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速也太快了吧。
真險啊。
杜橫舟有些后怕,接過檀木盒:“多虧有你,否則真要被人偷了家當去。”
凌采容淡然一笑:“區區小賊哪用得著杜大哥你出手,這廝也是自己找死,偷東西居然偷到杜大哥身上。”
杜橫舟把檀木盒放回懷里,暗暗摸索一把。
另一個盒子和金票、銀票都在,沒有被摸干凈。
他微微一笑,保持著風度,沒有破口大罵。
長得再好看,若是出口成臟也會影響形象。
杜橫舟走到小偷跟前打量對方,發覺凌采容下手挺狠。
小偷的手掌齊腕而斷,正按著傷口慘叫。
他的年紀不大,身材精瘦,雙眼靈動有神,應該有武功在身。
可惜,不走正道。
杜橫舟也懶得再問,向凌采容道:“不逛了,回去吧。”
凌采容眼睛一亮:“杜大哥,我在城里有房子,你跟我住一起吧,好歹有個照應。”
杜橫舟想了想,笑道:“那就麻煩你啦。”
凌采容背靠凌衛煙,有權有勢。
凌衛煙忌憚杜橫舟的實力,不敢胡來。
所以凌采容家反而是最好的避風港,能將大多數危險屏蔽在外。
“不麻煩,不麻煩。”
凌采容清冷的臉上笑出花來:“不過我聽說杜大哥廚藝了得,不知道能否給小妹露一手呢?”
凌采容是饞他的廚藝!
杜橫舟莫名生出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這倒可以接受。
比饞他的身子強。
嗯,也未必。
杜橫舟道:“當然可以。”
兩人回到凌采容的家,一個三進三出的小院子。
凌采容使人將杜橫舟的隨從叫來。
兩人共度晚餐,氣氛十分融洽。
凌采容很滿意。
晚間,杜橫舟在房間獨處。
兩個檀木盒放在一側,他正在將金票和銀票進行區分。
今天的事情給他提了一個醒。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
錢也不能放到一處。
金票現在還有十五張,統一改為貼身收藏。
銀票三萬多兩,整數再分一處貼身收藏。
剩下幾千兩則放在懷里,作為日常使用。
分多處攜帶,即便真的被人順走一部分也不至于全部丟失。
處理完金錢的事情,杜橫舟感覺念頭一片通達。
于是他取過檀木盒打開,一顆顆黃色的丹丸靜靜躺在綢布上。
這就是通脈丹,能提升六品武者的修煉速度。
杜橫舟取出一顆服下,運功催化藥力。
濃稠的真氣裹住藥力快速煉化,慢慢沖擊陽維脈。
未經打通的經脈就像是閉塞的管道,需要用真氣一點點沖刷,將管道充斥撐起。
在經脈打通后,真氣自然往復,所能承受的真氣容量就越來越大。
在這個過程中,真氣通過每日修煉日漸增加。
兩者相輔相成,共同壯大。
通脈丹的作用就是縮減打通經脈這個過程。
在藥力的作用下,真氣快速壯大,而經脈也變得柔軟,沖擊經脈的速度大大提升。
不久后杜橫舟睜開眼睛。
通脈丹藥力消化完畢,真氣數量提升1%,質量降低0.1%。
杜橫舟的心情有點沉重。
一顆通脈丹只提升百分之一的真氣,一百顆吃下去真氣頂多提升百分之兩百六,還不到三倍。
如果提升的數量固定,那只能翻倍。
按杜橫舟的經驗,真氣至少要提升到五倍的數量才能達到練氣四重,即武道六品的上限。
一百顆通脈丹還無法支撐他修煉到練氣五重。
“吃藥是個無底洞啊!”
杜橫舟感慨一聲,繼續服用通脈丹。
每日三顆,不多不少。
他要盡可能的提升實力,擁有自保之力。
他有預感。
回青山縣的路途并不安穩,甚至可以說是危險萬分。
他從還丹閣購買六品、五品武者修煉所用的丹藥是最大的破綻。
只要別人聽到這則消息,對他的實力就會產生懷疑。
到時敵人人多勢眾,只消派出手下連續攻擊。
杜橫舟的飛劍就將不攻自破。
可丹藥不得不買,否則杜橫舟如何成長?
第二日,杜橫舟與凌采容一起去看臘月武會。
彩旗招展,鑼鼓喧天。
飛羽郡城城南的空地上架起一座座擂臺。
十大門派的高手們就坐在高出擂臺一截的主席臺上,可以將擂臺上的情況盡收眼底。
凌采容指著臺上的人逐一介紹。
“中間那個穿白衣服的叫何世峰,人稱追魂劍客,是六合劍派的長老。”
“何世峰旁邊穿黑紅二色衣服的那人叫魯常,人稱開碑手,是鐵掌門的堂主。”
“再旁邊的那人叫謝同華,人稱飛羽鞭王,是神鞭門的長老。”
“…躺尸刀伍元明,快刀門長老。”
“…拳鎮南山黎鴻宇,霸拳派長老。”
“…飛雪劍向壇,飄雪劍派堂主。”
“…落葉劍夏雙,青草劍派長老。”
“…無影腿夏侯五浪,無痕宗長老。”
“…一線刀柳如生,山陰刀派堂主。”
“…破空拳袁成,鐵拳派堂主。”
杜橫舟聽得只皺眉,這些人都不注重品牌形象的嗎?
什么鐵掌門、快刀門,青草劍派、鐵拳派…
一點也不像大門派的名字。
不過六合劍派、神鞭門、飄雪劍派、無痕宗這類門派名字到還有點樣子。
凌采容道:“十大門派的掌門都是一品高手,他們等閑不會出動,往往派遣門中得力人手前來。”
她壓低聲音:“那些坐著的人個個都是二品武師,而且是那種武力超強的二品武師。”
杜橫舟環顧周圍,烏泱泱的人群擠滿擂臺周圍。
人數起碼有數萬之眾。
個個都提刀攜劍,一副兇狠想找茬的模樣。
好在武會不是第一次舉行,十大門派預先安排好了人手維持秩序。
場面不至于太亂。
杜橫舟沒有湊到近前,遠遠地圍觀。
他算是看出來了。
后天武者真的不值錢。
區區飛羽郡一郡之地,出來招生的老師都是二品武者。
可想而知后天武者在整個天下而言該有多么泛濫。
十大門派的代表雄踞高座,或是閉目養神,或是交頭私語。
竟沒人將目光投向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