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偽軍團部,張君浩坐椅上,偽軍團長胡德馨、營長及團部參謀等人員全體跪在面前。
張君浩通過審訊得知,這個偽軍團對龍游南側一帶百姓犯下了滔天罪行。
每一個偽軍被槍斃十次都不過分。
偽軍團長胡德馨為了活命,張君浩問什么,他就答什么。從偽軍團長胡德馨的嘴中,張君浩得知,日軍正在四處搶掠,見到什么就搶什么,連青壯年都搶,鐵路線一帶已被制造成了無人區。
張君浩的心很痛,很痛!
張君浩好想槍斃了胡德馨!
可轉念一想,槍斃胡德馨容易,把偽軍全體消滅就太難了。
張君浩看著罪該萬死胡德馨,突然產生讓他安排人,把搶來物資替張君浩運往遂昌念頭。當然了,還要胡德馨把迫擊炮炮彈也運到遂昌去。抗戰是長期的,日軍13軍全面撤退后,并不等于日軍被打敗了,特混戰隊還需要在日軍固守浙江某些地區時,繼續和日軍作戰。偽軍中假如有人能做內應,豈不完美?能讓這個罪大惡極漢奸做內應嗎?
張君浩問胡德馨家里情況。胡德馨交待,家在杭州市內靠近西湖的別墅里。
得知了這個漢奸家在哪,就不擔心他敢不聽話。
張君浩盯視偽軍團長胡德馨的眼睛,冷笑說:“你以為日軍打得敗中國嗎?”
胡德馨連連搖頭。
張君浩厲聲:“大聲說。”
胡德馨大聲說:“打不敗中國。”
張君浩點頭,笑說:“你可知道原田混成旅團正被我部堵在遂昌至松陽一帶,該旅團馬上就會被全體殲滅嗎?”
胡德馨大聲說是。
張君浩說:“日軍這次動用十幾萬大軍,都已被英勇的中國軍隊打敗,即將全面潰逃,你以為日軍能夠戰勝中國嗎?”
胡德馨小聲說:“不能。”
張君浩厲聲:“大聲點。”
胡德馨扯著喉嚨喊:“不能!”
張君浩點頭說:“中國的抗戰形勢從現在開始將由戰略防御轉變為戰略進攻,侵華日軍離被徹底消滅已為時不遠。”
胡德馨連連點頭說是。
張君浩說:“你假如從現在開始停止作惡,而且能為抗戰隊伍做事,可以饒你不死。”
胡德馨趕緊說:“我向您保證,從今往后,再不禍害老百姓,一定為抗戰隊伍做事。”
張君浩點頭說:“安排人把搶來的這些錢財和你們的迫擊炮彈和迫擊炮全都替我運往遂昌。”
胡德馨大聲說是。
很快,一個連偽軍便趕著毛驢,抬著五門迫擊炮、十幾箱炮彈和十幾大包金銀珠寶,跟隨炸橋特別行動隊走進了大山之中。
天黑前,張君浩讓偽軍全體返回,由炸橋特別行動隊趕毛驢和抬迫擊炮、炮彈和金銀珠寶。
深夜,炸橋特別行動隊與從遂昌趕來的民團會師,物資由民團協助運輸,炸橋特別行動隊輕裝趕路。
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張君浩一行進入遂昌城,戴老板在城門口迎接。
戴老板聽張君浩簡要匯報炸橋經過后狂喜,說:“上校,我早就把你部成功炸掉衢州鐵路橋情況通報了第三戰區司令部和第25集團軍,報告了重慶。各方都有回電,都對你部取得的偉大戰果表示祝賀。上校,日軍因為鐵路橋被炸,必然軍心動搖,會全面撤退了。第三戰區再次下達全面反攻命令。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把原田混成旅團全殲了。只是日軍原田混成旅團竟然還在頑抗,我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張君浩笑說:“不著急,先看看我帶回了些什么。”
戴老板趕緊跑過去看繳獲,先是看到迫擊炮,不由大叫:“上校,你繳獲了迫擊炮?”
太出乎戴老板意料,張君浩一行是去炸橋的,怎么可能會繳獲迫擊炮呢?
