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圓看到孔榮猶豫,黯然傷神地準備撤回黑芒,卻被孔榮一把奪過拍在額頭上融入了進去。
“我會看顧封印的,你若有事可以找我。”
孔榮從小花手里拿過帽子,接過雨傘大步地走了出去,坐上車,消失在了風雨之中,袁圓還有眾人都松了口氣。
小青甚至歡呼尖叫,“耶耶耶——”
一場原本天崩地裂的危機終于跨了過去,袁圓的嘴角也翹起,眼中的黑云飄散了不少,但這還不夠。
風雨中,一輛車緩慢地前行。
車內,孔榮禁閉雙目半躺在后排座位上,小榮在他腦海之中很不滿,“老大,你中了她的毒了,那個女人沒感情,卻最善心計。”
“好了,小榮,你先讓我放松一下。”
孔榮有點疲憊,袁圓給出的黑芒,他在猶豫的時候,小耳突然讓他接過來,所以他接過來了,不是他對袁圓多么情深。
“黑芒是她那道門所凝聚出來的,包含著她的意志,還有那張人皮的意志,”
有小耳在,孔榮并沒有將其凈化,他微微一感應就可以感應到入口,城堡有入口、鎮上有入口,就連青木市的別墅都有,還有自己住的地方。
不過這些入口都出于封閉狀態,相當于鎖了門,沒有鑰匙是無法進去的,袁圓設立這些入口同樣要消耗她的能量,不是想弄就弄的。
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打在車頂上,孔榮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那到通道就在客廳當中,但是手摸過去可以穿過去,如同空氣一般。
孔榮癱在沙發上抽了一根煙,頭腦有點亂,說來袁圓殺原主的根源,還是那個黑孔進入她夢境的緣故,那個黑孔是他自己,是他間接地殺了原主。
但如果沒有原主的死亡,他就不會穿越過來。
這是個死循環,無解。
袁圓還向展現了肌肉,那些魔化的保安少說也有三百多人,袁圓說皇上想要奪取她的城堡,也不知真假。
皇上難道連臉都不要了嗎?袁圓還有多少勢力,感覺是個無底洞一樣。
而此刻青木市籠罩在風雨之中,路上鮮有行人,但下面卻暗流涌動。
袁圓在城堡內連續打了幾個電話,臉色有點猙獰,不一會兒,有人冒雨來到城堡,走進了門,將傘遞給仆人,露出一張臉——李剛。
兩人密談十多分鐘,李剛離去,袁圓顯得心事匆匆,宋嘉在一旁道,“小姐,絕不能答應!”
想要讓魏鈞上位,皇上要求士兵入駐城堡幫助守護城堡,另外,除了城堡,李剛還帶來了一個消息,要求他交出軍權,由皇家派出的將軍駐扎青木市。
兩人就是商量這件事,至于其它一些世家,因為東方青和孔榮的聯手調查徹底擊垮,華家的隕落,讓世家不敢再開口了。
“人心亂了,”袁圓揉了揉眉頭,“東方青雖然有點灰頭土臉,但她最終勝利了,不是她贏了,而是世家退了。
因為世家已經不是從前的世家了,他們以前敢為正義、榮譽以死而戰,現在的他們,就像個兔子一樣,聽到風吹草動就開始逃,失去了骨氣,世家的脊梁坍塌了。”
華家之后,有些世家已經重新選擇出路,將財產轉移到了其它城鎮,洗白青木市的身份,還有些人將目光放在鄰國之上。
青木市開始搖擺,一般的普通市民也許感受不到,然而只要細心一點,就會發現有些房子正以低價出售,貨物價格一天兩變。
現在,他們已經整裝,就在觀望李剛,想看他能否頂住老皇帝的壓力。
李府。
李剛在密室內和兒子、女兒商談。
“袁圓大公鐵了心不準士兵入駐她的城堡,她堅持地主法,”李剛深吸一口煙道,“表面上是青木市,實際上目光瞄準了暗夜古堡。”
李流雪道,“皇上出爾反爾,袁圓大公給他打過電話沒有?”
“向上面打過,但皇上說只是幫她鎮壓城堡,沒有其它目的,袁大公很聰明,她終于知道皇上還是不放心她。”
“陛下不怕這個時候出亂子嗎?”李流雪問道,魏鈞上位,她將是皇后,魏鈞親口答應的,而且她家也有這個資本。
“不,他認定了我還有袁圓不敢,因為我們支持的是魏鈞,不是他中意的魏森。”李剛目光深邃,“皇上如此做,反而讓我有種選錯了人的錯覺,他也許是為魏鈞鋪路…”
“爸爸,無論選上誰,陛下都會為其鋪路的,不止是魏鈞殿下。”
李流雪笑了笑,李剛則搖頭,“公主魏雅如今站在了魏鈞一邊,他幾乎是必勝,有了魏雅這個大助力,不必在我和袁大公和幾位官員面前卑躬屈膝了,如今,不怎么聯系了,可能露出了本性了。”
李流染還想辯解幾句,被李流雪制止了,李流雪問李剛道,“父親,我們怎么辦?”
“袁圓大公是讓我一步不能退,我退,她就得獨自一人面對皇家壓力,我不退,皇家可能將怒火放在我身上。”
李剛也很犯難,“關鍵是我們選擇的魏鈞是不是合適的人選,如果他反過來對付我們,那可真完了。”
李流染辯解道,“怎么會對付我們家?我將來是皇后,他不會的。”
李剛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這也是他的一個考慮,“反正不急,還有幾天時間考慮,散了吧。”
看女兒走了之后,李剛和李流雪在密室內說了幾句話。李流染在外邊等著,過了一盞茶功夫,看到兩人出來,忍不住道,“爹爹,哥哥,你們有什么瞞著我商量的?”
李流雪道,“你想多了,就算商量,瞞著你也是應該的,你即將成為皇家人?而我和爹爹要考慮家族還有整個青木市的事。”
李流染笑道,“哥哥,你今天話真多,也真犀利,讓我說不出話,好吧,我到時候會和魏鈞殿下說一說的。”
三人說笑著走了出去,外面風雨如注,李剛打傘推開門準備出去,李流染上樓看到,翻過頭問,“這么大的雨,爹爹要出去?”
“辦一件公事。”李剛含糊地道,說著走了出去。
李流染頓了頓,提起裙子加快跑上了樓,然后關上門拿起電話打了出去,“喂,我爸爸出去了。”
雨幕之下,李剛的車子剛走出去,一輛車就緩緩跟了上去,一個戴墨鏡的人盯著前面,在電話中道,“收到消息,李剛出去了,行動代號?”
“晴空!”
“收到。”墨鏡人放下電話,加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