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他們吃得也差不多。
方靜白知道他們還有事情要忙,而此刻,他也有事情,畢竟才拿下方家的管理,現在方家都得靠他,說道:“好吧,我自己到稻香苑找齊簫。”
“沒想到天黑得這么快。”方言也感嘆了一聲。
“是呀,要不是你們有事,真想跟你們不醉不歸。”
“會有機的。”
“我也去見見穆婉兒姑娘,看看能不能說服齊簫,讓他成全你們。”
方言聽了哈哈一笑。
“你不相信?”
“相信你有這個意思。”
“我要把這個當條件,說不定他會同意。”
“可能吧,不過還是把你們的事情談妥比較好,我覺得他們需要你們,你們也很需要他們。”方言實話實說。
“是的,我要是有你這么一個生意伙伴,也會特別知足的。”他已經站起來,還說:“這個位置,我已經訂了一天晚,要吃什么,你們就隨便點,到時候我會付賬的。”
“已經吃不下了,你看,還有半桌呢。”
方靜白離開了。
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歐朔說道:“方公子還是挺客氣的。”
“你們沒有打馬虎眼吧。”方言就擔心小英已經離開了春風樓。故意把兩個視線最好的位置交給兩個手下。
“不會,我們都很認真的盯著呢,她要是從門口出去,我們肯定能夠看見。”
方言喚了一聲:“伙計,趕緊給我們泡一壺好茶。”
吃了那么多油膩的,不泡一壺茶,怎么說得過去呢。
“你在稻香苑還有投資呢?”歐朔好奇的問道。
“怎么了,你感興趣。”
“有一點,不過昨天晚上,他們得賠不少錢。”
韓朝佐也說道:“是呀,兩個院子都給燒了,還死了六個人。”
“確實有些猖狂。”方言感嘆。
“齊春好像不是很信任我們。”歐朔道。
“又聽到什么了呢?”
“還用說,都認為是我們的裘大衙蔚干的。”
“還要找證據。”
“但你都已經分析出來,大火,很可能隨時沖楚世雄去的,那么裘國忠的動機就很強了。”
“找到昨天晚上那個喝醉酒打翻桌子的人了嗎?”方言很好奇的問道,雖然這件事情不歸他們負責,但他和穆婉兒差點就被燒死在大火之中,還是想知道后來的情況的。
“這個人失蹤了。”歐朔接著說道:“他們連夜就確定了這個酒鬼的身份,叫陳冬,三十大幾,有個老母親,給他介紹過幾次對象,可他是個不靠譜的小混混,雖有一份工作,但不是很爭氣,基本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種,有錢就大手大腳,沒被人看上,一拖再拖,就到了現在的年齡。”
“失蹤了?”
“昨天晚上,他們就開始尋找這個人,可今天早上,我碰到了劉木塵的人,還沒有找到陳冬,他要不是失蹤了才怪呢。你分析的沒有錯,他的失蹤,更是證實了楚世雄的被殺,不是意外,應該是沖著楚世雄過來的,就是要把他給燒死,要不然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方言只是點點頭,卻不作聲了。
“衙主肯定是有懷疑的,直接就把這件事情交給楚世雄的人,明白著不相信我們這邊的人,其實也怪不著他們,我們也會回憶是不是裘國忠干的,畢竟他是有動機的。”
“沒有證據的事情,別亂猜測,還是把我們的事情干好。”
“當然,我也是閑著沒話說,才多兩句嘴,但也是有道理的,畢竟現在這個時候,那么緊要的時候,楚世雄被燒死了,如果殺害他的人,不是出于衙主這個位置,又是什么,我聽說楚世雄,花了不少銀子,打通了上面的關系,很有把握拿下衙主之位。”
韓朝佐一笑:“現在說什么都遲了。”
“這就是命呀。”歐朔說道:“不過我們昨天晚上很擔心你,真的以為你給燒死了,要是你果真被燒死了,我們也會特別的難過的。”
“難過?”方言好奇。
“當然,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首領,至少看得起我們。”
“是少了一個幫你賺銀子的人吧。”
“也不要這么現實,能順便賺點銀子,當然是好事,但我們也是有感情的,最重要,這一段時間,我們相處定的特別愉快,這是最重要的,這一段時間,破了變態那個案子,我們也十分的有面子,沒有人敢隨便的欺負我們,要是你就這樣死了,日后跟誰,都不是很高興。”
“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
方言喝了一杯茶,琢磨,這陳冬到底是誰,主要沖誰而來。
韓朝佐喊了一聲:“她出來了。”
只見一個穿著隨便,卻有些東張西望,像是怕被別人跟著,有點做賊心虛的模樣,快步從春風樓門口出來。
“是她嗎?”歐朔朝外面看去。
“不會有錯。”韓朝佐很肯定,已經站起來了。
只見她一個人,就要到馬路這邊。
“快點。”方言已經站起來了。
兩個手下緊緊跟上,他們匆匆地下了一樓,走出了門口,小英已經融入了街道,她地腳不還挺快,麻利的很。
那邊在春風樓門口盯梢的人,見到了方言他們,歐朔讓他們回去,此時事情交給他們三個就行了。
還好,街道上的行人還不少,正好可以給他們充當掩護,這丫頭神經兮兮,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有經驗的,和方言判斷的沒錯,應該是她被兇手找上的。
此時更加明顯了。
歐朔說道:“她一定是去見某人,她的家是在南面,可她向北面,要不是去見什么人才奇怪呢。”
方言抱住了臂膀,喚道:“趕緊跟上。”
和那丫頭相距五六丈左右,此時天黑了有一陣,路邊的燈籠在天黑之前已經給點上了,街道的行人比較多。
小英應該是覺得后面沒有人跟,漸漸的放松了警惕。
“這丫頭肯定有鬼。”
“別說話了。”方言緊緊的跟上。
小英忽然在一家客棧停下來,似乎還要看看,方言趕緊帶著兩個手下,縮回到巷子里面,那個丫頭環視了一樣四周,才進客棧里面。
三人立刻拔腿跟上,已經確定,她進了那客棧。
“你來這里干嘛?”一個圓臉男孩子說道。
“執法衙的人知道了,他們知道兇手是從窗戶進來。”小英很著急,握著那個人的手,一看就知道關系不簡單。
但是因為這段時間,情況有些緊張,圓臉男還是有些警惕。
“什么執法衙的人知道了?”
“窗戶外面有手印和腳印,他們發現了,說是從后窗戶進來,他們開始懷疑我了,認為是有人把鐵栓打開。”
“手印和腳印。”
“對,那個叫喬默的小衙蔚說的。”
“不可能,我們退下去的時候,就認真的清理掉了,怎么留下手印和腳印,你肯定瞎說吧。”
小英十分的慌張:“沒有呀,那個叫喬默的,晚上帶人找到我,就是這樣說的。”
“怎么可能,就算留下一點痕跡,那也不可能是腳印和手印。”
“如果是這樣,那家伙怎么告訴我,兇手是從房間后窗進來,而且還在外面留下了手印和腳印,他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圓臉緊張起來,嚷道:“不好,這是一個陷阱。”
“陷阱?”
“嗎的,小衙蔚,我跟他們有完。”他推開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