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柜員一看弗蘭克的外表,和他身上的機長服,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上午好,先生,有什么能為您效勞的?”
弗蘭克露出的得意笑容,“上午好,女士,我有一張薪水支票想兌換成現金”。
從內口袋里掏出個信封,拿出支票遞給女柜員。
本以為挑選的這個姑娘會是個不負責任的草包,卻沒想到對方接過支票,居然很是負責的查看了起來。
弗蘭克雖然對自己走眼了有些失落和不爽,但對這張支票很有信心。
畢竟僅僅從挑錯漏、瑕疵上來說,他這個連假證件都還沒拿到的冒牌飛行員,其實比一半以上的銀行的柜員要專業。
否則,也不可能每天都能從紐約的銀行里騙到幾個柜員,拿到錢。
既然對支票有信心,弗蘭克反而仔細觀察起,面前這個年輕的女柜員,想找到自己看走眼的原因。
可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帶著珍珠項鏈的女柜員,用肉眼看完支票后,居然打算拿起來對著陽光檢查。
“那個,”吸引的女柜員注意力后,弗蘭克心里松了口氣。
總算這個女柜員,和其他一些女人一樣,都饞他這個年輕帥哥的身子。
“抱歉,你認識的人里肯定有很多人說過,你最吸引人的地方,除了美麗的臉蛋外,是那雙藍的讓人著迷的眼睛”。
“哈哈”,女柜員一聽,就知道面前這位帥氣的飛行員,這是想約她。
心里一喜,加上剛才確實沒發現支票有什么問題,支票自然而然放下的同時,臉上微微一紅,
“確實有很多人都這么說過”,然后抬起頭,注視著弗蘭克,讓他能更清楚的看見自己的雙眼,
“那,那你喜歡嗎?”
“當然,非常喜歡”,弗蘭克斜靠在柜臺上,“要不是兩個小時后,我就得飛巴黎,都想請你共進晚餐了”。
女柜員心里暗道可惜,然后轉頭看向銀行掛在墻上的時鐘。
10點21分,自己中午休息還要一個半小時,時間確實來不及了。
“那就等你下次飛回紐約的時候,我請你吃晚餐,順便喝杯咖啡,怎么樣?”
“還是我請吧”,弗蘭克思索幾秒,“飛去巴黎后,我得給港島,再飛大阪,回紐約的話大概十天左右。
到時候我會定好餐廳,再次來兌換薪水的時候,告訴你哪家餐廳”。
“沒問題,我等你”,女柜員沒絲毫猶豫的答應后,心里就被再次兌換薪水支票的話,給暗示的開始數錢,付給弗蘭克297美金零30美分。
把錢都放進信封里,弗蘭克對女柜員嘟嘴,“下次見,美麗的藍眼睛女士”。
“下次見,機長”。
走出銀行,弗蘭克暗自檢討自己這次的錯誤,但想來想去,最后還是嘆息一聲。
他很清楚,只要是假支票就經不起查,能不能拿到錢,無非是檢查支票的那個人,眼力厲不厲害,認不認真。
眼力沒什么好說的,靠天賦、靠時間積累,所以,最關鍵的是,如何去影響銀行的柜員。
而只要是人,就會被語言,細微的肢體動作,甚至臉部表情給迷惑。
最后說來說去,他還是個用臉蛋騙女人的混蛋。
因為,藍眼睛在米國這種移民國家,其實很普通。
甚至普通到,弗蘭克走在大街上,迎面路過的十個女人里就有三個是藍眼睛。
不想被人說成軟飯王的弗蘭克,就想知道李長亨給他的支票,是如何造出來的。
可一想到李長亨那雙漠視的雙眼,弗蘭克打心底里冒出一絲懼怕的心思,猛的搖搖頭,
“算了,過了這次考驗,看看亨利那混蛋給我多少利潤。
要是能賺到的錢,比自己一個人做要多的話,那就和他合作一段時間”。
接下來弗蘭克沒再去銀行,而是挑選了九家酒店,輕易就兌換掉剩下的支票。
然后找了個商城的洗手間,把大蓋帽和機長服收進手提包里,換上風衣吹著口哨離開。
晚上十點,坐在昨天那家咖啡館,等著李長亨出現。
而李長亨此時已經站在咖啡館對面,三百米外的一棟小樓頂層,手拿著個望遠鏡,觀察弗蘭克的同時,也在觀察咖啡館附近過往、停留的車輛和行人。
這么做雖然感覺多此一舉,但小心點,并養成習慣,總有好處的。
說起來,這年頭的FB1,紐約警察絕對沒后世那么專業,更不可能像未來電影里演的那么神奇。
首先一個大破綻就是,探員們用來通訊的設備,沒法和后世一樣小。
就連00年時期,保護總桶的特勤,戴在耳朵上的耳塞,不僅大,更不是無線鏈接。
那條一圈、一圈的線圈,藏的再好,鏈接耳朵的部位還是會暴露他們的身份。
而且說起來很奇怪,FB1的工作人員除了明確有交戰的情形,否則日常工作、出外勤的時候必須西服。
而西服其實很容易在行走、坐著、抬手的時候,暴露他們藏在腰間,或者腋下的槍套。
晚上10點30分,弗蘭克已經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一個服務員拿著個信封走過來,“弗蘭克?”
弗蘭克一愣,直到看到信封上的泛美標志,他才點點頭,接過信封。
看完信后,低聲罵道,“見鬼的亨利,還是喜歡這么鬼鬼祟祟”。
隨手在桌上扔了兩張1美元的鈔票,推門離開咖啡館,往對面不遠處的小公園而去。
而李長亨這么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試試弗蘭克會不會變的謹慎點。
可讓他失望的是,弗蘭克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
“伙計,只是見個面而已,有必要搞的這么復雜嗎?”
“呵呵,確實沒必要”。
李長亨臉上笑呵呵,心里卻無奈的想著,一個人的性格看來確實是天生的,不吃大虧,遭逢巨變的話,沒那么容易改。
接過弗蘭克遞過來的十個信封,隨手還給他一個信封,然后看都沒看就放進內口袋里。
“照片”。
弗蘭克拿出以前照的一寸照片,好奇的問道,“你給我做的飛行員證件上,寫的是什么名字?總不可能是我的真名吧”。
李長亨笑著道,“弗蘭克-霍普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