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兩個選擇
“嗬嗬…”
鼬喘著粗氣，雙手撐地，身上的汗水不斷滴落在地，一雙眼睛猩紅。
佐助是他的逆鱗，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哪怕是在夢中也不行。
下一秒。
他猛地抬起頭，右眼流下一行血淚，視線聚焦于泉的身上，對后者發動了天照。
嗤嗤嗤。
泉在驚恐之中，發現自己身上驟然出現了一團團的黑炎，猶如地獄之火，連她的靈魂都要一起燒成灰燼。
“啊！”她不由得發出慘叫。
“夢…醒。”
被天照黑炎包裹的泉，再一次閉上眼睛，艱難地說出那兩個字。
果然，當她再次睜眼時，身上的天照已消失不見，仿佛從未被灼傷。
不過，這個時候，鼬卻沖了上來。戰斗經驗極為豐富的他，三拳兩腳就把泉打倒在地。
泉還想要發動瞳術反抗，但由于她在短時間內連續施展了三次萬花筒的能力，導致瞳力消耗過度，所以強行催動之下，反而是受到反噬，昏了過去。
“忘記跟你說了，這雙眼睛在得到力量的同時，也受到了詛咒。那些能力，你用得越多，便透支得越多，最終的結局就是失明。”
鼬俯視著昏迷的泉，淡淡說道。
接著，他便蹲下身來，像之前帶土做過的那樣，伸手去挖泉的眼睛。
與其把這對珍貴的萬花筒留給木葉的人，還不如被他自己收下。
就在這時。
“咳咳，差不多得了。”
一個聲音，突兀地在旁邊響起。
鼬心中一驚，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唰的一下竄了起來，往后跳了十幾米。
他竟然沒有發現周圍有人。如果對方剛才出手偷襲的話，他就算不死也要受到重傷。
是誰？
鼬穩住身形后，驚魂未定地看去，發現是一名二十多歲，一頭白色長發與白袍的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鼬瞳孔一縮，很快就認出了羽彥。
對于這個神秘的男人，他的印象十分深刻，即使他現在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但仍然是完全看不透對方。
這個男人，就像是一片深不可測的大海。
嗤嗤嗤。
鼬一句廢話都沒有，再次發動了右眼的天照，但羽彥只是揮了揮手，便將那些黑炎輕易封印。
不過，鼬本來也沒想過能打敗羽彥，之所以攻擊對方，只是為了逃跑爭取時間而已。
他釋放了天照之后，便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跑，利用瞬身術幾個跳躍，迅速消失在羽彥的視野里。
羽彥沒有去追，任由鼬離去。畢竟在世界規則的束縛下，他并不能拿鼬怎么樣。
但是，羽彥可以改變宇智波泉的命運。
他低下頭，蹲下身，將自身查克拉輸送給泉，很快就穩住了她的傷勢。
泉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呼吸也平穩悠長，雖然沒有醒來，但已無大礙了。
羽彥暫時把泉扶到了一邊的長椅上，然后便走進了富岳的宅邸。
“你，你是誰…”
佐助看到羽彥走進來，結結巴巴地問道。
剛才，他也看到了鼬與泉的對決，以及羽彥一登場就驚退鼬的那一幕。
在年幼的佐助的認知中，鼬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幾乎是不可戰勝的。但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只能逃跑。
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佐助感受到了一種比火影大人還要強大的氣場，讓他幾乎快要窒息。
“好好睡一覺吧。”
羽彥憐憫地看了佐助一眼，雙眸中光芒一閃而逝。佐助頓時感到頭腦昏沉，稀里糊涂地便睡死了過去。
然后，羽彥走到了富岳的尸體前。
富岳有萬花筒這件事，在原時空里，被他藏到死，帶著這個秘密進了棺材。
所以，羽彥拿走富岳的眼睛，不會對歷史造成任何影響，自然也不會受到世界規則的反噬。
由于羽彥右眼“萬象·七十二變”的能力，他曾收集過另一個時空富岳的血液，擁有了對方的查克拉和能力。
因此，當他取下富岳的雙眼后，便用另一個富岳的查克拉將其激活，果然使這對眼睛變成了萬花筒的形狀。
將這雙眼睛放進試管，用溶液密封之后，羽彥走出了這間屋子。
他來到外邊的長椅旁，一把抱起熟睡的宇智波泉，然后便在一陣扭曲的時空漩渦中，施展神威離開了木葉。
一天后。
火之國境內，群山深處，一片人跡罕至的樹林里。
這里有一棟嶄新的小木屋。
木屋里。
“唔…”
泉發出一聲輕哼，緩緩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咕嚕嚕…”
隨著肚子傳來一陣抗議聲，泉的視線下意識轉移到了餐桌上，發現那里有一杯水，以及一些食物。
在饑餓感的驅使下，她掀開被子走下床，毫無淑女形象，狼吞虎咽地消滅了那些食物。
“是因為萬花筒對身體的消耗太大了么…”
她一邊吃著，一邊這樣想到。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研究這雙眼睛，而是搞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
泉第一時間便意識到，她之所以沒有死在鼬的手里，肯定是被那個神秘的白發男人救下了。
果然，她走出木屋后，便看到羽彥站在一株古樹邊，正逗弄著一只可愛的小松鼠。
“你醒了。”
羽彥注意到泉后，露出一個微笑，隨即便放走了小松鼠。
其實，他倒不是因為閑得無聊才逗松鼠玩，而是在研究自然能量對動物的影響。被他放走的那只小松鼠，體內已經被植入了仙術查克拉，以后說不定會成長為厲害的通靈獸。
“我…謝謝大人。”
泉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向羽彥深深鞠了一躬。
“宇智波泉，我給你兩個選擇。”
羽彥沒有賣關子，而是開門見山地對她說道：
“第一，你就此離開，下山沿著大路走，很快就能看到一個小鎮。不管你是去找宇智波鼬報仇，還是干其它什么事，都隨你的便，與我無關。
第二，跟著我，成為我的學生，與我一起行走忍界。如果你愿意的話，今晚十二點之前，我在后山的山崖處等你。”
說完這些話，羽彥便乘風而起，飄然離去了。
宇智波泉愣在原地，陷入久久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