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巨頭的標準
若說百年協議第一條，同意讓牧天教進駐南嶺，是讓倚帝山自陷危機，養虎為患。
而第二條，軟禁并廢掉牧初璇，重新選舉帝者，是自廢雙臂，在一定程度上葬送了倚帝山的未來。
第三條，割地賠款，約定百年不戰，是狠狠踐踏了倚帝山這個仙域巨頭的尊嚴。
那么，第四條，倚帝山從中得到的好處，就足以扭轉一切，讓雙方的位置互換了！
“怪不得那些人說，牧天神宗才是最大的輸家…倚帝山啊倚帝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徐越無奈地笑了笑，心中不再覺得倚帝山窩囊或無能，反而對這個曾經的盟友充滿了擔憂。
這塊肉，它吃得下嗎？
“徐大人，您是什么意思？難道說，我倚帝山真的在百年協議里，占了巨大的好處？”柳運二人又驚又喜，看著徐越，一臉求解。
“確實，如果對方真的遵守協議，那毫無疑問，倚帝山得到的好處，是你們無法想象的！”
徐越點頭，隨后又環視四周，似乎通過這世界之樹的樹干，看向了身處未知之地的敵人。
“可是你看，協議是簽好了，條款也寫的明明白白，但就在這時限將至的時候，人家不干了。”
徐越攤手，面帶無奈，柳運和牧紳也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可是，牧天神宗竟會答應這個條件？”
一旁，藍如煙也難得露出了思忖的神色，自語道：“那可是天穹封印啊，倚帝山在協議前三條付出的代價，值得牧天神宗鋌而走險嗎？”
“原因，可能有兩點。”
徐越看著認真思考的藍如煙，笑道：“第一點，我！當時我要做的事，嚴重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讓他們害怕了，所以，為了孤立我，牧天神宗寧可大出血，也要將我和倚帝山分割。”
“當年的你，到底在做什么？”藍如煙抬頭，目光充滿了好奇。
“這個，日后再說。”
徐越看了眼旁側的牧柳二人，接著說道：“第二點，就像你如今看到的這樣，牧天神宗實際上根本沒有準備履行這個協定，只是口頭上答應的漂亮而已。”
徐越的目光微寒，冷笑道：“干掉條約的另一方，就不用履行條約了…呵呵，牧天神宗，老德意志了。”
聞言，藍如煙默默點頭，若有所思。
而相反，柳運和牧紳就聽得云里霧里了。
他們既不知道那條協約意味著什么，也不知道當年徐越在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只能從二人的談話中，側面知曉了倚帝山在那份百年協議上，攫取了難以想象的利益。
“兩位大人，在下斗膽問一句，天穹封印，指的是什么？”待徐越和藍如煙都不說話了，柳運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徐越回神，轉頭看著一臉好奇的兩個候補帝子，微笑道：“我的回答和你們長輩一樣，等實力夠了，再知曉這些不遲…不過倒是可以提醒你們一句，想想看，倚帝山里，是不是每年都有一些實力強勁的弟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這…”
二人對視了一眼，好像還真有這事！
有一些被稱作天才的前輩或強者，總是不聲不響就消失了。
比如，一個牧紳小時候時常能見到的叔叔，就在前幾年不見蹤影，牧紳去問，家里也不說。
“他們都去哪兒了？”二人心驚道。
徐越一笑，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言。
二人會意，抱了抱拳，在這個問題上適可而止，轉而問出了心中另一個疑惑：“徐大人，當年我倚帝山不是獨自面對九個仙域巨頭嗎？那等實力的壓制下，敵人為什么不直接進攻，還要簽訂這份有利于帝山的協約呢？”
“你們想的太天真了，巨頭之間的斗爭，不能單純以數量來衡量。”
徐越搖了搖頭，糾正道：“首先，所謂的九個仙域巨頭，除去意圖不明的建元木，以及隱藏在背后幾個神秘勢力，我估計當時真打起來，敢動手，也就四五個巨頭罷了，至于其他的，都是在后面幫腔作勢，渾水摸魚。”
“其次，若真是全面戰爭，倚帝山這邊，也不可能是孤身一人。”
徐越伸手一抹，一張靈光組成的仙域地圖就在三人面前浮現，隨后沉聲道：“你們自己想想看，比如，若帝妖門要全力進攻倚帝山，勢必會經過三千劍宗的領土，三千劍宗可能會讓道？還有，牧天神宗若傾盡全力南下，那他們北面的羽神宗，西面的萬花谷，恐怕不會放過如此良機，更不用說，那些要從天晴之海趕來的宗門了！”
徐越說完，便在三人意猶未盡的目光下，撤去了靈光地圖。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他看著牧紳柳運二人，打趣道：“你們不會真的以為，倚帝山很弱吧？”
“啊？”
二人同時一愣，對視了一眼，不明白徐越什么意思。
“我先問個問題，你們知道仙域巨頭的標準是什么嗎？”徐越輕笑。
“這個…請徐大人指教。”二人一拜，這個他們還真不知道。
“首先，悠久的歷史，雄厚的底蘊，這兩點缺一不可，然后，便是最重要的戰力問題了。”
徐越收起了笑容，先伸手比了一個“1”，又將其收回，捏成了一個拳頭。
“一個宗門想要被尊為仙域巨頭，宗內至少要有一個天玄境巔峰的強者才行！或者，若擁有數個天玄境后期的老怪物，也可以被稱之為巨頭。”徐越解釋道。
“天玄境么…”
牧柳二人茫然，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有些超綱了。
“沒錯，正是如今仙域普遍認為的最高境界，天玄境！而這個看似不可觸摸的境界，對于那些沉浮了千萬年的古老宗門來說，并不算遙不可及…這也導致了巨頭之間，也有著顯著的差異。”
“有些巨頭要么資歷尚淺，要么經歷過大難，宗內只有一個天玄境巔峰，勉強維持著巨頭的名號，而有的，卻不一樣了。”
徐越看著兩個懵懂的候補帝子，笑道：“比如，倚帝山，這個南嶺最強的仙域巨頭，我估摸著，至少擁有三尊天玄境巔峰！或許四尊！而天玄境后期的強者，更不會少于五指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