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不過是一個拿著月供生活的人。”方言傻笑了一下。
“還建議齊簫派人保護我,你以為這不需要用銀子的呢,稻香苑的支出已經很大了,而且又燒了兩個院子,這些需要花錢,更別說死了幾個丫頭,這些都要。”穆婉兒怕他不知道似的,給他算賬。
“今天晚上,你們要不是碰到我,那群人不打死你,也會把你你的衣服剝了,真要是這樣,你還要活嗎?”
這話倒是讓穆婉兒梗住了,沒錯,今晚算是走運,果真發生他說的這種情況,到時候她就沒臉見人了,齊簫花了一大把銀子把她捧紅,那所有的銀子都會打水漂的,說道:“謝謝。”
兩個人并著肩膀,還真像一對情侶。
“這家伙就不知道你要出了事情,所有的銀子都打水漂,真是個沒腦子的。”
“你才沒有腦子呢。”穆婉兒不服氣的說。
“他有腦子,不知道你現在不能出事情嗎?他要是有腦子就應該想到,你出事情,對春風樓的后果,還有腦子!”
穆婉兒看出他臉上那種嚴肅,知道對方是關心和擔心自己,說真的,自從弟媳那一番話以后,她真的考慮了,覺得他確實不錯,。
“竟然打你的眼睛,還只打一只。”
“你這家伙什么意思呀,你是希望我兩只眼睛都被打?”
“打一只眼睛,一只熊貓眼太難看了,打兩只可能好看一點。”
穆婉兒停下來,知道對方在笑她,一個加速,不想搭理他了。
方言見她生氣了,急忙屁顛屁顛的追上去:“不過,還算幸運啦,眼睛遲早都會好,要是打斷了前門牙,變成沒有前門牙的金花才奇葩呢。”
硬把對方給逼停了,愣愣的看著方言。
“不會真的把牙打歪了吧,讓我看看,年紀輕輕就沒有了牙,下輩子還長著呢,日后怎么過呀。”
“你怎么那么討厭,覺得我今天,還不夠狼狽,還不夠好笑?非得再來刺激一下才覺得痛快是嗎?”加快前進了。
“哎呀,你再怎么狼狽,也是在我面前狼狽,我怎么可能笑話你,我只是心疼你,我恨不得這些傷,都落在我身上。”
“是嗎,我給你一個熊貓眼好不好?”
“你怎么忍心呢。”方言又道:“要真的沒有前門牙,確實很有想象空間的。”
穆婉兒狠狠的給方言一腳,還說道:“你小心,別把自己的前門牙給磕掉了,到時候就真的成為沒有前門牙的帥哥。”
見對方慢慢的笑了,方言還是很開心的,他就想得到這個結果。
“怎么沒有見小雨呢?”
“她跟著去執法衙了作證了。”
方言是故意把小雨支開的,這丫頭太喜歡當電燈泡了,老是認為他要吃人,總想著拆開他們兩個人,此刻怎么可能讓她攪合進來。
總算回到了稻香苑,方言聽到了穆婉兒的肚子咕咕亂叫,說道:“我去弄點吃的,你進去洗一洗,把衣服還了,我很快就回來,藥水擦不到背,等我回來幫你擦,一定比你更加溫柔。”
穆婉兒不由的臉紅,嚷著:“滾吧。”心里想著,真是個壞東西。
方言屁顛屁顛的去買吃的了。
穆婉兒抱著臂膀,進了院子,院子里面又添了丫頭,這都是齊簫安排的,聽那猴子的話,這些丫頭不會又是他讓齊簫添的吧,怎么可能,齊簫跟他只是朋友,不可能聽他的。
她丫頭準備水和衣服。
總算回到了院子來,此刻才聞到一股臭腥味。
不過今晚真是不幸中的萬幸,當時被十幾個人包圍,想逃跑都出不去,要再遲一點,還真的有可能打斷前門牙。
有可能隨著怒火的增加,到時候被人打死在里面都有可能,又給那家伙抓住了機會,怎么每一次好機會都給他碰到了,又讓她欠了他的一次,難道真的像弟媳說的,他們有緣分,老天爺安排好的,非得要撮合他們在一起。
讓她不斷地欠他的。
最后只能以身相許了,可是她已經給賣了,賣給了齊簫,她已經不是個自由身,怎么還能夠奢望,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種奢望了,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誰不想嫁一個好的,要是嫁給他,還真的很不錯。
怎么會想著嫁人了呢?
她現在有什么資格說嫁人,他只不過是春風樓的,看著很風光,其實是最下等,別人最看不起的,而且她欠齊簫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清。
哪還敢有非分之想。
可這小子,確實很招人喜歡,而且有本事,總是能夠讓她開心,只要在他旁邊,她就會跟著快樂起來,雖然他老是喜歡笑話她,但他還是很希望身邊又這么一個人,無憂無慮,好像天塌下來,什么事情也沒有,有什么不好。
重要得是,真的有一個這么關心自己,在自己有麻煩的時候就出現,女孩子再怎么強大,都想有一個可依靠的肩膀。
被弟媳洗腦過一番以后,真的有那么一刻,特別是弟媳說,她遲早要找一個人過日子的,不可能一輩子都在稻香苑,或許她在稻香苑的日子,也就只有三四年了,日后她終究是要離開稻香苑的。
現在的齊簫對她明顯沒有意思,要是這樣放過了喬默,將來和齊簫沒有下文,她會不會真的后悔,這是弟媳反問她的,此刻她也在反問自己。
“熱水已經準備好了,還有衣服也在里面。”
穆婉兒喝了一杯茶,就進去了。
方言確定穆婉兒傷得不是很重,放心了幾分,他在街道上轉了半個時辰,把這一段時間,在鳳凰城吃過的美味,基本都買了,都是他最喜歡吃的,他也不知道穆婉兒比較喜歡吃什么,但他覺得應該還不錯,能夠給他看上的美食,一般都不會錯的。
也不知道買了多少袋,該回去了,七八個人都吃不完了。
他唱著周總的《簡單愛》:
說不上為什么我變得很主動若愛上一個人什么都值得去做我想大聲宣布對你依依不舍連隔壁的鄰居都猜到我現在的感受 在泡澡的穆婉兒還有余驚,摸著不自己流眼淚的眼睛,想起當時喬默要殺人的模樣,他真的是擔心她,要不然不會這么生氣的。
果真要是有這么一個牢靠的人,也挺好的,下輩子,就不用擔心害怕了。
她真的不怕后悔嗎?
那個不知道唱著誰寫的肉麻歌的人進來了。
“你們好。”方言和院子里的兩個丫頭打了招呼。
那兩個丫頭,似乎知道他,也跟他打招呼。
“你們的姑娘呢。”
“在房間。”一個小個子姑娘回答。
“還沒有出來呢。”
“沒有。”
“嗯,別忙了,快來吃東西。”方言把兩個丫頭都叫了過來。
兩個丫頭就過來了。
穆婉兒想聽一聽,他們在聊什么。
可是一下子就沒有聲音了。
“小不點,給我把衣服拿過來。”
方言笑了,回答道:“她們已經出去了。”
“什么?”
“出去了,我幫你拿衣服吧。”
“是你把她們支開的吧?”肯定是他,他就喜歡干這種事情,這明顯是自己白問了。
“怎么樣,你的衣服在什么地方。”
“該死。”穆婉兒喊了一句:“在我房間的桌面上。”
她的房間和泡澡的浴室正好相隔。
“你別進來,把衣服放在窗臺的桌面上,順便幫我掩上窗戶。”
“你不用我給你擦藥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