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此刻臉色慘白,“這…這里就沒有生路!”
三道門上的蠟燭相繼熄滅,這不得不讓她感到絕望。
可李不凡卻笑了,“終于弄明白了!”
“你弄懂了?”花朝反問道。
李不凡點頭道,“你先在去天字門,那應該是生路。”
花朝聞言嗔道,“應該?…難道不是一定么?”
“呃…不一定,但有三分之二的可能性是生路。”李不凡自信道,“比起羅子墨和武峰的選擇,你要多三分之一的生還希望。”
“我不明白。”花朝搖頭道。
或許這就是人的本能,越聰明狡詐的人,對于不明白或者不理解的事就越發謹慎。
李不凡見狀,解釋起來,至于能不能聽懂,就看花朝自己了。
“首先,三道門的蠟燭依次熄滅,看起來就像每個門后都是死路。
但實際上并不是這樣。
因為每當有人進入某一扇門后,門頭上的蠟燭就會重新燃起。
所以,我推斷,每次蠟燭重新燃起后,門后生路的位置就變了。”
“變了!”花朝驚呼,“那不就意味著,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
李不凡點頭,“所以為了防止我們選錯,設計著機關的人,才在石碑上加了那句隱藏的條件。”
“我還是不明白。”花朝思索了一番后,問道,“那個隱藏的條件只是讓可能性從三分之一提高到了二分之一,為何你卻說是三分之二?
另外,既然想讓我們進,為什么又要設置這機關,這人活的不別扭么?”
李不凡輕笑道,“為什么設置這機關,我不清楚。但那個隱藏條件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我這么說吧…”見花朝還是一臉懵,他繼續解釋道,“假設你選擇的人字門是死路,而石碑又把同樣為死路的地字門的蠟燭熄滅了,那么天字門一定是活路。
假設你選擇的人字門是活路,同樣的道力,天字門一定是死路。”
“對啊,這不是二選一的問題么?”花朝問道。
“那是因為你沒考慮第三種情況。”李不凡指了指地字門道,“若是你一開始就選選擇的地字門,那么石碑會滅哪個門的蠟燭呢?”
花朝猛然間懂了,“人字門!
也就是說,兩活一死。
這樣的話,只要石碑在滅了一個門的蠟燭后,我更改選擇,那就是三分之二的生還希望?!”
“孺子可教。”李不凡滿意道,“去吧,選天字門。”
花朝走到天字門前,抬手扶住門把手,又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若是我們本來選擇的就是死路,石碑為什么不選擇熄滅我們選擇的門?”
“還是那個原因,因為他想讓我們進去,但又不想輕易的讓我們進去。”李不凡說道。
花朝聞言,沉默良久,才打開石門道,“謝謝你,若是我能活下來…”…
話未說完,身影便消失在門后。
待石門再次關閉,三根蠟燭重新燃起,李不凡才大搖大擺的走到地字門前,按部就班的做起來。
進入石門后,四周伸手不見五指。
李不凡催動道術,想要引出一道亮光,卻發現手中的光團根本起不到作用。
周圍還是漆黑一片。
正在思考對策之時,不遠處亮起了一團光芒。
“出口么?”李不凡頂著光團低語,“不過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
想到這,他便抬步朝那光團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發現這光團似乎沒有絲毫變大的趨勢,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走的太慢的緣故。
于是他加快了腳步,慢慢的從快步到小跑,小跑到奔跑,最后全速朝那光團沖刺。
可即便是這樣,光團依舊沒有變大的意思。
“難道我選錯了?”至此,他已經開始懷疑之前的選擇,“不會這么巧,我就選中了那三分之一的死路了吧。”
雖然腦海中在懷疑,但他腳下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放慢。
不知飛奔了多久,他已經感覺有些疲憊了,甚至有些想要昏昏欲睡。
可突然,那光團在他眼中急速放大,直到將他整個人籠罩。
待光芒散去,他才迷迷糊糊的掙開雙眼。
耳邊響起鳥鳴,鼻尖嗅著花香。
面前一顆老槐樹在微風中沙沙作響。
老槐樹的下面有兩個老頭正在下棋。
老頭的身旁,四五個村婦有說有笑。
而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七八個孩子正在踢著蹴鞠。
“這…這是哪?”李不凡回過神后,自語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就像是失憶了一般,他竟然想不起來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來這里是做什么的,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突然,一雙纖細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耳旁飄 來一個嫵媚的聲音,“夫君,你在想什么呢?”
他猛然回頭,見到那女子的瞬間,瞳孔急速收縮,條件反射的喚道,“思思…”
“找了你好久了,沒想到你居然在這里。”
“找…找我?”李不凡疑惑道,“找我干什么?”
“回家吃飯啊。”馮思思用粉拳在他肩膀上輕錘一下道,“走啦”
嫵媚的身姿,加上軟糯的聲音,讓李不凡不住的咽著口水,跟著馮思思回到家中。
一進家門,便看到院子的正中央已經擺好了一張方桌,四個凳子。
左右兩側是用圓石圍起來的花圃,花圃的旁邊擺放著堆成一人高的柴火。
盡頭是一棟兩層的小樓,樓門口,李文元正抽著煙斗。
馮思思帶他來到方桌前,便松開了他的胳膊,一路小跑到廚房去幫忙做飯了。
“回來了?”蹲在小樓門前的李文元輕聲問了一句,便起身將手中的煙斗在鞋底磕了磕,才道,“下次別亂跑,山里野獸多。”…
“嗯。”李不凡輕輕點頭道。
“既然平平安安的回來了,那就陪我喝點兒。”李文元說著,從里屋拎了一小壇酒,坐在方桌的上位。
“爹,您不是不能喝酒么?”李不凡下意識的問道。
“誰說我不能喝?”李文元翻了個白眼,把酒壇遞給李不凡,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碗。
李不凡心中疑惑,他明明記得老爹不能喝酒,可…
但他會意李文元的意思,連忙將碗里斟滿酒,同時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爺倆的碗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哎呀!還沒吃飯就開始喝了?!”阮香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兩盤菜道,“整天就知道喝喝喝,喝死你算了!”
說的生氣,阮香把菜摔在桌子上,小半盤花生米都撒了出來。
“臭婆娘,你懂什么!”李文元把花生米撥拉到自己手中,惱道,“酒是糧,越喝越開心!”
“喝吧,我看看到時候喝死了,是你開心還是我開心!”阮香也坐了下來,夾著菜一邊吃一邊說道,“隔壁大老王已經跟我暗示過好幾次了,讓我改嫁給他。”
“你敢!”李文元罵道,“老子還沒死呢!”
罵完,又自己斟滿一碗酒喝了起來。
李不凡皺著眉頭看著二老,他心里總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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