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仙人的后裔
三途川這個術，讓羽彥想起了宇智波一族的另一個忍術——伊邪那岐。
這兩者乍看之下十分相似，但仔細一比較，就會發現有三大不同之處。
第一，伊邪那岐只能作用于施術者自己，而三途川恰好相反，只能作用于他人。
第二，在一段時間內，伊邪那岐會將對于施術者一切的不利因素轉化成夢境，一切有利因素轉變成事實。而三途川則是簡單粗暴，直接“回檔”，在施術目標身上造成時光倒流的效果。
從前面兩點來看，三途川的能力，顯然是遠遜于伊邪那岐的，但是——
第三，伊邪那岐只要使用過一次，那只眼睛便會永久失明，是一次性的消耗忍術。而三途川，卻可以反復多次使用，只要瞳力足夠，就不會有失明的風險。
這便是三途川最大的優勢。
這個術的定位，自然是用來輔助隊友的。
想到這里，羽彥看向日向日足，問道：
“日足，我曾經聽邁特戴說過，八門遁甲開啟第八門死門的時候，會在短時間內獲得超過火影數十倍的力量，對吧？”
“是這樣沒錯。”
日向日足點頭附和道，他對于八門遁甲的終極力量，是一種既期待又恐懼的矛盾心理，因為——
“但是，老師也說過，開啟死門的代價，就是燃燒施術者自身的生命，走向死亡…”
說到這里，日足突然意識到了羽彥為什么會問他這個問題。
“既然這樣，到時候你可能就要找人幫忙了。”
羽彥笑了笑，轉頭看向富岳，道，“你說是吧，富岳君？”
“哼。”
富岳聞言后輕哼了一聲，看了日向日足一眼，冷聲道，“等這小子能開到第八門再說吧，依我看，只怕是遙遙無期，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這發言，一聽就是老傲嬌了。
“宇智波富岳，別看不起我，我才不需要你的幫助！”
面對富岳的嘲諷，日足也是不甘示弱，立刻就針鋒相對地還擊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不信就和我打一場！”
自從白眼進化之后，日足的自信心不但回來了，而且還與日俱增。此時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暴打富岳一頓，證明誰才是這支小隊的二哥。
至于大哥，那肯定是羽彥了。
“井底之蛙。”
面對日足的挑釁，富岳只是冷冷地吐出這四個字，話音剛落，無數實質化的藍色查克拉，便從他身上升起，形成了一個五六米高、脊椎和肋骨都清晰可見的半透明巨人。
“須佐能乎？！”
日向日足面色一變，脫口而出。
當初，終結之谷一戰，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給在場的人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可怕印象。
而現在，富岳也擁有了這種能力。
“停！”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羽彥終于開口，他走到兩人中間，做了一個調停的手勢。
“提醒你們一句，頻繁而過度地使用萬花筒寫輪眼或白眼的瞳術，會消耗大量瞳力，最終導致失明。我以后可不想帶著兩個瞎子隊友，去執行任務甚至上戰場。”
羽彥嚴肅地警告了兩人，制止了這場隊內沖突。
“今天差不多就到這里了，沒其它事情的話，都回去吧。”
他見兩人都冷靜下來了，又補充了一句。
“羽彥，我準備去南賀神社一趟，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宇智波富岳突然開口，向羽彥發出了邀請。
“哦？是打算使用萬花筒寫輪眼，解讀地下密室的石碑內容嗎？”
羽彥猜出了富岳的想法，遲疑了一下，回應道，“不過，石碑上的內容，畢竟是宇智波一族的機密…”
“什么機密，不過是一些年代久遠的神話故事罷了。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些：大筒木輝夜、忍界始祖、生下兩個兒子之類的。”
富岳打斷了羽彥的話，對所謂的機密毫不在意，并且再次邀請羽彥同行。只聽他十分誠懇地說道：
“我記得你對神話故事很感興趣，在這方面有一定的研究？到時候，我解讀出石碑后續的內容，還要麻煩你幫忙分析一番。”
“既然這樣，那我就和你一起去吧。”
羽彥于是欣然同意。
