陣脆爽的女生。
“老板，稱重。”
這聲音…
不會錯了！
咱院兒的小仙女兒又來買菜了。
他忙擺弄了下頭發，盡量穩重帥氣扭過頭去。
雖然他孩子都快上小學了，自己的體重也早已超過了110KG。
但身為男人，永遠都無法拋下在美女面前的偶像包袱。
“同學，稍等會兒啊，”老板送上了極其溫和的微笑。
“嗯。”林珊璞點頭應了，而后自然而然地轉望李言，“今晚喝菠菜粉絲湯？”
“喝，什么都喝…”李言小聲嘀咕道。
“什么都喝么？章魚青蛙湯怎么樣？”
“不要再搞艾莉的黑暗料理了啊…”
“哈哈，誰讓你寫的！”
“小點聲，小點聲…”
李言多慮了。
從始至終，老板都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么。
只看到了對交頭接耳，穿著同款校服的狗男女。
啊這…
這個狗逼小子…
竟然真的…
還是小仙女兒…
支撐我繼續開超市的小仙女兒…
這…這這…
老板腦子里只冒出了個問題 這合法嗎？
片刻后，他配好了鑰匙。
沒等李言接，林珊璞直接搶走了，還在李言身前笑嘻嘻地搖晃起來。
雪上加霜！
“你們走吧。”老板無力地坐下，擺了擺手。
“還沒稱重呢。”林珊璞扭頭說道。
“不必了，送你。”
“那謝謝叔叔啦，我們以后盡量多來光顧。”
“走！快走！”
直到出了店，林珊璞依然不斷回頭。
“老板今天好怪哦。”
“是吧，哈哈。”李言卻是如釋重負。
還好沒穿幫說出老婆的事情，不然被壞女人知道，自己可就陷于被動了。
不過，老板那樣的反應…
大概是我們在起太自然了，已經沒有掙扎的必要了吧。
今后再來買東西，怕是要被加價了。
路回到家門口，林珊璞堅持用自己的鑰匙開了李言的門。
“哈哈！”林珊璞把推開大門，不禁張狂大笑，“這下你可完了！”
“呵，你還能怎地？”李言難免屑笑。
“欺負你！”林珊璞抓起雙手，副兇狠的樣子。
“比如？”
“比如…”林珊璞想著想著，突然齜牙，“偷偷潛入你家看存稿！”
“好可怕。”
“還有…連夜給地板打蠟，滑你個大跟頭！”
“還有這種操作…”
“或者趁你不注意，把衣服通通拿走去洗，讓你沒得穿！”
“這可…太壞了…”李言撓了撓頭，不知如何應答。
“…”林珊璞想著想著，自己也是低下了頭，“想不出更壞的招式了…怎么都有種肉包子打狗的感覺。”
因為肉包子是你自己啊！
或者說是…家務小精靈？
會趁你睡覺的時候偷偷打掃房間的那種。
李言當然沒有說出來，只是憋著笑開機坐到了電腦前：“今天狀態不錯，趁吃飯前多碼點。”
“好…”林珊璞嘆氣回身，“那今天做要熬久些的羊肉湯好了。”
她剛要出去，突然聽到李言“哦？”了聲。
于是立刻忘記之前的事情，嫻熟地踏著凌波微步趕到電腦前。
屏幕上，是吃魚的留言。
愛吃魚：對不住了老弟…我只是瞎玩而已，沒想到有這么多事…
看到這個，兩個人同時叫了出來。
“樊清峰？”
李言想也不想便點開了《隕落與新生》的最新章 《我對你們感到很欣慰，除了某個人》
很明顯，只是篇挽回之前批評的章。
樊清峰的態度，似乎產生了180°的大轉變。
從對讀者極端的狂噴，便成了極端的狂舔。
這個人，不會真以為大家很喜歡他這本吧？
等等…從某種角度來說，大家確實真的很喜歡。
但定不是他想像的那種喜歡。
同時，這篇“褒揚”章的字里行間，無不透露出他爆棚的自信心和優越感。
