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對你我心如一
“怎么就不行了？”羅逸倒是沒想到這老李反而發飆了。
“不行！皇后身子這么差，不能扎！”
羅逸此時卻是搖頭：“皇后殿下，你說吧，這病還醫不醫了。而且我這針真不痛。”
“李外傅，你再亂說就出去…”長孫皇后此時與其說是罵，倒不如說是嗔怪。“照羅神醫說的去做就是了”
羅逸此時看在眼里，自然是眼睛一瞇。
這長孫皇后的話倒是管用，此時老李是讓宮女按照羅逸的要求，拿來了一個有枝岔的高竹子。羅逸干脆把它綁在床邊。
隨即羅逸的做法是讓那李二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包括綁住長孫皇后的手，而后猛拍兩下，拿不知是什么東西擦拭長孫皇后的手背，最后是打上一針。
羅逸可以說非常熟練，此時針打上貼上膠布，也算是松了口氣。
這積分換這類藥是有換整套設備，倒是省了羅逸不少事。
李二原以為會怎樣，卻是沒想到打完之后，羅逸示意不要動。
“現在是輸得營養液，等下還有兩瓶要打完。需要點時間。”
“有勞神醫了。”
長孫皇后此時躺下歇息，羅逸便是招呼老李出去。
“羅逸，怎么樣了？”李承乾是有些著急 羅逸這才注意到外面竟是還多站了一個小胖子與一個小女孩。
而這小女孩分明是十一二歲的年紀，這頭發竟是梳起的婦人頭飾。
“神醫，這位是吾弟魏王李泰，吾妹城陽公主。”
羅逸聽了是恍然，這城陽公主便是杜荷的妻子了。
“嗯？麗質呢？”李承乾卻是疑惑。
畢竟在羅逸看診時，他的弟弟妹妹都是到了。但此時長樂公主李麗質卻是不在。
這些孩子都是長孫皇后所生，此時母后的病得治，李二自是會一一通知。
“皇姐說是去拿些東西。”城陽公主此時是說道。
而顯然李明達以及李治兩個孩子現在沒參與這有些嚴肅的“家庭聚會”。
當然羅逸不知道的是，因為他讓長孫皇后的病早發作一年，那原本貞觀八年出生的新城公主自然是沒了。
羅逸不得不說這長孫皇后的孩子那都是長相不差。但此時沒見到長樂公主，羅逸倒是有些失落。
倒不是真想見長樂公主，而是想看有沒有機會見到小荔枝。
此時眾人都是看著羅逸，想看什么。
但隨即沒想到的是羅逸是當場向李二行了一禮：“小民見過陛下，剛才小民行事多有冒犯，還請陛下勿怪！”
這老李還真當他羅逸是傻子了。
連李承乾都要等在外邊，就他老李能進來？
原本羅逸還沒懷疑，但是看到長孫皇后的態度以及剛才老李緊張的樣，哪能看不出來。
這對老夫老妻剛才還偷偷秀恩愛來著。
李二沒想到自己被認出，此時多少有些尷尬：“你若救了皇后，那便是朕的大恩人，朕反而要謝你才是。那神醫，皇后的病…”
羅逸此時倒是直說：“皇后等里面的事弄完之后，明日里看情況是不是還要再弄一次。當然明日就是再弄一次問題也不大。接著只要照我說的法子調養身體，不出半月皇后的身子便是能好轉許多。”
羅逸此時不說打針的事，也算是為了隱瞞。這藥不能量產，而且對衛生要求極高，所以羅逸寧愿說成是仙人之法。而羅逸自然也是讓李二幫忙保密來著。
李二此時聽了那自然是激動，這一國之君竟是要向李二行禮。羅逸看了自然是趕忙扶住。
“陛下，使不得！”
不是他羅逸受不起。而是因為這么多人看到皇帝對他行禮，事后反而有些麻煩。
尤其是還有個長孫無忌在，不知道這家伙會怎么想。
當然羅逸還擔心一件事。這李二要是就這樣行了大禮，然后賞賜就不給或者給少了，那他羅某人多虧呀。
不過羅逸此時知道有件事還得趁熱打鐵，畢竟也算是答應小荔枝的，幫那長樂公主一個忙。
“陛下，這皇后殿下的病草民算是看過了，但草民本著醫者仁心，得說幾句。”
“不止皇后有病，幾位皇子和公主都有病。”
此時聽羅逸這么說，眾人都是一驚。
若是別人李二可能會派人打爛他的嘴，但若是羅逸說的，這件事便嚴重了些。
