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個黑影,讓他放棄懷疑凌蟠了。
為何會又和凌蟠有關系,疑點把他勾回來,關于襲擊自己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但是兩條人命,他不得不更加謹慎,只要有任何的線索,他就要抓住,以免錯過了兇手,不管是不是,但他必須想辦法排除了對他的懷疑。
別想動機了,說起動機,他怎么也聯系不上凌蟠非得殺了兩個人,只能懷疑,可能有些事情他不知道。
走進了曾經來過的那個院子。
很幸運,光頭鐵蛋就在里面,當然他可不能叫人家光頭鐵蛋了,人家會立刻把他給轟出來的,光頭鐵蛋姓陳。
他推門而入,直接一聲:“陳老板,你在家呢,真是太好了。”
也許真的是健忘了,找光頭鐵蛋的人太多,他沒有把方言記住,先是一愣,好像在回憶。
方言趕緊解釋的說道:“上一次,跟袁可泰,還有個胖子,找你打聽藏獒的事情的。”
應該讓他想起來了:“哦,是你呢,上次我不是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嗎?”
他后面的幾個手下也跟了上來,好像要跟別人打架一樣。
“我是來打聽其他事情的。”
光頭鐵蛋愣住:“不會又是來找藏獒的吧,上一次我就跟你說,我不做拐賣藏獒的事情了。”
“不是。”
“那你來干什么?”估計是沒有袁可泰的緣故,所以他跋扈了不少。
“我是來打聽一條狼狗的。”
“狼狗?”
“我知道你這里是販賣狗肉的,但我也聽說,關于狼狗的生意你們也干,要不是事情的重要性,我也不會來找你,真是太麻煩了。這只狼狗關于一條命案,而且還是轟動全城的命案。”
光頭鐵蛋好奇的看過來,摸著光禿禿得腦袋,問道:“什么命案呀?”
方言不打算隱瞞:“袁衙蔚之死。”
“袁榮?”
“對,他被人設計,先踩中了鐵夾子,后來被一只大狼狗纏住,兇手偷偷的轉到了他的身后,把他劈死了,執法衙的人,現在要找買那條狼狗的主人,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那個兇手,應該是最近才剛剛買了一條大概五十斤左右的大狼狗。”
光頭鐵蛋笑問:“你是執法衙的人嗎?”
“我不是執法衙的,但是協助執法衙的人來辦這件事情。”方言繼續說道:“也不會耽誤你什么的,我們就想盡快抓到那心狠手辣的兇手。”
“能夠幫助你們找到心狠手辣的兇手,我們十分樂意,那兇手確實殘忍,把袁榮都剁成肉餅了。”
看來他是聽說過袁榮案子的事情。
“是呀,非常殘忍,都有些不忍心了。”
“協助你們執法衙破案,我們也有義務。”光頭鐵蛋轉身喊了一句:“小馬,你過來一下。”緊跟著對方言說道:“關于販賣狼狗的事情,一直都是由小馬來負責的,你要問什么,直接找他問吧。”
“真是太謝謝了。”
“不用。”
很快那個叫小馬的就過來了,光頭鐵蛋跟小馬說了些什么,小馬不住的點頭,就朝方言走過來了。
光頭鐵蛋走開了。
小馬有些不情愿的走過來,還沒有等方言說話,便道:“你們執法衙的人,今天早上就來過一趟了,要問一條灰黃色,大概有五十斤的大狼狗是不是?”
“嗯,是的,就是一條五十斤左右灰黃色的大狼狗。”
小馬嘆了一口氣:“十天以內,你知道我們賣多少只壯年的狼狗嗎?而且狼狗都是灰黃色的。”
方言順著問道:“多少只?”
