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鳥糞
一個人出現兩種性格特征，被稱為雙人格，人格分裂。可一個人可以容納兩個靈魂，可以相互切換，這叫什么？
眼前是陛下，肥牛則沉寂在靈魂深處，他可以休眠，也可以‘看著’陛下做事，“朕和他一天二十四小時不睡覺都沒問題，我們可以一個醒著，一個睡著，朕和他簡直是絕配。”
孔榮震驚過后，釋然了，“是啊，你們都叫劉嬋，還真絕配。對了，他和你長相類似，不會是你的后代吧？”
“就算是后代，血緣關系也很淺了，不過剛剛和他交流，他的祖上還真來自蜀中，朕也不想探究那個，那沒意義。如今再次感覺到活著，還真不錯，遠不是做鬼能比的。”
孔榮沒有了劉嬋，他還需要找一個可以幫得上忙的巫鬼。機會來了，最近，他的偵探所來了不少咨詢者，都是關于巫鬼的。
孔榮通知了洪麗，洪麗道，“只怕會更多，皇上要退位了。”
魏國皇帝即將退位的消息傳出，很快人們在報紙上得到了證實，宗人府選出了兩位皇子，大皇子因為殘疾的緣故主動放棄了皇位，公主魏雅同樣也放棄了，不過她明確表態支持自己的二哥魏森。
每天報紙上都更新兩位皇子的支持率，還有民調。青木市，袁圓和李剛透漏處風聲，站在了魏鈞這一方。
魏森和魏鈞兩人到現在不相上下，而朝中大臣也表明了態度，只不過都尚未投票，一切皆有可能，不到最后一刻，依舊勝負難料。
兩位皇子各有自己的主張，魏森主張變革，魏鈞主張沿襲傳統。
魏鈞受到世家的歡迎，他們喜歡保守，而魏森更受普通人的歡迎，他們渴望變革。
民間以報紙為陣地，為兩位皇子之間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好不熱鬧。
一切都要等到九月九這一天投票，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
白天熱鬧，夜晚也很熱鬧，新舊交替之際，一些隱藏的東西浮現出了水面，特別是魏國幾乎斷絕了五色花的流通，讓一些邪巫耐不住了，紛紛跳了出來，錢財、藥品，鮮血，來者不拒。
最近有不少人口失蹤者，孔榮和洪麗都懷疑是邪巫所為，類似的情況兩人處置了幾件，都有一個共同點，夜半拾金，本以為是一筆意外之財，卻不料是引鬼上身，最后財和命都沒了，甚至還將一家人連累了。
眼前就是一家，一家五口全部沒了，成了一堆枯骨，尸骨七零八落，死后又被人拆零件一樣拆了一遍。
“這多大仇、多大恨。”洪麗看得頭皮發麻，又義憤填膺，“盡然滅門！”這是他們遇到的第一件這樣的事，給兩人的沖擊不是一般的大。孔榮看了都反胃，反而洪麗除了臉色不太好看，基本沒什么異樣。
驅趕走記者，拉起警戒線，拍照、記錄、檢查。
脖子上都有動物咬過的痕跡，被拆了的骨骼都是被咬斷的，很明顯，這是一只動物巫鬼弄出來的場面，孔榮道，“不是狼，就是狗，巫鬼也脫離不了本性，不然誰會拆骨頭。”
“不會有嫁禍的可能吧？”洪麗問。
孔榮搖頭，“不會，我奇怪的是一只巫鬼竟然吸了這么多血，還要咬骨頭，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么好奇怪的？”洪麗迷惑地問，“巫鬼不都這樣？咱們碰到那只巫鬼，吃人連骨頭都不吐。”
“不是。五人都是被同一只巫鬼殺死的，這么大的量，一只巫鬼根本吃不下，也就是說，巫鬼和死亡數量不對等。”
洪麗恍然，“你是說有第三者，對方會不會有第二只巫鬼？”唐里風走后，她和孔榮搭檔一段時間了，兩人相處還算默契。
“也許吧，但一般巫鬼可都是主動出擊、自給自足，從未聽說過吃白食的巫鬼，而且巫鬼更喜歡新鮮的，除非——”
洪麗看向孔榮，孔榮看向梁頂，“除非烏鴉或者其它鳥類什么的。”眼看孔榮就要躍上去，洪麗急了，“等等，帶我一下，我也上去。”她不想放棄任何進步的機會，孔榮對巫鬼經驗豐富，他如此說，必定有點把握。
孔榮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洪麗的腰，撓撓頭，“你腰固然細，但我一把手也抓不住啊。”
洪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讓你抓腰了！”說著話，一躍趴在了孔榮背上，摟住他的脖子，“這樣不就行了？笨蛋！”
洪麗坦然，孔榮自然不會去多想，腳下用力，哪怕帶著一個人，也很輕松地躍上了橫梁，將洪麗輕輕放了下來，兩人打開手電筒，四處照射，老舊漆黑的屋梁上有許多鳥雀的糞便，孔榮并沒有察覺到烏鴉這種巫鬼的痕跡。
也沒有巫鬼留下，上面空蕩蕩的，有不少蜘蛛網。
“也許想多了，也許是其它的東西。”孔榮蹲下身，等著洪麗上來，洪麗張開手過來趴在他背上，猛然一頓，“孔榮，我踩著一灘東西，軟軟的，不是鳥糞吧，臟死了，好惡心！”
孔榮聽了一愣，“別動！”回過頭一把抓起她的腳，在橫梁上發現一團新鮮的鳥糞，帶了點血紅色，不大一坨，洪麗踩上去竟然感覺出來了。
孔榮伸出手指揩了一點，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洪麗，不對勁兒，有巫鬼的氣息，咱們還真猜對了。”
洪麗看著惡心別過頭，想擦腳不知道怎么擦，她倒不是矯情，這么多年，她做工作早忘了性別，只是，女生天生就惡心一些東西。
“剛剛因為糞便完整，上面也有其它鳥糞，混雜在一起我根本沒看出來，被你一腳踩出來了。”孔榮用手電照了照下面的屋子，門窗都完好。
“大部分鳥糞應該是陳年的，門窗緊閉，不太可能有鳥飛進來在上面拉屎，所以，這也證明留下鳥糞的是不久前飛進來的鳥，很可能是巫鬼。”
洪麗單腳獨立幫忙，一手扶著孔榮，用手電照著腳下的鳥屎，孔榮用小刀刮掉洪麗鞋子上的鳥糞，將其裝入一個小瓶子中封口，放入袋子中，“你在橫梁上呆著，我再找找。”
孔榮憑借著靈巧的身形很跨大梁，在整個頂棚轉了一圈兒，尋找到兩三坨類似的鳥糞，血紅血紅的，他都收集起來，只是心中微微有點奇怪，巫鬼不會拉啊，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這里怎么會有巫鬼的糞便呢？
會不會是巫僵一類的，如果是，那還真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