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鋪天蓋地關于三天前邪巫和巫鬼出沒的報道,不知道誰泄露了消息,警署的電話被打爆了,普通市民不斷地問是不是真的。
唐里風焦頭爛額,叫過洪麗罵了一頓,“都是你干的好事,讓那個呂秀靈的記者閉嘴!”
呂秀靈得知孔榮因為她而坐牢,當天就寫了一篇報道交給了主編,但《先驅報》是大報紙,資本力量復雜,而且上面已經通知不能將昨晚的事情上報,害怕引起民眾恐慌。
呂秀靈不干了,拉著她專用攝影記者小黃辭職,當天就加盟了曾經邀請她過去當主編的《長汀早報》,這是一家資本單一的小報紙,平常就靠著花邊新聞拼銷量的小報,在青木市很不起眼,這樣的報紙,青木市還有好幾家,這還不算外駐的京都媒體。
這也是私人報紙,并不受到大魏官方約束。
當經理看到呂秀靈的報道,當即錄用,內容由她說了算,工資和待遇還遠超她在《先驅報》的工資,還專門給她配了車。
第二天,呂秀靈的報道出爐了,一下炸翻了整個青木市,邪巫和巫鬼被普通人得知,《長汀早報》銷量高達百萬,變得人盡皆知。
其它報紙,一看《長汀早報》的報道,眼紅了,立刻加刊,那晚,警探和黑衣人在大馬路上火拼看到的人可不少,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
按住葫蘆起了瓢,根本封鎖不住消息,就連《先驅報》也開始跟進報道,一天出了三版報紙。
各種消息像颶風一樣席卷了青木市,一天時間,就引起了風暴,并向周圍的城市擴散。
固然一些小報有些夸大,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這么回事,警署無力反駁,這不光涉及到了火拼,還涉及到了世家甚至公主也夾雜在其中。
理越辯越明。隨著各路報紙的挖掘,越來越接近真相,華家成了眾矢之的,呂秀靈的報道如同火車頭一樣開道,將孔榮塑造成一個悲情的英雄,強撼巫僵保護市民,最終卻被警探下獄。要求釋放孔榮的呼聲越來越高。
唐里風將一疊報紙甩給洪麗,“你看看。我不是告訴你他是靈人,你非要給他上銬,就你看見了?東方長官不懂?”
洪麗低著頭,堅固地道,“我沒做錯!”
唐里風深吸一口氣,“是,你沒錯。但你看在現在的情況了嗎?我們被架在火上烤,以前的一些布置,因為你全廢了,啊?”
唐里風怒吼一聲,“你給我去反省,等長官來了,看怎么處理你。”
中午,袁圓一個人坐在餐廳,拿著幾份報紙看,忍不住皺了皺眉,似乎有點過了,應該有人該剎車了,站起身,出了餐廳,到路旁的公用電話亭投幣打電話,四處看了一眼,不遠處草坪邊,站著一個一頭長發的男子,模樣有點小帥,嘴里叼著根煙,不斷地向她張望。
袁圓背過身,打完電話。那名男子走了過來,一臉笑容地道,“美女,我在人群之中一眼看中了你——”
砰——
袁圓一腳踢在了他肚子上,男生哎吆一聲彎下了腰,抬起頭,依舊一臉笑容地道,“很辣,我喜歡——”
砰——
袁圓抬腳將男生踢翻,冷冷地道,“我也很喜歡,不知你現在喜不喜歡?”袁圓一腳踩在了他頭上,在用力。
“我——我開玩笑的,同學。”男生的臉一下變得難看又慌亂,想不到對方這么狠辣,想威脅一下,但看到對方的眼睛,忍不住講話吞進了肚子里。
袁圓緩緩地拿開腳,“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但我很不喜歡你輕浮的笑,更不喜歡有人在我難過的時候笑。”
拿開的腳又踢來,踢在了對方的嘴上,血流如注,男生一顆牙從嘴里飛了出來。
這一幕嚇傻了經過的學生,袁圓又給齊玉亭打了個電話讓他來處理這事,然后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一個隱蔽的人拿著相機在拍照,袁圓冷哼一聲,“下三濫。”
“袁姐姐!”
身后突然有人叫她,袁圓回過頭見是李流染,從身后跑過來,一臉笑地抓起了她胳膊,“咯咯咯,袁姐姐,真是豪杰,剛剛我看到了,他搭訕你,還有人在暗處偷偷拍照,不過姐姐放心,那個人的照片被我刪掉了。”
“謝謝了。你怎么到我學校了?”袁圓不在意地問道。
“我就不能有空找姐姐過來玩嗎?”
李流染一臉天真的樣子,潔白的牙齒,烏黑的眼睛,笑的很好看,袁圓點點頭,“自然可以了。”
“對了,姐姐,報紙你看了吧,你對那些邪巫巫鬼怎么看?”李流染苦惱地道,“有人竟然說我們青木市藏污納垢,給大魏國抹黑,豈有此理,我青木市在大魏國無論經濟還有文化都不比京都差,開放的風氣還要超過京都,姐姐,你說對嗎?”
袁圓點點頭,“這還用我說,李剛閣下治理的青木市獨一無二。”她倒也不是順著李流染說話,而是確確實實的。
李流染笑了,“就知道姐姐會這么說。”
袁圓笑了笑,到底是青木市的老家長,有些事還真不一定瞞過對方。
《長汀早報》辦公室。
呂秀靈去警署監獄看望孔榮吃了閉門羹,警探看到她來,便拒絕了,回來,趁著這個熱度,她正準備再寫一篇稿子,打算再進一步給警署壓力讓其釋放孔榮,順便抨擊青木市那些高位者。
吃著包子,正在趕稿。胖子曹大山經理一臉鬼鬼祟祟地進來了,腋下夾了個不知用了多少年的牛皮公文包,徑直走了過來坐下,將包放在桌上,笑瞇瞇地問:“呂主編,在忙呢?”
看著桌上破損的公文包一眼,呂秀靈頓時警惕起來,沒好氣地道,“曹經理,咱們說好了,已經簽訂了契約,報紙內容我說了算!”
“這個自然,”曹大山依舊笑著,“我不是關心你下一步寫什么嗎,給我看一眼。”
呂秀靈聽了松口氣,畢竟是經理,將大綱遞給他,“我想再為孔榮加把火。”曹大山不置可否地接過大綱,看了一遍放下,嘆口氣,“呂主編,我不干涉你,但你是不是感情用事了?”
“我沒有。”
“好吧,”曹大山捏了捏肥碩的下巴,“但你想過沒有,孔榮會因為你這篇報道真的會坐牢?”
呂秀靈一驚,“怎么可能?”
我的手指邪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