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人覬覦你的財富時,如何才能保住財富,保住性命?
給對方以迎頭痛擊。
出其不意打殘他,甚至于干掉他。
自然就沒有人敢在覬覦。
對襟短褂漢子看得呆了,估計是沒見過杜橫舟這樣主動出手的。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杜橫舟哪里會慣著他,劍鋒一掃。
干脆利落的了賬。
周圍的人嘩啦一下散開,接連響起幾聲尖叫。
杜橫舟收劍,環顧四周。
眾人眼神閃躲,不敢直視。
包括其他幾位欲行不軌的跟蹤者。
“別發呆了,走吧。”
目的已經達到,杜橫舟叫醒被嚇呆的兩個隨從,快步走向客棧。
客棧名叫平安。
四層樓房,飛檐斗拱,極是講究。
迎客的小兒對門前的兇殺毫不在意,表情從容地將杜橫舟引入客棧。
杜橫舟問道:“小二哥,你們客棧叫平安,能保人平安嗎?”
小二笑道:“客官這話說的有趣,江湖里風高浪急,我們做生意的就是求個平安,哪有本事保人平安呢?”
杜橫舟有點失望,笑道:“我還以為和平客棧能保住客平安呢。”
小二笑笑:“本店客房分甲乙丙四等,甲等客房百兩一晚,乙等客房五十兩一晚,丙等客房十兩一晚,客人選擇哪一種?”
杜橫舟好奇:“一百兩一晚,不會只是睡覺吧?”
“甲等客房提供上等膳食,浴池,靜室,并有極品美人服侍。”
小二哥低笑道:“那些美人都是從小培養的妙齡女子,各個長得美貌如花,保管客官流連忘返。”
杜橫舟撇了撇嘴。
這哪是客棧,分明是妓院。
真特么下賤。
“兩間丙等客房。”
杜橫舟打消小二哥繼續勸說的念頭,挑了普普通通的丙等客房。
不是舍不得花錢,就是為人正直。
做不得那些不正經的事情。
說是普通,但與一路上住過的客棧相比仍舊超出許多。
吃罷飯,杜橫舟在房間里打坐靜心。
“我今日在街上動手殺人,勢必會引起當地幫派的仇視,八成他們要報官來抓我。”
杜橫舟思索:“平安客棧敢做這種生意,背景一定硬,說不定能阻攔官府幾天,我要趁這幾天提升實力,越高越好。”
不過官府真的闖來他也不怕,最多搬出凌衛煙的名頭嚇唬人便是。
房門被一腳踹開,五六個大漢魚貫走進房間。
為首的一人鼻孔朝天,冷冷的打量杜橫舟。
“是他嗎?”
手下人忙道:“沒錯,就是他殺了我們的人。”
“來的真快,難道這些人跟平安客棧是一伙的?”
杜橫舟思索著站起,手掌放到西川劍劍柄上。
這柄劍被云東流隨身佩帶,品質非凡,一般的刀劍一斬就斷。
有此劍在手,等閑的六品武士都不是杜橫舟的對手。
他假意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三猛幫,吳一奇。”
為首大漢冷冷的道:“殺我三猛幫的人,此事不能善了,交出你身上的所有銀兩,跪下磕十個響頭,饒你一條性命。”
杜橫舟笑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吳一奇模樣威猛,銅鈴大小的眼睛瞪得溜圓:“老子不需要知道,交錢,否則立即打斷你的狗腿。”
“連我的底細都不調查清楚就敢來找我的麻煩,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杜橫舟腰脊一挺,露出一股傲然的氣質。
“那我手里這柄劍你認不認識?”
西川劍擺在面前,映入吳一奇的眼眶。
吳一奇獰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就親自讓你長長記性。”
他唰的抽出長刀,刀鋒上揚。
一股氣勢透過長刀壓向杜橫舟。
強者。
至少比之前那個孟溫棋強好幾個檔次。
郡城果然藏龍臥虎。
杜橫舟目光逡巡,尋找一擊必殺的最佳路線。
六個人大概有三排,一次性可以擊殺三人,還有三人剩余。
希望借助殺死吳一奇的威勢嚇唬住三人。
杜橫舟死死抵住吳一奇的氣勢,不露怯容。
他口中輕笑道:“既然你有眼無珠,那我就成全你。”
吳一奇冷笑:“區區七品武徒,在郡城數不勝數,連條狗都不如,竟然如此大言不慚,我保證會讓你后悔現在的說法。”
正說著他突然感覺后背的衣服被人扯了一下。
他沒有回頭,低喝道:“等我殺了這小子再說。”
又被扯了一下。
吳一奇忍住怒氣沒有理會,抬腳走向杜橫舟。
他的氣勢已經積蓄上來,不發不快。
手下見勢不妙,連忙拉住吳一奇叫道:“老大,他手里拿的是西川劍。”
“西川劍又怎么了,你能不能別嘰嘰歪歪的,西川劍…”
吳一奇極不耐煩的怒斥,忽然喉嚨像是被命運扼住,聲音戛然而止。
他集中精神打量西川劍,難以置信得道:“西川大俠云東流的西川劍?”
白光閃爍。
杜橫舟抽劍、跨步、豎劈,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
吳一奇舉刀相應,雖然倉促卻不慌亂。
長刀應聲而斷。
杜橫舟收劍后退:“如假包換,現在你可以滾了嗎?”
吳一奇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發出一聲哀嚎:“我的新月寶刀!”
杜橫舟挑眉:“你不想滾?”
吳一奇身體一震,急忙道:“小人這就滾。”
寶刀再重要也沒有性命重要。
這人手持云東流的貼身佩劍,絕對是云東流的傳人。
殺他容易。
可得罪云東流只有死路一條。
六人狼狽退出。
杜橫舟長舒了一口氣,后背冷汗直冒。
奶奶個熊,這事真不是人干的。
但凡定力差一點,就被嚇死了。
吳一奇的武功不弱,光是氣勢就差點壓垮杜橫舟。
給杜橫舟的感覺比魏波差許多,但比孟溫棋強很多。
可能是五品或是四品武士。
看他的模樣應該是個小頭目,不是幫派的首腦。
這說明他背后的勢力不可小覷。
杜橫舟心想自己的定力比以前增強很多,面對這種危急時刻居然鎮定自若。
難得。
吳一奇六人走后沒多久,又響起敲門聲。
聲音舒緩,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應該不是敵人。
“小人陳六,是平安客棧的管事,剛才的事是我們照顧不周,驚擾到貴客,特來向貴客賠罪。”
杜橫舟沒有開門:“沒事,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