除了迫擊炮外,還有迫擊炮所用十幾箱炮彈。
戴老板驚呆了。
張君浩快步走過去,撫摸迫擊炮,笑說:“您還沒聽我匯報完呢!我們炸了橋后,來到爛柯山區,遭遇偽軍12軍1師3團攔截,我們闖了該團團部,命令該團團長胡德馨,把這些物資送進了大山。”
戴老板倒吸了一口涼氣,說:“我對該師有一定了解,該師裝備非常精良,是日軍忠實爪牙,該師3團團長胡德馨怎么可能老實把這么多迫擊炮和炮彈送往山區的呢?”
張君浩掀驢馱著的一只大布袋,朗笑說:“迫擊炮和炮彈我全需要,這些東西對我一無用處,全都送您。”
戴老板跑過去,探頭一看,差一點驚掉下巴,趕緊看其他驢馱著的布袋,全都是金銀和珠寶。
戴老板看著張君浩眉開眼笑問:“你真想把這些金銀送我的?”
張君浩點頭說:“國家的經濟體系已經崩潰,國家非常需要錢,全都拿去吧!”
戴老板感動得熱淚盈眶,小聲說:“上校,你的高風亮節,讓我感動得要掉眼淚。我代表政府,對你表示最誠摯感謝。”
吳笛欣喜若狂跑來,得知張君浩要把繳獲金銀珠寶全都上交給戴老板消息,心一沉,暗罵:“傻瓜!”
吳笛心想,戴老板得到了這么多金銀珠寶會全都上交國家嗎?一定不會的呀!全都私吞了的可能性極大。現在哪支隊伍搞到繳獲后,會上交國家的?必然全都私吞了。
吳笛看著驢馱著的金銀珠寶,大腦飛速運轉,怎么能把這些錢搞到手?吳笛當然不是為她自己搞錢,而是想為張君浩搞錢。吳笛家有的是錢,她不缺錢。但吳笛以為,張君浩必須也有錢才行。
吳笛笑嘻嘻來到戴老板身邊,說:“假如能把這些錢當本錢做生意就太好了,兩三年后,這些錢至少可以翻倍。”
吳笛的膽子好大,公然忽悠起了戴老板。
戴老板一聽,眼睛再次發亮,看著吳笛,眉開眼笑說:“說說你的想法?”
吳笛笑說:“原田混成旅團已是翁中之鱉,上校回來后,我估計三天之內就能消滅了。從此遂昌、松陽、麗水、云和到溫州一線,必將很快就全都收復,由此商業活動也就能正常開展。國家經濟體系已崩潰,太需要趕緊恢復起來。我們為什么不用這些錢作為本金,開辦貿易公司做生意?特混戰隊的薪水到現在為止才發過一次,假如補菥水的話,這些錢根本不夠。特混戰隊假如能賺到錢發薪水,豈不為您挑了擔子?假如掙到的錢特別多,您可以從公司抽錢的啊!你現在您把這些錢帶在身邊,肯定不方便。先暫存在公司里,讓這些錢生錢豈不再好不過了?”
戴老板的大腦緊急思考,他原本確實想把這些錢財全都私吞了,聽吳笛這么一說,立即改變主意。戴老板清楚,特混戰隊的所有開銷都由他負責供給,正如吳笛所說,到現在為止才給過特混戰隊一個月薪水。張君浩帶回的錢,假如用來補發薪水,還不一定夠。假如能讓特混戰隊開辦貿易公司,特混戰隊自己能賺錢養活自己,豈不完美?賺得多的話,他可以直接向公司要。想要多少,公司必定會給多少。現在這些錢沒法帶走,因為他將從這里直接前往重慶。
戴老板的眉頭皺了皺,吳笛的建議確實好,可是讓誰來負責這家公司呢?太精明的不放心,太蠢的,生意做不好。這人還必須有影響力,各省市縣都給面子。到處有匪患,還得有隊伍保護生意。關鍵的一點是,這家公司必須由我牢牢掌控住,負責人必須對我忠誠。
日軍假如全面撤退后,從贛南到這一帶生意都好做,還可以通過這個小丫頭父親,與國外做生意。錢會象潮水一樣涌來。
戴老板看著張君浩笑說:“吳笛的建議有道理,先容我好好想一想,晚上我們倆商議開辦公司事宜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