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猩紅色光芒從朗基努斯之槍上放射而出,空間轉眼之間扭曲,形成了猶若黑洞的虛空。奇利亞斯冷哼一聲,操縱風元素在身旁聚集,但卻并沒有貿然發動進攻——雖然不知道何瑞在搞什么鬼,但那能夠扭曲空間的力量顯然并不一般。
反正尼南和特瑞斯托差不多都已經失去戰斗力了,這個時候還是冷靜一點更加穩妥。
光影閃爍,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二人面前。
“誒…嘿?”溫迪臉上還保持著輕松的笑容,不過眼神已經從歡快和自由變成了大寫的懵逼…
何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喂…你這是什么姿勢?”
溫迪側著身子蹲著,兩只手撐在地面上,看上去著實有些怪異。
他的臉微微一紅,急忙站起身來:“我剛才還在特瓦林背上的說…”
何瑞的判斷沒有錯誤,昨天是溫迪他們出發前往風龍廢墟的時間,緊接著就是凈化特瓦林的工作。而凈化特瓦林成功的時間大概是在黑夜與白天的交界處,在這個時候把溫迪召喚過來,至少對于特瓦林事件不會有任何影響。
“你是…溫迪?”奇利亞斯冷哼一聲,“好久不見啊,沒想到如今的你,居然以凡人之姿行走人間。”
溫迪一愣,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奇利亞斯,他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怪異:“你是…奇利亞斯?我還以你早就…”
“早就死了對吧?”奇利亞斯陰沉的說,“很可惜,我活著,活到了現在,而且即將向你們復仇!為了迭卡拉庇安大人…”
“哎呀你怎么還是滿嘴那個老古董…”溫迪無奈的朝奇利亞斯的方向走去,“龍卷的魔神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現在統御蒙德的乃是自由~”
何瑞皺了皺眉:“溫迪,小心點,那個家伙很危險!”
“沒關系的,相信我吧。”溫迪回頭給了何瑞一個信任的目光,何瑞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把手收了回去,沒有再說話。
是啊,自己應該相信溫迪才是…他可是如今的塵世七執政之一,可是風神巴巴托斯啊。
“誰是自由?”奇利亞斯冷硬的說。
“不是你理解的那個…哎呀算了,”溫迪走到奇利亞斯身旁,那被奇利亞斯所凝聚的呼嘯風暴在溫迪到來的瞬間居然全數消散,何瑞在不遠處心中暗暗驚嘆。
這就是風神的權能么?雖然在塵世七執政里是完全不執政的摸魚之神,但這份對風的理解和操控…簡直出神入化。
也是,溫迪本來就是風嘛。
“那么,你現在過來是要領死么?”奇利亞斯冷冷地說,“你這騙子。”
“我又怎么了?”溫迪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一直都超——真誠的好不好?”
“真誠?”奇利亞斯仍在冷笑,“大爺的真誠,虧我們曾經還是朋友…扔下朋友自己不告而別,這就是你溫迪的真誠?”
何瑞撓了撓頭,心說這兩個人有故事啊.
“我那是自己的決定,當然不能強求你啊…”
“你分明可以告訴我!可是你最后的選擇是什么都沒說,跟著反抗隊伍一塊走了!”奇利亞斯似乎十分暴怒,“你又要用什么理由來敷衍我了對吧?你就是這樣一個混蛋!”
何瑞摩挲著下巴,心說這聊天的氣氛怎么好像有點不對?
“哎呀,”溫迪頗有些無奈的抓了抓頭發,這還是他很少有的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可是告訴你你肯定不會讓我走的嘛…對不起咯。”
“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拳頭干什么?”風元素重新凝聚,奇利亞斯怒視著眼前低著頭的男孩。“你以為這個樣子我就不會動手了么?你以前也是這樣,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自己有多委屈一樣!”
何瑞眉頭一皺,隔著這么遠他都能感受到風元素凝聚成的風刃威力正在瘋狂攀升,其威勢甚至已經超過了奇利亞斯之前的任何一次攻勢,毫無疑問,如果這一擊轟出,將會是風將軍最強大的正面攻擊。
溫迪撓了撓頭,有些弱弱地說:“那…要怎么樣你才能原諒我?”
“我在這里被關了…無數年!”奇利亞斯吼道,“現在終于重歸自由,而你——我曾經最好的朋友,作為反叛者站在我的面前求得我的原諒!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好,既然你想求得我的原諒,那么我給你一次機會!”
“哦?”溫迪抬起頭來,“是什么?”
奇利亞斯冷哼一聲,身形忽然縮小,狂風凝聚的形體慢慢的塑造出血肉,風匣在奇利亞斯體內緩緩顯形。
綠發金眸的女孩冷硬的抓住溫迪的領子,把他扯到自己面前:“答應我,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你這個拋下我自己逃跑的騙子。”
“…誒?”溫迪眨了眨眼睛,似乎沒聽懂奇利亞斯說的話。
何瑞愣了一下。
嗯?怎么有股檸檬的味道?
