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K,聽到蘭博的聲音,李長亨心里暗罵了一句。
卻沒一聽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就走出樹干,而是提著放在樹干后當掩體的背包,在樹干搖晃了幾下就放在樹干邊上。
然后借著背包和樹干的遮掩,開始爬著往后退,躲進幾米后的樹叢里。
“約翰,是你嗎?”
“沒錯”,早就看清楚,山坡下的人就是李長亨的蘭博,沒多想的就從樹上爬下來。
可等他沒走幾步,就驚訝的發現,李長亨不是從樹后走出來。
而是從樹后幾米外的樹叢里,端著獵槍走了出來,而這個角度,能輕易射擊到他,還有他剛在躲著的樹上。
見鬼,該死的天才。
60年代末,全世界各國雖然早就成立的特種部隊,但真正成建制,經過實戰的也就英格蘭的空勤團。
米國人的綠色貝雷帽,和空勤團比起來就是初學者。
而名頭最大的海豹,才成立6年不到,現階段的主要任務是水下偵查、破壞,連岸都很少上。
在越男的任務,大多數都是離海洋不遠的區域,根本不像綠色貝雷帽一樣,要深入叢林里。
所以,既然都沒什么理論知識傳授,那像約翰-蘭博這種人,等于是稍加訓練,就被派進戰場,真本事和經驗全靠實打實的戰爭經歷總結而來的。
也就比其他人更看中天賦,因為,天賦不好的人已經全死在了越男,當然運氣這種東西,只有天知道。
見李長亨沒受到過任何訓練,沒參加過任何戰斗,居然就仿佛天生一樣懂得如何做獵人,蘭博如何不喜歡。
這種學生學的快,又天性謹慎,甚至某種程度來說膽小、惜命。
但對經歷過無數死亡的蘭博來說,他寧愿自己的學生惜命,也好過某天忽然聽得知李長亨和自己的戰友一樣,死在某個地方。
沒錯,雖然只認識了三天,但幾次的幫忙已經讓蘭博把李長亨,當成在自己的朋友了。
至于李長亨在蘭博眼里為什么會是天生的獵人,大概未來所有看過軍事視頻,各種特工電影,玩過CS、絕地求生的老鳥都能明白。
處在李長亨現在的情況下,都能做出些和這年代普通人不一樣的行為。
而李長亨最想從蘭博哪里學的,還是野外生存和逃生,或者說是蘭博用自己的命,總結來的經驗。
畢竟他用不著真像蘭博一樣,深入叢林去和人對戰,學這些完全是為了保命。
當然對槍械、匕首的使用,格斗、弓箭和直升機駕駛,肯定也要學的。
這些能力今后就算用不到,但聽多了老外被綁架的李長亨,心里很清楚,與其把安全交給保鏢。
還不如在有錢雇傭保鏢后,自己也不會拖保鏢后退,必要的時候還能拿起武器,來個反殺。
收起獵槍,李長亨笑哈哈的看著臉色不好的蘭博,提著袋子,從背包里拿出二十多個干糧和肉罐頭。
“我打算先等一個星期,避開州警和媒體的風頭,然后用回紐約的理由,開車帶你去紐約拿錢。
之后是去西邊的蒙大拿,還是南邊的得克薩斯、新墨西哥州都隨便你”。
正疑惑袋子里為什么有不少開罐肉罐頭的蘭博,一聽到媒體,眉頭就皺了起來。
“亨利,你說的媒體是什么意思?”
“就你想的那個意思”。
李長亨聳聳肩,“誰讓你弄死了一個警察,而且還搞定5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更過分的是槍擊一個普通人,三條獵狗。
所以,今天不管是米國執法機構,還是米國動物保護組織,或者普通米國人,對你都異常感興趣。
既然有新聞價值,媒體第一時間就趕來了小鎮,今天晚上小鎮里的旅店,酒館會是這幾十年里生意最好的一天。
要不是假死成功,你就算逃出了俄亥俄,用不了一個月就會被人在城市里認出來,抓進大牢里”。
“該死的,那個副警長不是我殺的”,蘭博暴躁的抓著個罐頭,就往地上摔。
“那混蛋在我困在懸崖上的時候,連開三槍想殺了我,等我從懸崖上跳下來,借著大樹抵消沖擊力,掉在地上時,還不放過我。
最后我只能反擊,可沒想到只是用個石頭砸在直升機擋風玻璃上,就嚇的駕駛員左右搖擺直升機。
那混蛋就這么從直升機上摔下來,摔死了。
真說起來,我這是正當防衛”。
李長亨撇撇嘴,“我信你是正當防衛,可法官會信你?你有證據能證明這點?”
“我、、”。
蘭博泄氣的低著頭,可沒幾秒忽然抓著李長亨的胳膊道,“那個直升機駕駛員可以給我證明”。
“得了吧,約翰”。
李長亨拍開蘭博的手,“你說那個駕駛員會說副警長的死,是因為他的操作失誤而導致的?
就算他良心未泯,但那個駕駛員是小鎮的居民,不用付刑事責任也要賠錢,或者被小鎮居民指指點點吧。
指望他幫你作證,還不如告他是謀殺的同伙,說不定還能逼著他說出真話”。
“這么做行嗎?”
蘭博隨即大喜的拍拍李長亨的肩膀,“還是你聰明,亨利,我們就按你說的做”。
“可你已經死了”。
李長亨翻了個白眼,找直升機駕駛員的麻煩,倒是可行,但他絕不會為蘭博翻案。
就算打贏了副警長的死和他無關的官司。
可蘭博大鬧警局,在警局就襲警,在森林里更是把威爾這些人當獵物對待,還有和國民警衛隊交火的行為,是無論如何都避不開的。
不管是看在蘭博有戰功,獲得過國會勛章的榮譽給他減刑。
但五年和十年,對李長亨來說都是他接受不了的。
鬼才有那個功夫等蘭博幾年時間,再向他學本事。
而蘭博聽到李長亨說他已經‘死’了,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雖然‘死’了也能重新活過來,但蘭博此時也已經想到,自己這幾天做過的事,就算最后定性為是正當防衛。
但官司沒打贏前,他就得在看守所里待上幾年,還得花無數的錢,去打一場曠日持久的官司。
最關鍵的是,他是真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