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的陣仗…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見到那個什么巖王爺了吧?”派蒙有些好奇的望著天空重洶涌的巖元素風暴,吞了口唾沫。
“也許吧。”何瑞淡淡的說道,語氣里頗有幾分深意。“馬上就能見到‘巖王帝君’了。”
溫迪看了何瑞一眼,有些奇怪的問:“你今天的狀態好像不太對誒,是發生什么事情了么?在院子里沒睡好?”
“不是。”何瑞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我進屋子里睡覺沒有喊你?”
何瑞撇了撇嘴:“如果是喊我一起睡的話,大概我會因為這個心情不佳。”
“唔…”溫迪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了一會,“難不成…是來大姨媽了?”
何瑞無奈的看了溫迪一眼:“神特么來大姨媽了…那種東西是女性才會來的吧?”
“那就是來大姨夫了?”
“滾滾滾。”
溫迪吐了吐舌頭,哈哈一笑,不再和何瑞計較有關于他心情不好到底是因為什么的事情。他轉過頭去,看向那凝聚著龐大元素力的土黃色風暴。
被稱之為天權星的“璃月七星”之一的凝光正站在玉京臺的中央,通過某種特殊的陣式治理召喚巖王帝君摩拉克斯。
這種事情每年都會有一次,每次都是不同的璃月七星主持。降臨凡間的巖王帝君將會指明璃月港接下來一年中的貿易方向,領導璃月港走向更進一步的繁榮昌盛。
巨大的漆黑的影子突然在半空中復現,土黃色的元素立刻被吸引了過去,伴隨著陣陣龍吟的聲音,整個會場也逐漸被某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所籠罩。
溫迪挑了挑眉毛,他是全場唯一一個依舊一臉輕松的人,仿佛完全沒感受到那籠罩的沉郁氣息。溫迪凝神望著空中,輕聲說道:“終于…要來了么?”
何瑞看了溫迪一眼,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沒有說話。
影子忽然墜落。
“轟隆——咣!”伴隨著那巨大的身影猛然撞擊在擺滿了各式各樣儀式器具的巖臺上,一陣驚呼聲從人群中爆發出來。而天權星凝光也明顯地出現了短暫的愣神,顯然是沒反應過來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溫迪一愣:“等一下…什么情況?”
“溫迪你也不知道嗎?”空有些懵懂的看了溫迪一眼,“我還以為是什么特殊的儀式…或者開幕式什么的。”
何瑞噗嗤一笑,開幕式——好像說的也沒錯,不過是葬禮的開幕式而已。
倒算是給往生堂攬了筆生意。
凝光皺了皺眉,顯然對眼前的突發狀況有些疑惑,不過她身為璃月七星的基本素養還是在的,僅僅是短暫的愣神了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快步沖到那龐大的龍軀旁邊,俯下身來,開始檢查。
這是…凝光的臉色驟然一變!
“…帝君遇刺,封鎖現場!”天權星迅速站起身來,臉色凝重,她右手猛地一揮,千巖軍們迅速地圍了上來。
“喂喂喂!”派蒙有些緊張的看著逐漸將他們包圍在內的穿著盔甲的士兵,“這是鬧哪樣啊!”
“可惡,為什么…”空咬了咬牙,立刻轉頭看向溫迪和何瑞:“溫迪,何瑞,我們接下來…誒?”
他有些愣愣的看著之前二人所站的位置,瞬息之間,明明方才還在身旁的兩人居然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是傳送術么?空有些呆滯,為什么弄得像是肇事逃逸一樣啊喂…
而且為什么逃逸還不帶上我??
傳送術的光暈迅速在空氣中消散,溫迪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多虧何瑞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
否則的話他就穩住了。
“嘶——何瑞你干搞什么啊…”溫迪輕輕揉著被摔疼的屁股,“說也不說一聲就傳送,要是我摔傻了怎么辦?”
“已經夠傻了,”何瑞嘆了口氣,伸手將溫迪拉了起來,“再摔兩下區別也不大。”
“你信不信我用風場把你吹上半空讓你屁股摔開花…”
“不信,”何瑞搖頭晃腦,“我有魔法飛行。”
他一邊說著爛話,一邊心中暗自驚訝。原先在蒙德的時候自己可是沒法在溫迪身旁使用傳送術的,可現在卻并沒有什么阻礙。
看樣子…離開了自己的轄地,就算是神的權能也會削弱啊。
溫迪哼了一聲,看了看周圍:“這是…璃月的街道?你也沒傳送出多遠么。”
“不需要傳送出太遠,在這里等著就行了。”何瑞平靜的說,“況且我對璃月還并不熟悉,能傳送的地方也沒有幾個。”
“話說,剛才…”溫迪有些猶疑,“剛才那個是摩拉克斯吧?他搞什么鬼?明明昨天見他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么突然鬧這一出?第一眼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真的死了。”
何瑞有些驚訝的看了溫迪一眼:“你看出來了?”