“特!瓦!林!”特瑞斯托嚎叫著撲向龍形態的特瓦林,使勁扯著巨龍身上的鱗片,“你這個混蛋居然敢和我動手,要不是老娘還沒有冬眠我分分鐘把你摁在地上糟蹋了…快點給我跪下來道歉!虧我以前還每天把抓到的小魚干分你一半!”
特瓦林無奈的看著特瑞斯托,嘆了口氣:“特莉,有人看著呢…”
“嗚!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賠我的小魚干…不對,你要對我翅膀的傷負責!”
何瑞看了溫迪一眼,湊到他耳旁:“那個…他們說的小魚干是…”
“應該是從海里抓的魚吧…”溫迪撓了撓頭。
何瑞點了點頭,耳朵卻忽然被人揪住:“喂,誰允許你擅自搭訕別人老公了?”
“疼疼疼…我說你能不能講點理啊?”何瑞急忙拍開奇利亞斯的手,“之前還滿身殺氣現在就一口一個老公了你變臉還真是和翻書一樣快…”
“又不是喊你。”奇利亞斯撇了撇嘴。
“…溫迪,你不如就從了她吧?”何瑞湊到溫迪身邊小聲說道。
溫迪有些奇怪的看了何瑞一眼:“為什么啊?這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這樣你們兩個洞房花燭夜我搞偷襲的話比較賺。”
“滾。”
何瑞哈哈一笑,然而沒笑幾聲耳朵就又被揪住了:“你,說,什,么?”
“錯了錯了錯了大姐饒命…”
“叫誰大姐呢!”
“抱歉抱歉,按輩分來說我應該叫你奶奶對吧?”
奇利亞斯氣的伸手去抓何瑞的耳朵,卻被何瑞提前躲開了。兩個人頓時在島上追逐起來。
“你別跑!”奇利亞斯努力想追上何瑞,然而她畢竟還是不太習慣于人類的身體,跑起來有點跌跌撞撞的,速度完全跟不上何瑞。
“我沒有跑啊我這叫魔法飛行~”何瑞哼著小曲,顯然挑逗奇利亞斯對他來說有種獨特的樂趣。
“不許魔法飛行!”
“我這叫失眠飛行~”
“你大爺的給我站住…”
看著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一旁的迪盧克搖了搖頭:“我們來這里就是為了看一場耍猴表演?還不如直接回去讓他們在這里多相處一會。”
“哦?我可以說迪盧克先生嘴上說的不好聽其實心里很溫柔嗎?”
“說起來,上次我受傷的時候,你好像在我的酒館…”
“誒誒誒,”溫迪急忙賠笑道,“別這么見外嘛~”
琴淡淡的笑了笑:“年輕還真是好啊,充滿活力。”
“雖然話說的沒錯,但琴團長說這話的時候怎么有種老年遲暮的感覺…”小派蒙抓了抓腦袋,“唔…難道說,這就是早熟?”
“糾正一下,那叫早衰。”溫迪微笑著舉起一只手。
琴干咳兩聲:“咳咳,這么說女性可是很不禮貌的。”
空哈哈一笑:“聽到沒派蒙,下次說話可得注意點~”
“又不是我說的…”派蒙委屈的嘀咕。
安寧,祥和,氣氛恢復了蒙德所往常的歡快與自由。
“…”尼南隱身站在角落里,仿佛被全世界遺忘。
“唔…何瑞先生他們怎么樣了啊,真是的…”砂糖趴在望風角的懸崖旁邊,小心翼翼的靠著懸崖邊緣,想要看到遠方小島上的情況。“之前好像看到特瓦林…是我的錯覺嗎?”
怎么還不回來啊…我的烈風瓶就這么被遺忘了嗎…
“原來如此么…風的力量,應該是這樣的啊。”蘭德古睜開雙眼,他的身旁是呼嘯暴虐的狂風,原本一人多高的篝火在這狂風的侵襲下不但沒有變的旺盛,反而逐步熄滅下去。
蘭德古輕笑一聲,從懷中取出那個裝載著涌動的風元素的小瓶子。
雖然不知道是誰,不過,謝謝了。有了這樣的力量,自己也許會被深淵教團提拔也說不定…或許,還會有更有意思的事情。
正當蘭德古這么想著的時候,忽然有個丘丘人闖進了大帳:“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師傅又被妖怪抓走了?”蘭德古皺了皺眉,“我說了多少次不要這么慌張。”
“璃月…璃月那邊傳來消息,”那個丘丘人有些驚慌的說,“庫勒契特大人…好像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