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女人就是麻煩。”“何瑞”冷哼一聲,將朗基努斯之槍扔到一邊,然后俯下身來,取走了麗莎手中的通行卡片。“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怎么識破我的偽裝的?明明從外貌到動作都天衣無縫。”
若蟲摘下黑色的面具,露出姣好的面容,那居然是個女性,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比月光還耀眼,讓人很難不聯想到神話故事里的精靈。但那只是乍一看給人的感覺,如果仔細觀察,很容易就能感受到那女孩的氣質完全和精靈兩個字搭不上邊。
少女的體香溫馨而美好,像是迎風盛開的花朵,可在那搖曳的花蕊之下卻又夾雜著陰冷和血腥,帶著生銹的金屬味道,那哪里是精靈的氣息?根本就是染血的戰爭女神。
她褪去偽裝,露出被幾近透明的幾丁質鱗片覆蓋的胴體,女孩的曲線美好的像是柔軟的云朵的輪廓,包裹著沒人看得清楚的致命的鋒銳。
“那家伙應該會再找過來吧。”若蟲閉上眼睛,靠在一旁的廢墟旁邊,冷然注視著昏迷的麗莎。“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看穿了我的偽裝…但結局不會有任何變化。”
我會在這里守著,直到那個深淵法師過來,為了那張卡向我發起挑戰…若蟲想著。
直到那個深淵法師身首異處的時刻。
“搞什么鬼…總不可能用一次就壞掉了吧?坎瑞亞帝國當年用的就是這些個破銅爛鐵殘次品?”何瑞靠在廢舊的遺跡守衛身體旁邊,小聲嘟囔著,“難不成是電路過熱出了問題?”
他撓了撓頭,高中物理課講了什么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就記得電阻越高產熱越高,因為他以前每天打電腦,生怕夏天天氣炎熱電腦主機炸了,轟隆一聲他就得跟世界說拜拜…雖然說如果真能有讓主機爆炸的溫度,人不被炸死也得熱死就是了。
不過…電路過熱什么的好像還是有可能的,可是麗莎身上不是沒有卡片么?連卡片都沒有開始制作為什么會電路過熱啊?確定這玩意是用來制作通行卡的而不是什么電熱絲之類的東西…
他皺著眉頭,有些疑惑。
若蟲還是把何瑞想的太復雜了,法瑞克早些年打下來的名號太過于響亮,以至于聽說的人都小心謹慎,揣測著對方會不會中計…實際上何瑞只是看到她身上沒有通行卡所以隨便扯了兩句就急著返回遺跡守衛所在的地方重新制作一張。
“嘖,麗莎不是修好這玩意了么?坎瑞亞帝國的科技水平就這?”何瑞有些暴躁的踹了遺跡守衛的機械外殼一腳,說不清楚是泄憤還是抱著“家用電器拍打兩下就能好”的心態。
這么搞豈不是完了…難不成破壞結界直接硬闖?何瑞嘆了口氣,干脆在遺跡守衛的腦袋上坐下,擺出一副思想者的姿勢。
雖然聽上去很不理智,但是現在擺在眼前的似乎也只有破壞結界這一條路可走。就算會被世紀之花發現又如何?總不可能把安柏一個人撇在這吧…先不說自己會不會于心不安,麗莎肯定第一個不答應。
何瑞嘆了口氣,腦海中下意識的幻想著當他和麗莎通過強烈的過載反應強行突破結界之后,面對他們的將是世紀之花無數的覓食藤蔓。那些受到控制的植物病態的扭曲著,長長的身體直連入地下,和世紀之花遠遠地接在一起…
…和世紀之花?
何瑞愣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意識到這或許就是問題的解決辦法。
藤蔓是從世紀之花的主干上分出來的,就算相對于世紀之花龐大的本體而言那些覓食用的藤蔓只能算是工具,那也是能夠朝向世紀之花所在地的直通車。
那些藤蔓鉆探地面而出,這種行為勢必會留下隧道,雖然這種暴力破壞出來的通行隧道一般很不穩固容易坍塌,但這種情況似乎也不容許他們猶猶豫豫。
比起穿越萬千藤蔓潮水般的攻擊繼續破壞接下來的幾道結界,何瑞更愿意選擇暗度陳倉。至少就算真的發生了隧道塌方之類的倒霉事件,自己也能依靠護盾暫保無虞,有朗基努斯之槍在,巖元素力破開地面也只是時間問題。
只是那樣似乎不太好保護麗莎,如果她沒辦法自保的話,或許我們要用這幅柔弱的身軀為她去拼去扛…聽上去倒是很像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小女人…
說起來,之前自己用炎槍“殺”掉的那根藤蔓,似乎就是很不錯的選擇。只要確認一下世紀之花有沒有回收那根藤蔓的殘存組織為隧道留出空間就好。
何瑞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先去找麗莎好了。
“那個家伙怎么還不來…摘朵花送人而已,用得著那么久么?”蘭德古坐在一顆日落果樹底下,覺得午后的陽光是這么的毒辣,然而即便是如此毒辣的陽光也不能阻遏蘭德古心中那種自己正在發霉的感覺…
這就是人類經常說的放鴿子么?原來這么讓人煩躁啊…可是何瑞那家伙他媽的明明就不是人類啊…
蘭德古嘆了口氣。
“別亂動。”一個輕佻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否則的話,我可不能保證弓箭不會刺穿你的頭哦?”
蘭德古挑了挑眉,他不需要回頭就知道身后是誰,蘭德古自己用的也是風元素,如果連這都感覺不出來就愧對大祭司的身份了。“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的風神大人啊,怎么?酒喝太多了,出來走走醒醒酒?”
“哪有哪有,”溫迪嘻嘻一笑,“只是偶爾想扮演一下戲劇里的英雄,你也知道我是吟游詩人,偶爾雅興大起,表演欲上來了很正常”
“拉倒吧,還英雄…各種童話里都是妖魔肆虐英雄誕生,到了這里就變成了英雄橫行妖魔唯恐避之而不及…我們部族的戰士都不敢在外面生火做飯,只敢用冷水,生怕坐在小窩旁邊烤個肉就被人拿弓狙了。”蘭德古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