“這怎么說？”李二此時自然是擔心，可不是，都是他的孩子，羅逸都這么說了，李二原本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陛下莫慌，草民說的病，指的是隱疾。就好比太子而言。草民雖治好了太子的腿，但太子的病，便是隱疾所造成。而造成這些的根源，是陛下和皇后。”
此時羅逸說到這里，那長孫無忌卻是斥責一聲：“神醫！某要亂說！”
“草民絕不是亂說。畢竟草民能這么快對癥下藥，無非就是順藤摸瓜。先診了太子，這皇后的病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羅逸這話自然是為了裝高深的假話，但是為了唬住李二，就是撒謊也無妨。
“輔機，勿質疑神醫。”李二此時是輕聲說了句長孫無忌，便是主動問羅逸：“那神醫，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是勵精圖治的圣人，而皇后殿下是賢惠文德的皇后，二位自然是沒什么問題。但太子他們，卻又容易造下病根。這點只能說人生事難有十全十美。當然今日得遇草民，算是上天對陛下的恩澤。”
此時的羅逸說的頗有幾分不要臉。就差直說老子是你的福報，你得好好伺候著的意思了。
“而陛下，這種情況，我們稱之為遺傳病。當然具體的情況還得具體來看，倒不如陛下弄個雅間，讓草民給幾位皇子和公主一一問診。”羅逸說到這里尤其提了小皇子和小公主。
畢竟羅逸可知道那晉陽公主李明達年紀尚小就去世，不免可惜。
此時聽羅逸這么說，李二自然是馬上安排。
這些個皇子和公主便是早早就移步。
而這時忽聽長樂公主到了，羅逸是回過頭一看，卻是不禁呆滯住。
那原本一身素衣的“小荔枝”，如今換上了一身公主的服飾，平添了幾分貴氣，也確實應了那“天生麗質”、
她是長樂公主…
羅逸說實話內心有些復雜。尤其是李麗質此時見了他像是陌路人一般，只是笑臉盈盈行了一禮。
原來我幫公主其實是幫她…
羅逸此時想說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或許我與她真的是有緣無分吧。
羅逸此時自然是一一給每個皇子公主問診。
李承乾自然是省了，此時第一個進來的是李泰。
羅逸看著他這身材，卻是皺眉。不得不說這李泰倒確實是小胖子。年紀看樣子比李承乾小一歲。
這兩兄弟羅逸看來性子完全不同，也難怪完全合不來。
“二型糖尿病。這個體重建議減肥。”羅逸此時聽到小白的分析結果倒是想笑。
“魏王的病，需注意飲食習慣，以及需要時刻用一種藥。”
“神醫，若是復雜的話，可明日到魏王府一敘。”
羅逸一聽，好家伙這小胖子會做人，竟是起了拉攏之意。
羅逸自然是笑而不語，隨即是請下一位。
而魏王走后，羅逸是一一給城陽公主，李治以及晉陽公主李明達都看了診。當然李治和李明達，也就是稚奴和兕子那是李世民抱著進來的。
而這么一看城陽公主的身體倒是最為健康的。城陽公主聽到自己無疾病，倒是松了口氣展顏一笑。
在走之前，這城陽公主竟是還替杜荷給他打聲招呼，這倒是讓羅逸也笑著點頭。
他對杜荷反而印象不差，雖然剛見面第一印象覺得這人不靠譜。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有幾分不顯山不顯水。
隨即羅逸給那小李治和晉陽公主看診。這兩小孩子都是有輕度的哮喘。甚至于晉陽公主的身子很虛，很明顯這一個哮喘都容易變成重度，直接要了這孩子的命。
“神醫哥哥，是你醫好母后的嗎？”
羅逸倒是沒想到這兕子李明達乖巧伶俐，此時這么稱呼羅逸，倒是讓羅逸心都有些化了。
“是的公主。”
“那母后是不是很快就能和兕子還有稚奴玩了？”
“是的。”聽到羅逸這聲回答，這兩個小娃子倒是高興地抱住李二。