“起碼一百只,這些人買回去,要么養著看家護院,要么殺來吃,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這些賣狼狗的人,不見得我們都認識,而且他們賣完狼狗,是不需要登記留下姓名的,你們執法衙的人,讓我們把所有買過狼狗的人,都一一給你們說出來。
“最好有名字,怎么可能,這些買狼狗的人,有一部分還可能是外來人。我們已經盡可能把買狼狗那些人的名單都交給你們執法衙了,但也不能百分之百,我們把自己能夠做的全做了。”
方言一笑:“首先,很感激你們的配合,不過,我來不是要名單的,我也不需要名單,我只需要,你們販賣狼狗的那幾個手下,幫我看看這張畫像,看看這個人在最近有沒有來你們這里買過狼狗。”
他從懷里面拿出了那張畫像,正是今天早上,程月敲了他十兩銀子的頭像。
小馬聽了湊了上來,說道:“不要名單?”
“不要名單,只需要你的那些賣狼狗的手下,幫我看一看這張畫像,是不是最近有這個人來你們這里買狼狗,我相信日子很近的,這個人長得奇葩,特別容易給人留印象,他要是來跟你們買過狼狗,你們的人,應該會有些印象,大概就是這十天之內的事情。”
小馬接過了那張畫像,微微的點了點頭:“這個可以。”
“應該不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只要把負責賣狼狗的那幾個手下叫過來,認一認就行。”
小馬這時候才沒有那么不情愿,轉身喊了一聲:“黑仔,把負責買賣狼狗的那群手下叫過來,一個也不落。”
很快那群手下就過來了,有六個人。
小馬說道:“都在這里了,你想問就問他們吧。”
方言先打了一個招呼,說道:“執法衙的,要查兇手,當然兇手不是你們,但兇手可能在幾天前,找你們買過狼狗,你們幫我看看這畫像中的人,這翹嘴的家伙最近有沒有跟你們買過狼狗,大概是一只灰黃色,有五十斤重的大狼狗。”
很快那張畫像傳過去。
方言繼續說道:“事情十分重要,因為殺死的是衙蔚,此等兇殘之人,必須把它抓出來,這是為名除害。”
頭像傳遞了下去,前面那四個人都是在搖頭,忽然畫像到了一個絡腮胡子的漢子手里停了下來,他先是抓了抓后腦勺,然后凝神,好像想起了什么來,但又似乎不那么確定。
倒是把方言給吸引住了,急忙湊過來:“大哥,你是不是有印象。”
絡腮胡子說道:“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不過記不太準。”
“真的?”今天方言可是轉了五六個賣狼狗的攤子了,又問道:“你能不能夠認真的想一想?”
“當天晚上太黑了,記不太準,但非常像。”
方言嚴肅起來,問道:“是哪天?大概什么時候?當晚的情況?”
絡腮胡子先是想了片刻,好像記起來了,說道:“是上個月二十九,大概是亥時二刻(21:30)左右,那街道大部分的攤子都收了,我當時也十分疲倦,就想把剩下的一只盡快的推出去,好趕緊收工回家,我可不想再養它一頓,還要給它清理糞便什么的,他就來了。”
“就是這個畫像中的人?”
“對,他當時提著一個袋子,我在吆喝,說兇猛的狼狗,比藏獒還要厲害的狼狗,最適合看家護院了,只要有它在,絕不會有人敢進你們家偷東西。”
絡腮胡子笑了笑,繼續說道:“那當然是瞎掰的,還是那藏獒更加兇猛一下,我還喊著,你要是想吃肉,狼狗肉可比狗肉更帶勁,狗肉太脆了,沒有彈性,可狼狗肉就不一樣了。
“我也不知道是前面的話吸引住他,還是后面的那句話把它吸引住了,他就湊了上來,蹲在地面上瞧了一陣,當時的狼狗張著滿嘴大牙,就在籠子里面‘撲哧’地喘著,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他先問了一句,會咬人嗎?我笑道,你把手伸進去,就取不回來了。他嘻嘻的笑了笑,又問道,要多久才能聽我的?就是把我當成它的主人。我回答道,兩三天就行,你把吃剩的東西喂給它,它就會記住你的味道了,你多喂它一些肉,熟得更快。
“他似乎感興趣了起來,圍著他轉了一圈,說還很壯。我覺得有機會,急忙說,那當然,這就是狼狗最壯得時候,比狗胸猛多了,好幾只狗都不是它的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