不過，他想了一下之后，又提議道，“不如讓日足也一起去吧。我有一種預感，石碑上的內容，或許和日向一族也有關聯。”
“有這樣的事？”
富岳和日足聞言，都吃了一驚。雖然兩人剛吵了一架，彼此看不順眼，但眼下，顯然是羽彥口中的這件事更加重要。
于是，三人一起離開了訓練場，直奔南賀神社而去。
半小時后。
南賀神社，地下密室。
宇智波富岳從六道石碑上收回目光，緩緩轉過身來，雙眸中的萬花筒圖案，漸漸褪去。
“呼”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吐出，以此平復內心受到的震撼。
“怎么樣，有什么收獲嗎？”羽彥問道。
“這石碑上面說，大筒木輝夜的一個兒子，名為大筒木羽衣，被世人稱為六道仙人。一千多年前，他收服了一只名為十尾的暴走兇獸，并且將其分成九份，分散到忍界各地。它們，就是今天的九大尾獸…”
宇智波富岳組織語言，將他從石碑上看到的內容，娓娓道來。
“果然是無聊的神話故事，我還以為會有多大的驚喜呢。”
日向日足自言自語道，打了個哈欠，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不過，富岳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向羽彥說道：“這塊石碑，其實就是六道仙人留下來的，而宇智波一族…就是他的后裔。”
話音剛落，羽彥還沒有開口，日足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宇智波一族是仙人的后裔？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日向日足提高聲音，當面譏諷道。
在他看來，這塊石碑完全就是宇智波一族自己偽造的，目的就是自吹自擂，給自己找個虛無縹緲的祖宗，往臉上貼金。
“先別笑。”
羽彥看了日足一眼，隨后又向富岳詢問道，“這石碑上曾經記載，大筒木輝夜有兩個兒子，對吧？”
“是的。”富岳點了點頭，認真傾聽。
“是這樣的，我以前曾經閱讀過一本古籍，上面提到這樣的內容…”
羽彥煞有介事地借著“古籍”的名義，說出了驚人的事實，“傳聞中，輝夜的兩個兒子，其實都在忍界留下了直系血脈。其中，大兒子羽衣——也就是六道仙人，留下的后裔大概率就是宇智波一族。而二兒子羽村，據說他去月亮上面居住了，不過他在離開忍界前，也留下了一脈后裔，那就是今天的日向一族。”
“什么？！”
富岳和日足聞言，再次震驚，呆立當場。
“是的，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都是仙人的后裔。你們各自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古籍中說，寫輪眼和白眼其實是同宗同源的，最初是同一雙眼睛。”
羽彥作出結論，并且再次拋出一個重磅炸彈似的訊息。
半晌。
富岳和日足，終于從極度震驚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漸漸地消化了羽彥話中的驚人信息量。
“沒想到，我們日向一族，竟然是仙人的后代。”
日向日足喃喃道，目光灼灼，內心既興奮又激動。他的心路歷程是這樣的：
什么？宇智波一族的石碑上面說，宇智波是仙人的后裔？呵呵，真可笑。
什么？日向一族也是？呃，那沒事兒了。
對于這種神話傳說，日向日足前一刻還嗤之以鼻，此時卻已經深信不疑，兩個字總結：真香。
畢竟，誰不想聽到自己的家族是仙人的后裔呢？
“沒想到，我們宇智波一族，竟然和日向那群家伙有共同的祖先，真是不可思議。”
宇智波富岳同樣喃喃道，他口中的“共同祖先”，自然指的是大筒木輝夜了。
日足聽到這話，與富岳互相對視了一眼。下一秒，兩人不約而同地輕哼了一聲，冷著臉，各自別過頭去。
兩人不但是隊友，也是競爭對手，而現在又有了一層血脈上的聯系，彼此之間的氣氛，逐漸變得“焦灼”起來。
或許，這就是羈絆吧。
羽彥看著這兩人，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在看著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互相斗嘴、互相較勁一樣。
而羽彥自己這個勸架的，在這個三人小隊中的定位，只能是…“春野櫻”了？
十分鐘后。
