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亨笑著對陳細九說了聲謝謝。
打開木盒,就見里面放著144張藍冰牌面,糯種為底,相結合的一個個小方塊。
見不是玻璃和冰種,李長亨反而松了口氣。
玻璃種和冰種當然是最貴、最珍惜,可用來當麻將牌,就肯定不合適。
畢竟,一則不可能收集到那么多。
二則,等于會被眼力好的人,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牌。
所以,像濃稠的米湯一樣的糯米種為底,再和豆油種里的珍惜分類藍冰翡翠為背,確實適合做麻將,而且還非常漂亮。
難怪在這個除了玻璃和冰種之外,就算不上珍惜翡翠的年代,一副麻將僅僅原材料就得50萬港幣。
要是加上尋找如此之多的糯種和藍冰翡翠,所耗費的精力、關系,還有精湛的工藝。
說這幅牌值一百萬港幣,李長亨也不會猶豫就買先來。
因為,想籌集144個,外表、顏色幾乎相同的翡翠,基本上就不是錢能搞定的。
用最簡單的換算來說,等于這一副牌,就能在銅鑼灣買上5套80平米的房子。
然后李長亨臉上滿是笑容的同時,不由想到陳細九可沒這個本事和關系,能在翡翠原產地籌齊這么多的好翡翠。
也就是說,這家伙很可能還是和那個賣面粉,叫玫瑰的人女湊在一起了。166
因為也就出身越男,又和南亞面粉商關系不錯的玫瑰,才有這個關系網和面子。
讓人拿出眾多糯種和藍冰翡翠,互相對比,最終做出這副顏色、種水,幾乎無差別的麻將。
想到這,李長亨頓時就沒了興趣。
合上木盒,回頭對阮梅說道,“去拿那副紅木麻將過來,然后明天就把這副麻將捐給、、。”
真要捐出去,李長亨猛的想到此時的天朝肯定不會收。
要是捐給港九本地的博物館,他又舍不得,更不愿意。
“這副麻將以后沒我的吩咐,不準拿出來。”
這話一說完,阮梅、張天志、費蘭奇、方展博全不解的看著他。
只有顏同這個已經50的老家伙,心里隱隱明白之前還喜歡的不得了的李長亨,為什么會有這種表現。
至于陳細九,此時已經驚慌的手足無措起來。78
送禮和拍馬屁最怕的是什么?
不是禮物不夠好,而是送了假的,或者犯了對方的忌諱。
“長官,我、、。”
李長亨笑著擺擺手,“不是你送的禮物不好,相反我非常喜歡,而是,你錯就錯在被人利用了,還傻乎乎的不知道。”
顏同一聽這話,立馬就知道自己心里猜的沒錯。
而且,見李長亨對著陳細九壓壓手,示意他坐在。
顏同想了想,就主動交好陳細九說道,“長官的意思是,這副麻將雖然是你出錢,甚至是你親自找雕工大師制作的。
可原料的來源,是玫瑰幫你搭的關系,對吧?”
陳細九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臉色陰晴不定,眼光卻無神的傻楞、傻楞的盯著桌子看。
“好了,不說這些了。”。
李長亨笑著對一直站著的方展博說道,“跟阮梅去拿紅木麻將,然后你陪我和細九還有老顏打四圈。”
說完,李長亨又看著阮梅道,“給我點零錢,我們玩小點,免得展博手氣不好,把自己整個人都輸了。”
方展博聽到這話,頓時感激的看了看李長亨。
而阮梅這次居然沒消氣的,從小包包里,拿出一小疊紙幣和所有硬幣,放在李長亨面前。
牌局很快就開始。
阮梅站在李長亨身后看了一會,見他開局就連胡三把,頓時覺得自己的錢肯定不會輸掉,這才高高興興的和李長亨說了一聲,轉身去廚房做飯。
而李長亨摸了幾具牌,差不多光靠麻將背面的紅木花紋,就能知道其他三人手里的牌到底是什么。
嘴角一笑,開始給坐在自己對面的方展博喂牌。
卻沒想到這個黑炭頭能碰居然也不碰。
雖然是打10毫的底,可廣式麻將翻起來可是很厲害的。
本來想看看方展博贏錢了,會有什么表情和表現。
卻沒想到這家伙寧愿自己輸,也不愿意在這時候,因為胡牌而惹得心情本來就不好的陳細九更加不爽。
至于顏同和陳細九,肯定和李長亨想的一樣,就是來陪太子讀書,讓李長亨胡的高興就行。
“志哥,你換展博。”
張天志和方展博一愣,就聽李長亨繼續說道,“展博,你坐我身后,跟我說說你父親的事。”
然后敲敲桌子,對陳細九和顏同笑著道,“只是玩玩,所以給我認真點。”
方展博立馬站起來,“好的,LEE先生。”
跑到一旁端著個椅子,坐在李長亨身后一米的地方。
牌打了兩圈,聽完后的李長亨笑著對顏同道,“我記得前年剛來港九時,就聽人提過60年代港九風云人物里。
方進新是如何憑借極大的毅力,由被人打成弱智,而慢慢恢復清醒。
然后為了養活4個兒女,只要有工錢,什么累活都愿意做的事跡。
老顏,人家都這么慘了,你這個當總華探長的人,是不是該為民伸冤一次?”
“沒問題,SIR。”
顏同毫不猶豫的站起來說道,“明天我就把這事匯報給律正署,對丁蟹發通緝令。
然后找朋友和一些關系問問,丁蟹那個殺人犯,到底逃到哪里去了。”
李長亨笑著讓顏同坐下,回頭看了眼一臉感激和激動的方展博問道,“你是想自己報仇,還是僅僅只是抓丁蟹回來坐牢?”
方展博肯定、絕對、百分之一萬希望面前這個有錢、有勢力的年輕大佬,直接幫自己弄死丁蟹。
可他別看只有20來歲,卻一點也不傻。
沒多猶豫就說道,“丁蟹打死我父親,就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這下,顏同、陳細九和張天志都抬頭看了看黑炭頭一樣的方展博。
聰明人才值得被重用。
然后顏同和陳細九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在想著,是不是找到丁蟹后,干脆直接弄死他,來交好這個黑不溜秋的年輕人。
而且,這事別說顏同了,就連陳細九都覺得一點難度都沒有。
畢竟在灣灣或者泰國等地方,弄死一個沒錢、沒勢力的小混混,也就幾萬港幣的問題。
甚至聽說丁蟹腦子不好使,但天生一副好身體,顏同就想到南亞那些賣器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