說實話羅逸看這時候的李二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父親，對兩個孩子都是充滿了溺愛。
只是這皇室的斗爭呀，膝下的兒子們又豈能和睦相處呢？
羅逸知道這長孫皇后一母同胞的皇子，那李承乾和李泰都是死在異地，基本就是調離了權力的中心。那就是李二不想看到同袍操戈。
不得不說這是李二的愿望，只因為他自己就是殺兄弒弟上的位。不想這事發生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當然李二萬萬沒想到自己百年之后，他托孤的長孫無忌破了戒，是對吳王李恪動了手…
當然這些都是上一世的歷史發生的事。如今這大唐，早因為他的一次“降溫”而產生了蝴蝶效應。
就是不知道這往后會是如何呢？
而最后，終于是輪到了長樂公主。
羅逸此時看著這進來的長樂公主，說實話是既熟悉又陌生。
雖然他和李麗質不過是聊了三次，但不得不說“小荔枝”在他心里算是有很重要的地位。
羅逸始終沒忘記，到現在為止，他來到大唐唯一對他無利可圖反而想施于援手的，便是眼前的可人兒…
始于善良的友誼，說實話羅逸昨晚上還憧憬期待著下次見面。但誰曾想…
羅逸原本想稱呼其公主，但是羅逸此時看李麗質的樣子，雖然是那一臉端莊正式的笑。但羅逸不知為何，知道這妞的笑容不是發自內心。
“坐吧，小荔枝。”
羅逸此時輕聲這么一說，分明那李麗質那雙空洞的眼神像是突然有了光一般…
“你怎么還叫我小荔枝…”李麗質原本以為這家伙有了身份的鴻溝，再也不會這么叫她了。
當然她哪里知道，在羅逸看來什么皇帝公主，那都是一個樣的。
李二在他眼里就是個頂級的政客，沒什么不同。雖然上一世很喜歡李二，但那是因為李二算是歷史人物。
但在如今可不是了。
人人生而平等，羅逸作為無產階級的擁護者，時刻都秉持著這么一個概念。
“怎么？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后不這么叫了。”
“別…你還是這么稱呼我就行~”
羅逸此時假裝生氣這么說，那李麗質一著急，是趕忙說道。但是看到羅逸在那偷笑，這李麗質知道這家伙在逗她，那是嘟起了小嘴。明明有些生氣的她在羅逸看來反而平添了一份莫名的可愛。
“好了，原先我還在想，怎么幫長樂公主呢。既然公主是你，那倒是簡單了。”
“我該怎么做？”李麗質此時卻是有些懵。
羅逸此時自然是第一次讓小白“掃描分析”李麗質。
“輕度哮喘。”
果然如此。
羅逸算是無奈，這李麗質也算是有些病根在的。
“你晚上睡覺，是不是有時會不舒服。”
“嗯。”李麗質卻是點頭。
“那等下你不需要做什么，由我來說便是。”
“啊？”李麗質卻是一愣。“真不用我做什么？”
“真不用。”羅逸是笑著搖頭。
于是都“問診”了一遍，羅逸是讓李二進來。
“神醫，朕這些孩子的病如何？”
“陛下勿擔心，只要照我說的做，皇子和公主必定是能福壽安康。但是有些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當講。”李二此時是立馬應答：“神醫不要有顧慮，盡管說便是。”
“草民剛才說的遺傳病，有點需要注意，那就是切勿讓公主嫁給血緣宗親。若是如此，孩子恐多數早夭。也就是說，公主不能嫁表親。”
“這…”
李二聽了卻是瞪大了眼睛。
羅逸一聽，便是知道李二想著的是政治聯姻，畢竟沒道理公主都嫁了房玄齡杜如晦程知節那些人的孩子，偏偏就不嫁給那長孫無忌。
況且羅逸都知道長孫無忌為人小氣，這李二與他從小是朋友，又成了親家，豈能不知。
當然，羅逸還算有第二個法子幫李麗質。
“這第二點，陛下一定需要辦到了，畢竟這事關幾位公主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