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像!
“對不起,如果我能活著,我一定會回來補償你,讓你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現在看著凌晨的背影,她居然自然而然的想起來,那個男人曾經用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留下的那句話。
不會的!
不是的!
一定是她今天早晨想的太多了而已。
即使如此,安清玉還是臉色發白,手中的牛奶幾乎都要端不住了。
“怎么了?”
凌晨把早餐放在桌上,才發現了安清玉不對勁的神情,關切地問道。
安清玉卻一言不發,騰的一下站起來,粗暴扯開了凌晨的睡衣。
她記得那個男人胸前有著一道猙獰翻卷的傷痕,還有一個圓形的紋身。
而凌晨的胸前什么都沒有,沒有傷疤,沒有紋身。
不是他,不是他…
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后,安清玉才脫力一樣的跌坐到椅子上,美眸中盈蘊出淚水。
凌晨被她這一番動作嚇到了,急切的問道:
“你怎么了?”
安清玉勉強的扯起一抹笑容,搖了搖頭:“沒什么。”
凌晨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想再繼續追問,安清玉卻匆匆撥了兩口早飯,什么都沒說,逃也似的出門了。
即使她什么痕跡也沒有找到,但那一閃而過的熟悉感,還是讓她想要逃跑。
清玉這是怎么了?
凌晨看著她這奇怪的反應,思索了很久也沒有想到原因。
今天晶兒不用去幼兒園,凌晨只能先壓下心底的疑惑,陪晶兒一起玩。
去了公司的安清玉依舊心神不寧,她為什么要把凌晨和六年前那個人聯系在一起?
這根本不可能!
“安總,瘦身湯和祛疤膏的批文下來了,要投入生產的話,需要您簽字。”
這時,制藥部門的經理把一個文件夾遞到安清玉面前。
祛疤膏?
聽到這三個字,安清玉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傷疤…祛疤膏…
但是紋身又怎么解釋?
“安總?”
經理見她遲遲沒有反應,低聲提醒道。
安清玉這才回過神來,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抓起一邊的筆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那個經理危險的目光。
等辦公室安靜下來,被經理這么一打岔,安清玉不由得想起了很多的東西。
越想,她越是陷入了凌晨就是六年前那個男人的怪圈。
如果真的是他,那自己該怎么辦?
算了,最近先去爸爸媽媽那里住兩天吧,反正他一個人也能照顧好晶兒。
這一切的種種讓安清玉茫然無措,下意識選擇了逃避。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個決定差點讓她后悔終生。
“戰王,風家二少爺風波已至湖州,風凡有急事找您。”
凌晨本來一直在等安清玉回家,問她早上的事情。
但是突然接到了方不悔的電話,說是有關風家的急事。
樓下有隱部的人,算算時間安清玉也快回來了,凌晨也就沒有把晶兒送到岳父和岳母的家里。
“晶兒,媽媽估計快回來了,爸爸有事要先出去一下,你在家里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等囑咐完安晶,凌晨就匆匆趕到了隱部在湖州的分部。
“說吧,有什么事?”
風凡見凌晨過來,直接單膝跪了下去:
“戰王,風家派到湖州的直系子弟,是我的親弟弟風家二少爺風波。這件事情可能比您推斷的更加嚴重。”
“為什么?”
凌晨聽著風凡這語焉不詳的表述,皺了皺眉。
“我聽說您把風家在湖州的聯系人殺了。但這遠不足以讓風家派直系子弟出來,我原本以為,人家看中林家是因為林家起家的那幾套利率組合。”
“因為風家一直在尋找高利率的投資組合,為了翻倍積累家族財富。”
“從大概幾十年前開始,風家突然眼光極其準確的投資了一些項目,從而從排名第四一躍成為排名第二…”
凌晨聽著他的絮絮叨叨,直接抬斷了他的話。
“所以到底有什么問題?”
風凡臉尷尬的紅了一下,急忙道:
“我懷疑,風家是沖著隱部來的。而且我那個弟弟,睚眥必報,所以您最近一定要小心。”
凌晨把銳利的目光投向風凡,他看得出來本來想說的不是這些。
只是臨時改變了說法而已,不過即使如此,他也還是聽出了很多東西。
“風凡,你覺得你可以瞞過我嗎?想好了再聯系我。”
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凌晨就匆匆的離開了。
此時,已經有人偷偷摸進了安清玉的家中。
“只有一個小孩子嗎?”
來人帶著一絲怪異的外國口音,疑惑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緊接著他就走到了安晶背后,迅疾如風的出手,安晶小小的身體就悄無聲息的倒了下去。
“凌晨,你的妻女會因為你而下地獄的。”
而滿心愁緒下班回家的安清玉,剛把車開到父母小區的停車場,一下車就被人圍了起來。
“你們要干什么?”
安清玉直覺的感受到了來者不善。
“你的女兒在我們手里。”
怪異的外國口音讓安清玉臉色大變,下意識的想要拿手機給凌晨打電話。
她剛一低頭,就看到了地面上突然出現的黑色影子,頸間一陣銳利的疼痛過后,她直接失去了意識。
“謝先生,我們現在該去見風少爺了。”
把安清玉綁好后,出手的那個男人對著一旁的陰影說道。
一個滿臉陰狠的中年人從陰影中慢慢走出來,如果安清玉還醒著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個中年人就是謝云的父親謝建黨。
“我記得風少爺,要抓的好像是凌晨吧?光抓了兩個女人有什么用?”
謝建黨咬牙切齒的提起凌晨,他謝家已經毀于一旦,而且謝云也成了癱瘓在床的廢人。
只是一大一小兩個女的,怎么能消解他心頭的痛恨!
他一定要把凌晨碎尸萬段,扒皮挫骨!
“那你說要怎么辦?吳老大都打不過他,光憑著我們難道還能打得過他不成?”
“這不是還有兩個人質嗎?”
謝建黨冷哼一聲,隨即就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你們也是櫻花國數一數二的幫派,就不想給你們的老大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