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不敢作聲。
“算了。”裘國忠似乎也頭疼,問道:“你打算跟蕓兒怎么辦?”
“蕓兒說怎么辦呀?”方言問道。
“你作為男孩子,怎么沒有一點主見。”
他怎么可能沒有主見,就怕自己說出來,對方一巴掌過來了,說道:“我沒有心里準備。”
“沒有心理準備,還是不想負責呀?”
“不會,絕對沒有不要負責的意思,要是蕓兒懷了我的孩子,我一定娶他。”方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但他昨天晚上,他們什么也沒有發生,怎么可能會懷上孩子呢。
“不懷上孩子,你就不負責了對吧。”裘國忠明顯強硬了很多。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肯定也是要負責的,只是我覺得自己配不上蕓兒。”
“你還知道自己配不上我的外孫女呢。”裘國忠冷笑。
“她看不上我的。”
“看不上,有什么辦法,情況都這樣了。”裘國忠說道。
方言確實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了。
“讓你的干爹過來提親吧。”
“啊…是不是太急了一點。”方言就想個查出殺害陳書和吳昊然的真兇,然后消失,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在鳳凰城出現過。
“什么急,難道不應該成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還沒有準備好。”
“沒有準備好,你們為什么這么干。”
“我昨天晚上,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意思,裝喝醉,就沒事了是嗎?”
“當然并不是。”方言倒吸一口氣,臉色不太好,要是能逃,他想現在就逃跑。
見到他像是丟了魂一樣,裘國忠又說道:“好了,你趕緊找你爹商量一下。”
方言沒有作聲。
裘國忠話題忽然一轉,問道:“對了,你的劍,怎么出現在殺人現場?”
“我也不知道,真不知道。”
“怎么可能,那么多人的佩劍,都帶在自己的身上,偏你的劍殺死了蔣宇。”
方言趕緊說道:“可能是有人想嫁禍給我吧。”
“嫁禍給你?”
方言急忙解釋說道:“我最近在懷疑蔣宇,查他是不是害死陳書和吳昊然的人。”
裘國忠道:“查到了什么嗎?好像榮樂家失蹤了。”
方言趕緊說:“榮樂家在我手中。”
“在你的手中?”裘國忠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的。”方言只能把自己懷疑榮樂家,到后來秘密的把榮樂家抓起來,在小黑屋審問的事情,一并都說了出來。
“你是說,蔣宇是殺害陳書的計劃者之一,而且吳昊然也是蔣宇等人殺死的?”
方言急忙說道:“嗯,榮樂家是這么說的。”
“榮樂家現在在哪里?”
“在一個小屋子里面,被關著,等一下我就讓自己的手下去把他送給回來,很快一切就清楚了。”…
“你私自逼問對嗎?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們?”裘國忠有些生氣。
“我是想告訴你的,可是…”
“因為他是蔣宇的人對嗎?”
“是的,我怕到時候審問不出來,所以只能秘密審問了。”
“嗯,我只是想知道兇手。”
裘國忠又道:“根據你剛才說的,榮樂家承認蔣宇參與其中,但是蔣宇不是主謀,應該有一個更大的主謀對嗎?”
“榮樂家是這樣說的,但他不知道這個主謀到底是誰。”
裘國忠看著方言。
方言繼續說道:“而我正好查到了蔣宇,可我沒有想到,還沒有來得及審問蔣宇,蔣宇就被人殺了,所以我的線索斷了,但為什么用的是執法衙給我的佩劍殺死了蔣宇,我猜測,應該是有人盯上我了,殺蔣宇,扔下我的佩劍,是嫁禍給我,我要真的是兇手,不可能殺死蔣宇,還把這么重要的佩劍扔在現場,我只要順手帶走就行。”
裘國忠若有所思,但還是點點頭,說道:“你不要查這件事情給了。”
“什么,不讓我查了。”方言還想求對方,讓他查下去,就在剛才,他沒有跟對方攤牌,說自己有對象,不會跟蕓兒好,其實就是不想激怒他,說道:“我現在有足夠多的把握,能兇手找出來,只要你給我時間,我一定能過順著線索查下去,找到最終的主謀了。”
結果裘國忠說道:“我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已經給你說的兇手給盯上了,而且你的劍留在了兇殺現場,雖然蕓兒給你作證,但你的嫌疑還沒有排除,我愿意相信你,就算你真的想要殺了蔣宇,為你的好兄弟吳昊然報仇,也不會留下自己的劍,但這說明不了什么,別的人不會相信的,你還是不要插手,我是我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不,大衙蔚,我求你了,給我一個機會,我準能夠查出,誰才是真正的主謀。”
裘國忠卻有些生氣了,道:“我是為了我的外孫女,否則我才不想管你,現在就直接把你抓起來。”
方言低著頭。
“就聽我一句,別管這事情了,案子有的是,查其他的吧。”
“可是…”
“別可是了,你現在很危險,而且還有嫌疑,我得為蕓兒考慮,你不要陷進去了。”
“大衙蔚。”
“別再說了,這件事情就聽我的,你別再管了。”
方言很想再說點什么。
但裘國忠揮了揮手,說道:“別說了,對蕓兒好一點。”又喚了一聲:“馳遠豪。”
很快馳遠豪就進來了。
裘國忠對馳遠豪說道:“跟韓朝佐他們去把榮樂家帶回來。”
“好的。”
“他們知道榮樂家在哪吧?”裘國忠問道。
“知道。”方言有些失落,卻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現在畢竟還有嫌疑,而且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裘國忠很冷靜的說道,說完就讓馳遠豪出去了。…
方言有些失望,本以為,自己可以跟裘國忠講清楚,那么,就能夠接受這件案子,能夠騰開手的大干一場,卻沒有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果。
裘國忠說道:“放個心吧,執法衙有的是能人,不差一個,馳遠豪也能夠查出真相的,和你查出來的又有什么區別呢。”
這倒是一句實話,方言看著裘國忠,也不知道還能夠說是什么了。
裘國忠還笑道:“難道你認為馳遠豪不如你,沒有你本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方言當然另有想法了。
“那就行了,竟然你相信馳遠豪,就別琢磨那么多,讓馳遠豪去查就行了。”裘國忠說道。
方言也只能點頭了,畢竟人家才是真正的老大,他就是一個愣頭青,而且現在是一個嫌疑犯,就算周蕙蕓不顧一切,為他證明了,但也不能就洗脫他的嫌疑,執法衙的人,肯定是有意見的,還去查案子,別人又怎么可能不給裘國忠壓力。
“好好休息吧。”
方言出去了,回到自己的工作單間,兩個手下已經不在了。
他嘆了一口氣,就這樣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出去,他還有些不忍心,真是不忍心。
他是不相信嗎?
可能,他現在只相信自己,到底那個神秘的主謀是誰,他不知道,但肯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搶在他的前面殺死蔣宇,就是最好的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