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的原委已經說清楚了,那么…下次再會。”
秦文玉對眾人說道。
“等等,你忘了東西。”玉木一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秦文玉一回頭,正好看見一枚手表飛了過來,他趕緊把它接住。、
這是一塊做工精致的機械表,估計能值不少錢。
秦文玉笑了笑,舉起手表說道:“謝啦。”
見他轉身離去,伊吹有弦連忙朝大家鞠了一躬,跟著秦文玉離開了。
高橋卯月看了雨宮彌生一眼:“你不和他們一起走嗎?”
雨宮彌生疑惑地偏了偏頭:“為什么?”
“你來這里是…”
“看你的。”
高橋卯月笑瞇了眼睛,撲過去一把抱住了雨宮彌生:“我還以為你變了呢,對啦,謝謝你的藥,你給我的三枚藥片起了很大的作用,還有嗎?”
雨宮彌生像塊木頭一樣坐在床邊被她抱著,回答道:“沒有,只有三枚。不過,只要有時間,我能制作出來。”
“你知道制作方法?”高橋卯月眼睛一亮,那三枚藥片的功效真的很大,尤其是藍色藥片,它能讓人迅速冷靜下來,摒棄一切的感性思維,專注于眼前的困境,對找到生路提供了巨大的幫助。
“越來越清晰了。”雨宮彌生的回答有些奇怪,但高橋卯月只當她是肯定了。
這時,小島霧香忽然說道:“你們看到了嗎?秦文玉的左胸口有五枚九眼勾玉了…”
他之前只有兩枚,也就是說,僅這次沉尸之淵,秦文玉獲得了三枚九眼勾玉…
“話說回來,這次祭宴結束為什么沒有回歸儀式?難道在我們暈倒的時候已經召回過了嗎?”小島霧香的疑問讓眾人沉默下來。
靈媒在變,祭宴也在變。
會不會有一天,連規則也變了?
這時,雨宮彌生站了起來,與高橋卯月道別后,離開了病房。
高橋卯月笑著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然后…目光轉向了玉木一。
“我們能談談嗎?”
高橋卯月的聲音也以往有些不太一樣。
玉木一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我在花園等你。”
說完后,他也轉身離開了病房。
小島霧香看看玉木一,又看看高橋卯月,似乎想問些什么,卻又不好開口。
直到高橋卯月也換好衣服離開了病房,她才無奈地嘆了口氣。
“怎么,想看現場版言情劇?”
這時,一個帶著調侃意味的詭異聲音陡然出現在了她腦海中!
小島霧香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立刻縮到了床角,顫聲問道:“誰?”
然而,這一聲誰字問出口后,那個聲音卻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再也沒有響起。
難道…是錯覺嗎?
小島霧香總覺得那個聲音有些耳熟,可是…
一定是這幾天精神壓力太大了,所以出現了幻覺…
一定…是吧。
樓下花園。
玉木一靜靜地站在花叢旁,看著在微風中一搖一晃的秋千,略微有些出神。
“在看什么?”
高橋卯月的聲音帶著些許俏皮,在他身后出現。
“沒什么。”玉木一轉過頭,平靜地看著她。
高橋卯月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從玉木一的臉上,她似乎永遠也看不到自己期待的神情。
“我偶爾能從你的眼睛里看到思念與溫柔,“高橋卯月轉身走向秋千,“不過我知道,你雖然在看我,但眼中的思念與溫柔,不是給我的。“
玉木一依舊是面無表情,仿佛他的眼睛只能夠看到黑白一般,沒有任何波瀾。
“能告訴我她是誰嗎?”
高橋卯月坐在了秋千上,將被風吹亂的鬢發夾在耳邊,靜靜地看著他。
玉木一只是沉默,就像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回答這個問題一樣。
高橋卯月一笑,笑聲中似乎嘆了口氣:“算啦!”
“這次你拼了命救我,高橋財閥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你需要的金錢,人脈,地位,我會盡力給你。”
“嗯。”
玉木一的回應,打消了高橋卯月最后一點想與他說的話。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玉木一轉過身,緩緩離開了花園。
高橋卯月注視著他的背影,視線逐漸移到蔚藍的天空。
“呼…”
活著…真好。
“秦先生,秦先生等等我!”
伊吹有弦努力地跟著秦文玉,但秦文玉實在跑得太快了,她不得不出聲讓那個人慢一點。
終于,秦文玉好歹是停下了腳步,伊吹有弦差點撞上他,抬頭一看,眼前的店鋪是一家中餐廳。
秦文玉扭頭看著她:“再吃兩天飯團,我可能就要變成飯團了。”
“噗…”
伊吹有弦捂嘴一笑,原來是這樣啊。
“那今天中午,是秦先生請客了?”伊吹有弦說道。
“剛才我脫病號服的時候你也看見了,我身上光溜溜的,像是能藏錢的樣子嗎。“
一邊說著,秦文玉一邊進了中餐廳。
當伊吹有弦回過神趕緊跟進去的時候,秦文玉已經點了兩份炒飯,一份爆炒牛河,一份酸菜魚,一份糖醋排骨,外加一盤麻婆豆腐。
伊吹有弦呆呆地坐了下來。
她的錢才打去了維納斯孤兒院,現在也沒什么錢吶…
“秦…秦先生…在中國,吃飯不給錢的話,需要工作多久補償啊?”
伊吹有弦小聲問道。
秦文玉老神在在瞇著眼睛坐著,聞言想了想,篤定地說:“電視里一般挨一頓打就行了,不礙事。”
挨一頓打?!
伊吹有弦四下看了看,雖然她不是個不講義氣的人,但光天化日之下吃霸王餐被打,以她接受的教育她無法承受。
秦文玉看了緊張兮兮的她一眼,終于笑道:“算了,不逗你了,安心吃吧,有人埋單的。”
話說到這,菜正好端了上來。
秦文玉不由分說立刻吃了起來。
伊吹有弦坐立難安,真的有人來請客嗎?
這時…一句溫和的中文在她身后響起:
“不好意思,小秦,我遲到了。”
秦文玉放下筷子,站起身說道:
“我也是剛到,語年哥。”
伊吹有弦還是第一次看到秦文玉這樣有禮貌的樣子,她也趕緊站了起來。
不會中文的她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這時,那個剛來的男人主動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張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