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青跟在他身后,小聲道,“不要回頭,紙條是剛剛有人丟在我面前的。”
“借機上廁所,我們在廁所回合。”
東方青說完,隨著人流走了,孔榮看了一眼,沿途都有標記洗手間的位置,看到東方青向旁邊的洗手間走去,過了一會兒,他也過去了,上洗手間的不只是他,還有不少人。
孔榮進去,發現男廁的門鎖壞了,進來的人進不去,只好離開,廁所不止這一個,孔榮等眾人走后,推門走了進去,東方青果然在里面。
“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我正坐著,有人經過的時候將紙條落在了我身上,卻不知道是誰?”
“會不會惡作劇?”
“可能嗎?”
孔榮也知道,盡管他想不出誰會提醒他,但這種惡作劇的可能性很小。
“要不你找個借口提前離開?”
“先不說袁圓被公主殿下帶走了,我先離開,對方或許會提前行動,不妥。”
“孔榮,這里的安保不是警探負責,而是殿下的護衛,各個高處都有狙擊手,他們都帶著槍,我怕萬一想殺你的人藏在其中,你就麻煩了,很難躲開。”
“先離開,總比隨時提防好吧,孔榮?”
“我不能扔下袁圓。”
“目標不是袁圓,是你,你走了,她不會有事的。”
“好吧,東方,我若離開,對方日后就不再殺我了?”孔榮彈了彈煙灰,“恐怕比這更隱蔽,就像你我經歷那場炸彈,那個場面我不想再遇見,還不如迎面而上。”
“除非近距離用槍殺我,我有精神力,可以捕捉到子彈軌跡。”孔榮道,“還有一點,公主殿下的這次宴會,袁圓很重視,我若提前離開,讓人們怎么想,讓公主怎么想?報紙上一定會說我不尊重公主殿下,和袁圓貌合神離。對我來說無所謂,袁圓則不同,她有公司,原本就隱隱被排離在貴族群外,有這一次,她會更被人瞧不起,城堡的傳言已經很瘋狂了,若加上這一次,還不知道什么污水潑在她身上。”
“正常人撿到這張紙條,必然提前離開。也許這正是這張紙條的用意。”孔榮道,“我非反其道而行之。”
東方青點點頭,有點復雜地看著孔榮,“要不將紙條交給殿下?”
“若殿下解散宴會,結果還是一樣。”孔榮沉思道,“倒是可以這樣來,你和我找到公主殿下,將這件事當作一個笑話講給她聽,至于她如何決斷,就是她的事了。這樣既可以分擔風險,也可讓眾人無話可說。”
東方青眼睛一亮,點點頭,一句話以不同的方式說,起到的效果是不一樣的,“那樣,我可以趁機將警探調入進來,由我們來掌控。”
孔榮嗯了一聲,“想殺我的人,肯定是我妨礙了人家的道,會不會是華家人?畢竟死士拿炸彈這種事都做出來,至于我戴著面具,和你在一起,防不住有心人的查探,你說呢?”
“華家人沒被邀請。”
“那個華絳呢,公主殿下身邊的保鏢,二米多高的個子。他是華家人吧?”
“這倒是沒看見。”
孔榮也沒看見,像華絳那樣的人,站在那里如鶴立雞群,想看不見都難,應該是公主避嫌,讓他離開公主府了。
但東方青監控華家的人,并沒有看到華絳。
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出去見公主。兩人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東方青先出來進了女廁,孔榮將手套戴上,出來洗了個手出去了。
后山,桃花滿山遍野,燦爛多姿,清風徐來,白云悠悠,聞著芬芳的花朵,沉醉迷人。公主殿下帶著人暢游花海,說說笑笑,眾人跟隨著,最后在椅子上坐下,談論桃花詩歌、談論美食、談論婦女兒童權益,公主引導著話題,眾人像樹上的雀鳥嘰嘰喳喳一片。
男士們也在不遠處停留,相互交談著。
孔榮走過來,眾人都注意著他,當中一個人突然叫了他名字。
“孔榮?”
孔榮回過頭,看到是俱樂部會員魏勝沖,聽說他和皇室是遠親,看來不假,笑著走過去,“魏兄也來了?”
魏勝沖點點頭,“有幸過來了,聽說你開偵探所了?”
孔榮點點頭,問了問俱樂部情況,略談幾句,東方青也過來了,孔榮離開,兩人向公主殿下走去,眾人的視線不由地集中在了兩人身上。
公主和眾人正談論著,看到兩人聯袂過來,都停下了交談,袁圓看到孔榮又和東方青走在一起了,忍不住握了握拳頭,她感覺有人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但她裝作無事,依舊笑顏如花。
孔榮和東方青不緊不慢地向公主走去,邊走邊低聲交談,顯得十分隨意,但兩人自己知道,看似輕松,實則在戒備著,孔榮的精神力在周圍不斷查探著,生怕暗中飛來一子彈。
兩人閑適的樣子走向公主,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大事的樣子,眾人放松了神情,男士們依舊彼此交談著,只是不時地向兩人掃一眼。
圍在公主殿下身邊的女士們細細交談著,眼神卻注意著兩人。
“孔先生身邊那位是誰?”
“是個女的,看著像個男的。”
“打扮的也太隨意了。”
眾女一陣輕笑。
公主看到兩人走過來,站了起來,原本坐著的女士們也慌忙跟著站起來,臉上驚訝不已,殿下站起來相迎,誰的臉這么大。只聽魏雅道,“那位是調查局的東方局長,專門負責離奇案件,本宮也得給她三分面子。”
眾女發出一陣驚呼聲。
“看著好年輕。”
“是啊,不超過二十五歲。”
沒有人敢再嘲笑東方青了。
魏雅繼續道,“她身邊的便是孔先生,我們袁圓小姐的未婚夫,和東方局長開著一家偵探所,做出過不少大事。”
眾女的目光又落在袁圓身上,帶著某種羨慕,能和調查局聯手,又能夠得到公主認可,這榮譽很大了,當中還有戒備的眼神。
袁圓依舊風輕云淡,笑著道,“我并不喜歡他現在的工作,他是他,我是我。”聽到她這樣說,那些戒備的目光收了回去,若有所思。
東方青和孔榮過來,一齊向前邁出一步,單膝蹲下,“見過殿下!”
“免禮,”魏雅輕笑道,“兩位不賞花,過來可有事?”
我的手指邪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