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亨的承諾沒人會懷疑,畢竟他自己就是世襲子爵,更和王室都快成一家人了。
甚至李長亨自己心里更加清楚的是,就算未來和安妮的感情破裂,英格蘭也絕不可能就和他翻臉,更不可能收回已經授予的世襲子爵爵位。
以他在英格蘭和米國的關系網,就算菲利普不愿意,也能用米國這邊的勢力,壓著唐寧街提名野田最低的第五等,甚至第三級爵士爵位。
至于第一和第二級的爵位,那就是菲利普獨有的權利。
接受了野田的效忠后,李長亨收起武士刀,然后拿出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和田玉手把件。
用日語說道,“這是我最喜歡,并且從得到它的兩年里,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手把件。
現在正式賜予你,但等哪一天,我要求野田家歸還這塊玉的時候,你應該知道自己和野田家該做什么了,對吧?”
“嗨”,野田浩二雙手舉過頭頂,接過和田玉貔貅手把件后,一臉嚴肅和決絕的說道,“玉在則野田家存在,玉失則野田家亡。”
李長亨嘴角一笑,這都什么年代了,這話他可不信。
不過未來還很長,而且反正總需要個島國手下,幫著他去賺島國的錢,所以一切看結果再說。
但卻忘了此時才72年,島國根深蒂固的上下階層關系,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由金錢來決定,可實際上僅僅看絕大部分島國人,一輩子都在一家公司工作就能看出,上下兩個階層故步自封的枷鎖從來都沒變過。
唯一改變的大概也就是統治的武士階層,被資本家取代了,然后把自己變成掌握錢和權的統治階層而已。
上升通道雖然沒完全被堵,但還是異常艱難,加上野田家剛經歷了差點家破人亡的險境。
還有在米國打拼的這些年里,無處不在的歧視,月月來收錢的紐約警察和灰幫。
讓賺到錢,又活的小心翼翼的野田浩二,打心里就真真切切的希望效忠,或者說是附庸某個權勢家族。
保護野田家的同時,也能保護他野田浩二創造出來的財富,更讓野田家有機會真正成為上流社會中的一員。
當然,此時的效忠不等于未來還能忠心耿耿。
李長亨看多了想成為人上人的島國人,以下克上的例子,該有的防備可一點都不會少。
不過,該拉攏的時候,也要做的好看點。
想了想后說道,“過幾天我會去巨人隊看球,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陪我還有安妮一起去。”
野田哪里不明白,這是李長亨正式承認他,并且出人意料的對外公開。
瞬間就讓野田激動的氣血沖頂,身體都顫抖的恭敬行禮說道,“這是我的榮幸,主公。”
“弗蘭克。”
李長亨看向表情有些不好,明白自己有了個手段無賴,威脅性很強的對手的弗蘭克。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你在野田證券的銷售額能超過10萬美金,那么野田浩二今后在貝爾福德投資公司的職位,僅僅是島國分部的總經理和在總部給你當副手。
否則,他還會兼任貝爾福德投資公司中,除了我的律師、會計師外,第三名董事會成員。”
弗蘭克頓時皺起眉頭,心里第一個想法就是找人來作弊,可看到李長亨似有似無的笑容時,立馬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再次被李長亨給猜到了。
好在華爾街實習和打工的時候,自己確實完完全全把心思全沉了進去,甚至僅僅3個月就考試通過,拿到了股票經紀從業證。
想著忽悠米國有錢人不容易,可島國人這種活的小心翼翼的群體,肯定會簡單很多。
“沒問題,但我要求現在就行使,貝爾福德投資公司總經理的權利,而且我有權招收新手下。”
李長亨對此沒什么意外,畢竟弗蘭克只要不傻,肯定知道想壓住一個人,就得從一開始就不給對方機會。
否則一旦對方不服氣,未來會有太多的麻煩等著自己。
而且,真說起來,在弗蘭克和野田浩二之間選擇的話,李長亨當然選已經合作過好幾次,并且證明了自己嘴巴很牢的弗蘭克。
當然,弗蘭克這家伙得時不時就敲打一番,免得他得意忘形。
“沒問題,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浩二的上司。”
說完,看向野田時,這家伙臉上半點不滿表情都不露的立馬點頭。
帶著野田和他的手下,去一家米其林餐廳吃了頓飯,李長亨在野田和他7個手下,集體躬身行禮中,帶著弗蘭克坐上勞斯萊斯,在16個護衛下離開曼哈頓。
路上和弗蘭克說了用拉斯維加斯凱撒酒店的老虎機,忽悠島國人的計劃,李長亨把弗蘭克送回家,自己也回家找安妮去了。
第二天正式上班的弗蘭克,一走進野田證券,公司里僅有的8個人,立馬集體站起來。
躬身行禮的同時,大聲喊道,“早上好,阿巴內爾社長。”
被嚇了一跳的弗蘭克,臉上的表情雖然不太好,但看著8個人全都90度鞠躬,心里不由感覺還挺爽的。
畢竟他也才21歲,又長久被李長亨壓的死死的,就算賺了大筆、大筆的錢,也只能在巴黎躲著,等待李長亨的召喚。
而回到米國,進入哥倫比亞大學后,除了用錢釣女人,和一些酒肉朋友外,真沒人如此恭敬的對待他。
心里感慨著,難怪亨利那混蛋,會輕易接受野田的效忠,實在是這感覺確實挺爽的。
和眾人互相認識后,弗蘭克在野田的帶領下,坐在公司里最好的位置上。
放下包,坐在老板椅上想了想,對一直站著,上身微微躬著的野田說道,“把你們接觸過,但沒拿下的客戶名單給我。”
“這、、”,野田和其他豎起耳朵聽著的員工,全都詫異的撇了弗蘭克一眼,然后在弗蘭克開始皺眉時。
野田浩二忙鞠躬道,“請稍等,社長。”
很快,一疊資料被野田恭敬的放在弗蘭克面前。
仔細查看一番后,弗蘭克靠在老板椅上思索片刻,然后指著個叫井上的雜貨店老板的資料,對野田問道。
“這些資料你們是如何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