三人離開南賀神社，各回各家，結束了這次交流。
羽彥剛走進家門口的巷子，就看到綱手以一個雙手抱胸的姿勢靠在門口，似乎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綱手姐，找我有什么事嗎？”羽彥走上前去問道。
同時他也注意到，一段時間不見，綱手的樣子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眼前的她，看上去似乎剛從訓練場趕過來，金色馬尾和衣服都被汗水打濕。她的身材變得更加緊實挺拔，曲線優美而又兼具爆發力，讓人很難移開目光。
看來，她這段時間，經歷了相當刻苦的修行啊。
“水戶奶奶讓我來叫你，一起吃個飯。另外，她也和我商量了，要送你去濕骨林學習仙術的事情。”
綱手說到這里，突然翻了個白眼，推了羽彥的肩膀一把，不滿道，“你想去濕骨林，直接跟我說就行了，何必兜這么多圈子？”
“呃…”羽彥聞言，一時語塞，不知要怎么回答。
“算了，走吧。”
綱手見狀，也不再為難他，直接拉起羽彥的手，便往自家祖宅的方向走去。
不久后。
兩人到了祖宅門口，面色慈祥的漩渦水戶，已經牽著玖辛奈的小手在那里等候了。
然后，四人一起進屋，享用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這頓飯，吃得其樂融融、十分溫馨，不知道的，還以為四人是一家人呢。
“怎么樣，來到木葉之后，過得還習慣嗎？”
飯局間，羽彥向玖辛奈隨口問道。這幾天，玖辛奈雖然住在水戶家里，但中途也被他帶出去，在村子里游玩了兩次。
“唔…嗯！”
玖辛奈一邊往嘴里塞著銅鑼燒，一邊掰手指頭說道，“哥哥對我最好了。水戶奶奶也對我很好。綱手姐姐…雖然有時候很兇，讓人害怕，但對我也很好。”
羽彥和漩渦水戶聞言，都會心一笑。
“喂，我有那么可怕嗎？你給我說清楚了。”
綱手放下手中的筷子，瞪著玖辛奈威脅道。
“現在更可怕了。”玖辛奈一臉無辜，嚇得往羽彥身邊縮了縮，同時對后者小聲說道：
“哥哥，其實我覺得綱手姐姐很漂亮，你們兩個可般配了。可惜她太兇了，如果你們以后結婚了，她肯定天天欺負你…”
“…”羽彥一臉尷尬。雖說童言無忌，但玖辛奈這樣亂點鴛鴦譜，還是讓他感到了猝不及防。
“小鬼！”
玖辛奈話還沒說完，便被綱手咆哮著打斷，她氣沖沖地站起身來，直接朝著玖辛奈的額頭，就是一記響亮的腦瓜崩。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玖辛奈的額頭頓時變得通紅，很快腫了起來。小丫頭一臉委屈，眼淚汪汪。
“哼，讓你以后再亂說話。”
綱手教訓完玖辛奈后，輕哼了一聲，隨后又下意識看了羽彥一眼。
以前，綱手一直把羽彥當成弟弟來看待，畢竟后者小了她整整六歲，只是一個少年而已。可是…
如今的羽彥馬上要十五歲了，他身材修長挺拔、五官棱角分明，已經有了青年的樣子，看上去和綱手就像是同齡人。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羽彥先后經歷了終結之谷一戰、被“不祥之人”的傳言包圍、大鬧換金所、被懸賞一億五千萬兩…
這些大起大落、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生經歷，可以說是一個男人最寶貴的財富，它們賦予了羽彥平靜如海、沉穩如山的獨特氣質，以及…對女人的吸引力。
畢竟，女人都是崇拜英雄的。
綱手突然發現，從這一刻起，她似乎…再也不能用以前的眼光來看待羽彥，也不能用以前的方式來和他相處了。
當她意識到這一點后，又恰好想起了玖辛奈那些“胡話”，頓時沒來由的臉一紅。
“我吃飽了，先去訓練場了。”
綱手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只丟了一句話，便急匆匆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你看你，把綱手姐氣走了。”
羽彥看著綱手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對玖辛奈說道。
“我哪里說錯了嘛？”玖辛奈一邊揉著額頭的包，一邊小聲嘀咕著。
而漩渦水戶，只是默默看著這一切，作為一個過來人，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