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亨當然也能干掉肥寶,可這種情況下還把他干掉,等于是送把柄給別人手里。
而且更沒必要。
要不然,張天志等人不說,光藍江、顏同、黃粱,和其他剛投靠過來的詠春門人,就會起異心。
至于留著肥寶,會不會把主使就是他的事,被媒體爆料出來的問題。
這是說來說去,李長亨給肥寶的任務是讓他帶人去抄了一個毒窩,真要傳了出去,反而會得到全社會的贊許。
而且,這事也就肥寶、曹燕君、顏同,還有張天志幾個人在場。
其他人,只看到肥寶來了,沒呆多久又離開。
期間在粵劇的聲音掩蓋下,根本不可能聽到他們的談話,這在法律上可算不上證人。
而且自己沒對不起肥寶,這些人不可能會有人站出來搞事。
第二天早上9點多,起完了的李長亨正吃著早餐,看著報紙上對昨晚的報道。
就見張天志帶著元嘩走了進來。
元嘩幸災樂禍的說道,“老板,肥寶的弟弟昨晚溜回城寨,想帶走肥寶這些年藏著的錢,可沒走出城寨。
就被死里逃生的肥寶兩個手下給認了出來。
被鼎爺的人給扣住后,聽說今早城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直接把那混蛋給亂刀砍死了。
至于那個叫戴維斯的人,今早有人發現他的尸體被海水沖上了岸。
按照差佬和圍觀的一些船戶的解釋,說他雙腿和腰腹上全是一個個紅點一樣的紅斑,極可能是想游過維多利亞灣,卻運氣不好的碰上了水母群。
被麻痹的同時,可能還出現抽筋、呼吸困難、胸悶、口渴、大量出汗的癥狀,這才一臉都是痛苦、表情猙獰的沉入海里淹死了。”
李長亨詫異的看了看笑呵呵的元嘩。
這家伙還真不愧是做了二十多年的殺人和經紀人,這種弄死人的辦法都想的出來。
不是所有水母都有毒,但大絕大部分水母都能麻痹魚類。
碰著了,劇痛和疲倦感是很正常的癥狀。
而且,戴維斯想度海,還真不是什么找死的行為。
港九4月份的天氣,白天一般都在28度左右,夜間的平均氣溫也有22度。
加上游泳去九龍,最短的地方也才740米,對戴維斯這種體型的人來說,想游過去真不是什么難事。
至于他會不會游泳,為什么會在4月份遇到水母群,就算有人懷疑,也找不到證據。
在港九又停留了三天,李長亨以曹燕君的名義,自己又露了一面。
為肥寶找到最好的大律師,甚至在問清楚費用后,干脆把本地其他5個刑事方面的大律師全給聘用了。
組成一個當地有史以來最豪華的律師團。
最后秘密和負責管理尖沙咀工程,原鉆石集團清潔工,并且差點就搞垮鉆石集團的霍布斯見了一面。
當初自己能身價暴漲幾十倍,霍布斯確實算是幫了不小的忙。
讓他暗中打擊幾個港九的商人,并且用這兩年里,拉攏的關系強壓雷洛。
甚至,他還把貝爾推出去,獅子搏兔一樣的以無可阻擋之勢,三天內就把雷洛弄回家。
這才把張天志和費蘭奇、元嘩、拳霸賈四人留在港九,自己坐上私人飛機,去了波士頓。
被刀鋒、班克斯,還有6個敢死隊接去麻省總醫院,陪著人生地不熟的阮梅做檢查。
醫院里,李長亨牽著阮梅的手,和簽下保密文件的哈弗大學醫學院,心臟科最好的教授討論阮梅和她外婆的病情時。
阮梅這兩年雖然努力學了英語,聽說沒什么問題。
但專業醫學詞語就基本都聽不懂了。
聽完勞拉奎恩的翻譯后,不僅沒因為醫院確定她有心臟病而難過,反而因為得知自己的病,并不算嚴重而一臉高興的看著李長亨的側臉。
而勞拉奎恩則在心里默默的想著,自己和霍布斯因為鉆石銀行的事,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再光明正大的回倫敦。
所以奎恩這兩年會接連換男友,除了不想被感情束縛住,一心壯大珠寶公司之外,還有內心的惶恐和迷茫在作怪。
現在確定自己的老板,真的喜歡阮梅這個亞洲姑娘,奎恩頓時覺得只要成為阮梅的支持者,自己今后就不再是隨時都可能被拋棄的棄子。
至于霍布斯,那老頭已經70多歲,知道自己活不了多少年,心態早就很平和了。
根本不關心站隊的問題。
李長亨和哈弗的考夫曼教授談完,笑著簽下一張10萬美金的支票。
“這筆錢應該足夠維維安和她祖母,成為麻省總醫院的貴賓客戶,對嗎教授?”
考夫曼教授接過支票,見出具方是慈善基金會,頓時明白過來的笑著點頭道。
“感謝您對芯臟移植這個前沿醫學技術的支持,我建議您每6個月就帶著維維安女士和她的祖母,來醫院做一個全身檢查。”
“沒問題。”
李長亨立馬明白對方的意思是,就算你捐了錢,可不來消費的話。
那就真的只是捐助者了。
米國人就是這么現實,最好的醫院和最前沿的醫療技術,更是差不多就只為富人和權貴們服務的。
所以,你想做貴賓,當然沒問題,但前提是你得花錢。
帶著阮梅、奎恩,在敢死隊的保護下回到酒店。
晚上,李長亨正在自己套房的客廳里,和阮梅坐在一起,跟勞拉奎恩說著珠寶公司的事,還有是否在這種時候,去南韓開拓鉆石市場的問題時。
班克斯敲門進來,小聲在李長亨耳邊說道,“老板,戰壕打電話過來說,海軍拉文貝納仲將想和您通電話。
李長亨皺眉的想了想,在阮梅不安的目光中,和班克斯去了書房。
勞拉奎恩見阮梅一臉擔心,笑著安慰道,“別擔心,維維安,老板和米國高層的關系一直很不錯。”
阮梅勉強的笑了笑,心里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學英語了,要不然安心守在亨利身邊,也不用管其他的事。
而李長亨拿起電話,聽完拉文貝納的話后,腦子里立馬就想到實尾島。
然后想想,那件南高麗人一直保密的事,確實就是今年8月,也就是三個月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