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藥老離去,鎮魔塔地下空間
時間飛逝，一轉眼便是一年過去。
這一年了，徐成已經很少在天師宮凌霄大殿露面。
不過那些愿意與他親近的天師宮弟子，只需稍稍往后山路口等待，總能見到他，并且得到點好處。
“多寶小天師”的名號依然堅挺。
許多修為達到瓶頸的弟子、長老，都會悄然往后山去。
對這種事情，松月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一年時間，徐成從鎮魔塔一層打到七層，不斷磨練自己的符法與拳法。
鎮魔塔七層那幾位宗師六層的老魔頭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恨不得早死早托生。
現在他已經修成青木、葵水兩種雷法，符道更是多達幾十種。
先天功沖上九層境界，宗師境九重巔峰的力量已經被打磨的登峰造極。
招引星光之力的天罡拳法在鎮魔塔無往不利，便是修煉肉身的積年老魔，也被他揍的“嗷嗷”直叫。
鎮魔塔地上七層對于徐成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思了，他準備下一次，去地下。
鎮魔塔地下三層，建在空間裂縫中。
經過這一年的磨礪，徐成有信心到空間裂縫轉轉。
九霄山上這一年變化不大，山下形勢卻有些微妙起來。
從徐成與松月鬧翻的消息傳出，山下便有不少各家勢力的探子出沒。
原本幾乎消跡的魔蹤又有復燃，讓天師宮弟子不得不四處奔波除魔。
這還是小事，其他幾處頂尖勢力的試探，才是讓松月寢食難安。
鎮龍島黃道乾邀請松月道人去同游東海，伏魔寺下帖讓紫檀去講道。
中州人皇更是直接以共討九幽門為由，要天師宮出一位半圣，五位宗師赴秘地。
若不是南荒似乎消沉不少，天師宮怕是更要焦頭爛額。
對于這些邀請，松月一律以老祖閉關，九霄山防守不能松懈為由拒絕。
但松月知道，這些頂尖勢力的邀請，再三拒絕，怕是要適得其反。
權衡再三，半個月前，松月讓剛出關，修為提升到宗師六重的朱朗，領著三位宗師四重，三位宗師三重高手，往中州去。
雖然沒有安排半圣高手，但七位高等級的宗師，足以抵消天師宮半圣的缺席。
之后，松月道人去了一趟傳承閣，然后便宣布閉關。
藥園之中，徐成雙手穿花般揮舞，將飛出丹爐的丹藥全都收攏。
“一爐十三顆七品丹，你在丹道方面的修行已經超越我了。”
藥老的話語中有著欣慰，也帶著一絲落寞。
“藥老你說的什么話，才七品丹而已，我還有學煉制八品、九品丹藥呢。”
徐成收好丹藥，笑著說道。
藥老搖搖頭道：“八品九品丹藥難得不在煉制手法，而是在靈藥難尋。”
這一點徐成也知道。
按照他自己以神識控制煉丹來看，八品與九品丹的煉制并不難。
只是連九霄山上都湊不出一爐九品丹的靈藥，可見靈藥之難得。
不過對于徐成來說，費大力氣去尋找高等級靈藥煉制八品丹和九品丹，不如以融丹術來融丹。
這一年來，他以各種名目，從天師宮要來許多低品甚至不入品丹藥，全都融合成高品丹藥。
想要八品乃至九品，也不是難事。
藥老抬頭看著徐成，面上神色鄭重道：“上次我說過要離開九霄山，現在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離開？
徐成一愣。
一年前藥老是說過要離開，但之后就未提過，他還當只是隨便說說，這是真要離開？
“藥老，天師宮便是沒有老祖在，也是天下頂尖勢力，你為何要離開？”
天師宮表面上沒落，依然還是天下第一道門。
若是算上宗師九品巔峰、數種道法純熟的徐成自己，便是天下第一也敢說。
“我以殘軀托庇九霄山數十年，若再不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怕是要此生抱憾了。”
藥老搖搖頭，看向后山方向道：“那白云道經乃是修煉神識之法，想來你也早已知曉，以你才智，我也不擔心你在天師宮會有什么難處。”
說著，他伸手指指周圍道：“這里是紫云道兄答應，送與我，今日我轉交給你。”
這片藥園中的藥材若是全算起來，價值無可估量。
“還有，”藥老壓低聲音，看著徐成：“小心界外之人。”
界外之人？
這天玄世界真的有界外之人？
不是說千百年來，從沒有人從界外歸來嗎？
若是真有界外之人，那豈不是說，此界中，有超越半圣境界之人存在？
立時間，徐成心頭升起一股緊迫感。
他的修為停滯在宗師九重巔峰已經許久，他根本沒有太在意，全都把時間拿來磨練道法神識。
反正這天玄世界封鎮，沒有武圣存在，他的宗師九重已是世間巔峰。
此時聽到藥老的話，他方才幡然醒悟。
當天，藥老飄然離開后，徐成靜坐片刻，便往鎮魔塔去。
門口的紫河依然表情冷淡，但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怨氣。
見徐成來，抬手推開鎮魔塔的門，又閉上眼睛。
來鎮魔塔一年多，徐成已經知道這鎮魔塔是如何建起的。
越是知道，越是對建立鎮魔塔的天師宮前輩感到敬佩。
不是他們多強大，而是真的有毅力。
這整個鎮魔塔塔身，竟是用不知多少張封鎮真元的符箓融合在磚石中構建而成。
這么多符箓，絕不是一年兩年之功。
按照徐成推測，這鎮魔塔怕是天師宮前輩數百乃至上千年才建設完成。
他一步步走入塔內，身后大門自動關上。
“小天師好。”
“三日不見小天師，甚是想念，小天師又英俊許多。”
“徐成，你來打我啊！”
這滿鎮魔塔中嘶吼的呼喚的都有，只每個人身上毫無魔氣。
被徐成反反復復以各種鎮魔、驅魔的符箓折騰，入魔再深的人也被消磨掉魔性了。
徐成一步步上樓，直到七層頂。
“哎，這小魔頭又來了。”
“白老頭，你讓他打吧，我這老骨頭真扛不住了。”
“小天師，我又想到一門秘傳絕學，我演練給你看，不打成不成？”
徐成沒有搭理這些宗師六重，罪孽深重的老家伙，立身站在鎮魔塔七層中間。
他身上靈氣升騰而起，向著塔頂撞去。
“嗡——”
他的面前空間倒轉，如流水一般，將整個世界化去，然后，他已經來到一處空蕩輕浮的空間。
鎮魔塔外，鎮守門外的紫河似有所覺，睜開眼，四處看看，又疑惑的閉眼。
“這有一甲子沒來新人了吧？瞧瞧，是哪家小崽子被臭道士弄來了？”
鎮魔塔中，一道聲音在徐成身側不遠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