溫迪哼了一聲:“那當然,我和他好歹都是塵世七執政的成員,況且璃月就在蒙德旁邊,我跟他比較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倒也是。”何瑞嘆了口氣,“千巖軍現在大概已經封鎖現場了,不知道空和派蒙情況怎么樣。”
“說起來空來璃月是為了什么來著…好像是找巖神詢問…”
“咳咳!”何瑞渾身一個激靈,趕忙打斷了溫迪,免得他想起來自己曾經見過熒的事情。“說起來,空既然是來找巖神的,你為什么不昨天晚上就帶上他們一塊去得了?”
“你為什么不帶?”
“我只是想去往生堂…”何瑞裝作不知道。
溫迪懷疑的看了何瑞一眼,哼了一聲:“看你那么平靜的樣子,估計早就知道這是假的了吧?信你才怪。”
溫迪撇過頭去,嬌俏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慍怒。
溫迪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好啦好啦,多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鐘離大概只是想將領導璃月的事情徹底放手交給璃月七星而已,假裝身死不過是達成目的的手段…簡單來說就是想退休了。”
“嘖,真不負責任!”溫迪義憤填膺。
何瑞沉默著看了溫迪一眼:“…雖然是有點不負責任的成分吧,但這句話從你這個摸魚之神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這么奇怪呢…”
“三秒鐘內道歉我就不和你計較!”溫迪羞惱的瞪了何瑞一眼。
“對不起我錯了下次還敢。”
“嗯,這還差不…嗯??”
何瑞嘆了口氣:“好好好我錯了,下次不敢了,行了吧?塵世七執政留哪幾個不好偏偏留下來你們兩個摸魚怪…”
溫迪拍了何瑞腦袋一巴掌:“聽你的語氣好像很希望我死啊?”
“那我該祝你長命百歲么?”何瑞嘿嘿一笑。
“詛咒還差不多…”溫迪嘆了口氣,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叫喊的聲音。扭頭看去之時,卻看見派蒙和空正在沿著盤旋而上的階梯迅速地向下面沖來。然而下面也有千巖軍,眼看二人已經被逼到絕路。
溫迪眼神一微微一變,剛要動身去救場,手臂卻忽然被何瑞拉住了。深淵法師看著他,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到我們上場的時候。”
“喂,你沒看到空和派蒙都被圍住了么?”溫迪皺了皺眉,“雖然我不太喜歡處理凡間的政務,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不能置之不理吧?何瑞,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何瑞愣了一下,看著溫迪的臉,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是啊,看著那個家伙說出那么義無反顧毅然決然的漂亮話,我還怎么能保持無所謂的心態?
“總之…不用去。”何瑞不敢去看那雙翡翠般漂亮的眼睛,他撇過頭去。“我們在這里等著就行了,會有人救他們的。”
溫迪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退了回來。這里畢竟是貿易和契約之神的領地,貿然出手對自己也沒什么好處。再說了,帝君遇刺這件事本來就是子虛烏有,就算空和派蒙真的被抓了,大不了也就是審問幾句,然后釋放。
但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他迅速地翻越護欄,將前來圍剿的千巖軍輕而易舉的打倒——是達達利亞。
“是他?”溫迪眨了眨眼。
“你認識達達利亞?”
“嗯,鐘離的朋友。”
“我覺得或許不只是朋友這么簡單的關系…”何瑞干咳兩聲,看著那個邪魅帥氣的背影,心中想的是昨天晚上溫迪輕輕蒙住鐘離的眼睛,于是曾經的巖神眉頭微皺,一瞬間豁然貫通,達達利亞脫口而出。“而且,達達利亞說不定認識你。”
“當然啊,我們昨天晚上才見過。”
“我說的不是溫迪。”
溫迪愣了一下,立刻意識到了什么:“你是說…我的真實身份?”
“只是猜測,你的神之心不是一回去就被愚人眾執行官的‘女士’奪走了么?達達利亞也是愚人眾執行官之一,他說不定會得知這一消息。”
本來有奇利亞斯在的話,神之心還不至于被女士奪走的,可溫迪偏偏在歸還天空之琴的時候把奇利亞斯支開了。何瑞甚至懷疑女士之所以知道溫迪的身份不只是平常的蛛絲馬跡,而是和尼南有關系。
愚人眾…還真是有野心呢。
“哦?二位怎么在這里?”一個聲音忽然從耳邊響起,何瑞抬起頭,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達達利亞已經到了他們身邊。
“在逛街。”何瑞睜眼說瞎話。“好巧啊。”
“哈哈,確實挺巧的。”達達利亞笑得很爽朗,“可惜請仙典儀已經結束了,二位還是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