似乎…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上個敢這么狂的還是白馬嘯西風。
終于，章2/3的地方，野犬兩個字出現了。
我對你們感到很欣慰。
同時，對于起航開放的環境，兼容并包的風格，深表贊賞。
但唯有件事，如芒刺背。
了解我的朋友都知道，對于絡學普遍存在的媚俗現象，我始終持批判態度。
當然，這我也有責任，廣大學作家也有責任。
是我來晚了，我們來晚了，沒有為絡讀者創作出真正的優秀學作品，才導致的這種現象的猖獗。
但萬事有度，我不說話，不等于任由毒瘤滋生。
此前，我曾受邀擔任過“新星杯”短篇評選，對其本作品的印象尤為深刻。
那部作品，可以說是五毒俱全。
低俗、媚俗、惡俗。
思想導向錯誤，寫作手法下流。
身為主要評委，我當然有責任直抒己見，這是對評獎負責，也是對絡學負責。
之后“有幸”見到作者本人，作為個表里如的人，我并沒有當人面背后面，面對這位年輕的作者，我友善地提出了批評與指導。
然而他本人，卻用最惡毒的語言和狂妄的態度展開了回擊。
我當然不會因此記恨他，作為提出批評的人，我早已做好了橫眉冷對的準備。
他曾說過，絡學作者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千軍萬馬里殺出來的人，我這樣的人不配評論與指導。
得知我要在起航發表作品后，甚至提出對弈，以封筆為注，比拼誰更受讀者歡迎。
我，笑了。
這位年輕人，可能并沒有聽過句話 金子，在哪里都是會發光的。
這簡單的幕，我當然也不會懷恨在心，過眼云煙而已。
但今日，不巧看到了這位年輕人的新書。
嗚呼哀哉！
與我提出對弈后，他墮落得更加徹底了，行也更加不擇手段了。
對此，我感到悲憤和沉痛。
他的墮落，我也有責任。
如果當時沒有橫眉冷對，而是循循善誘，或許他還有機會向好的方向去。
事已至此，我也有必要為自己的過錯負責。
野犬小朋友。
你這條五毒俱全的歪路，怎么又加上了軟色情呢？
與其繼續寫這本充滿了惡趣味和三俗的《拔旗吧，反派惡少！》
不如先將錯誤的思想旗幟拔掉。
我看不如叫《回頭吧，迷途野犬！》
最后，我送你句話 浪子回頭，金不換。
不要再寫這些害人害己的東西了。
如果你定要堅持。
那我愿與你對弈，了結此事。
我簡單了解了下，按照這里的規矩，最能評判高下的無非是訂閱數量。
我愿以此為證，遵當日之約，冒封筆之險，只求你改邪歸正，洗心革面，換個名號，重新提筆。
言盡于此。
且看書歸正傳。
樊清峰 1月11日，于書房。
看過全后，李言和林珊璞都呆滯了很久。
正如看樊清峰的樣…
看他的檄，同樣有種…說不清的玄妙。
他的每句話總是出奇地恰到好處。
以至于你根本分不清他是在發泄怨恨，還是在真的挽救走了邪路的青年…
又或者…根本就是次大規模推書？
氣抖冷！野犬是誰？怎么能對樊老師惡言相向呢？
感謝樊老師推書，咱就好這口，很好看！
書荒了，求求樊老師再批判幾部作品吧。
厲害了，原來“喜歡推”和“避雷推”之間還有這樣的故事。
切都在吃魚的掌控之！
為了讀樊老師的巨著，剛剛下載注冊了起航，看到“軟色情”三個字，第個就去展開批判了。批判次還不夠，要放在書架上天天批判！
短篇獎是你評的？怪不得，嘔！
這最后條。
看到半。
想點贊。
突然就沒了。
怕是秒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