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瀞靈廷來講,這一日注定是極不平靜的一日。
這一日,尸魂界使用了幾乎很少使用的雙殛之刑這種殘酷無比的刑罰。
這一日,有人竟然闖入了處刑現場,暴力阻止了處刑,救下了本來應該被處死的罪人。
這一日,尸魂界有史以來最大的陰謀被曝光,三位隊長竟然勾結虛圈叛逃出了尸魂界。
這一日,瀞靈廷最高權力機關中央四十六室,竟然被人殺了一個精光。
這些事情,尋常發生一件都算是瀞靈廷的大事了,然而在這一天,卻是不要錢一樣的,一股腦全都涌現了出來。
簡直買一送一,超級大放送。
當消息傳出去的時候,所造成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整個瀞靈廷像是被連環炸彈給接連轟炸了幾分鐘一樣。
全都懵逼了,懵逼到了極點。
就算是護廷十三番隊的人都是那種方方面面素質過硬的強者,也是花費了很長時間才勉強將那些信息給消化掉了。
當將藍染叛亂的爛攤子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各位隊長、副隊長們全部都集中在了一番隊的隊舍,召開了緊急會議。
會議第一時間通過了幾個重大的決議。
“朽木白哉隊長被殺一事,現在確系是原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的陰謀。”
“京樂春水等三位隊長和阿散井戀次副隊長,都是被藍染使用斬魄刀的能力所騙!”
“宇智波流刃隊長是清白的!”
“盡管之前宇智波流刃隊長在瀞靈廷大動干戈,不過考慮到吾等亦是將事態推動到此等境地的‘幫兇’!”
“再加上宇智波流刃隊長查明了朽木白哉隊長之死的真相,粉碎了藍染惣右介的陰謀,對瀞靈廷有大功!”
“所以綜上,老夫提議,即刻起,恢復宇智波流刃十一番隊隊長之職,”
“各位隊長、副隊長,可有異議?”
一番隊隊舍。
山本元柳齋重國坐于主位之上,目光掃視著分列成兩排的諸位隊長、副隊長,沉聲開口說道。
“小劍,你才剛剛重新拿回十一番隊隊長的位子沒幾天,現在就又要讓出去了。真是好可憐。”
草鹿八千流忍不住對著更木劍八吐槽說道。
“閉嘴!”更木劍八一如既往地訓斥草鹿八千流,“什么隊長的位子,我一點都不感興趣!老頭子既然要讓宇智波流刃來當,那就讓他來當好了!”
“以前受到藍染的欺騙,竟然成了他陷害宇智波流刃隊長的幫兇,真是慚愧。”
京樂春水十分難得正經了起來,“所幸流刃隊長手段過人,粉碎了藍染的陰謀,讓我們不再受其蒙蔽,讓真相大白于世!我們護廷十三番隊,就缺少流刃隊長這樣有勇有謀之人。”
“咳咳…歡迎流刃隊長重新歸隊。”浮竹十四郎就比較簡短了。
“我沒有任何意見。”日番谷冬獅郎更加簡短。
其他的諸位隊長們也各自發表了意見,所有人都對流刃重新歸隊持贊同態度,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異議。
“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么老夫宣布,即刻起,宇智波流刃恢復十一番隊隊長之職!”
山本元柳齋重國重重開口說道。
這讓原本因為藍染一事而打擊得有些士氣低沉的眾人,精神不由大振。
此次一戰,宇智波流刃的強大實力展露無疑,不僅僅可以輕輕松松就擋住毀煌王的進攻,還是唯一一個免疫藍染鏡花水月之人。
有了這種實力強大隊長的加入,對于瀞靈廷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流刃重返瀞靈廷的事情,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接下來山本元柳齋重國又開始發起了另外一項決議,有關重新裁定朽木露琪亞之罪的決議。
結果也是毫無疑問的,朽木露琪亞被判定無罪。
雖然大家還并不太清楚藍染陷害朽木露琪亞的具體經過,可在處刑之時藍染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
朽木露琪亞的的確確是他的一顆棋子。
其實在中央四十六室的裁定公布出來的時候,很多死神表面上沒有多說什么,可也是有些不能理解的。
認為中央四十六室的處罰太重了,極度不公平。
連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這兩位隊長都臨陣倒戈,打算去救援朽木露琪亞,可見那裁定有多么不得人心。
但現在大家卻是全都反應過來了,那種裁定必定是藍染所下,而不是中央四十六室。
藍染為了讓朽木露琪亞上雙殛臺,都不惜做出這種事情,可見他對朽木露琪亞的謀劃之大。
“露琪亞,藍染當時抓走你之后,都對你做了些什么?”
直到這個時候,山本元柳齋重國才問起了這個至關重要的事情來。
“她從我的體內,取出了一個叫做崩玉的東西。”
露琪亞簡單將當時所發生的事情對大家描述了一遍。
“崩玉?”
大廳內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崩玉,到底是什么一個東西。
不過很顯然,那個崩玉應該就是藍染謀劃這一切的終極目的了。
能夠讓藍染做到這種地步,崩玉,必定不是一般的東西。
“流刃隊長,你知道崩玉是什么嗎?”總隊長略一沉吟之后,又盯著流刃問道。
流刃查出了藍染不少的事情來,還一手粉碎了藍染的陰謀,或許知道一些什么也說不定。
“很抱歉總隊長,我也并不知道崩玉是什么。”流刃想也不想,直接裝瘋賣傻糊弄了過去。
崩玉可是他此次前往死神生命星球的終極目的之一,自然是不能讓瀞靈廷的其他人知道崩玉的強大的。
對于流刃這個答案大家也并沒有多少懷疑,甚至覺得這樣才是合情合理的。
流刃隊長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查出了藍染的陰謀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就算是不知道藍染的終極目的,也無可厚非。
那樣的的確確有些強人所難了。
山本元柳齋重國也只是隨口一問,本來也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看到流刃不知道,緊接著也就將目光給收了回來,重新放到了朽木露琪亞的身上。
“露琪亞,崩玉怎么會在你的體內?”
山本元柳齋重國沉吟片刻,再次盯著露琪亞開口問道。
“總隊長,我也不知道。”露琪亞搖了搖頭,沉聲回答總隊長,“我從來不知道我體內竟然會有那樣一個東西。”
“總隊長,那肯定是藍染出于某種目的而對露琪亞做了手腳!”和露琪亞青梅竹馬的阿散井戀次,馬上跳出來為露琪亞開口說話。
實際上即便阿散井戀次不跳出來解釋,現場的眾位隊長們也是沒有對露琪亞再進行過多的懷疑的。
露琪亞的事情,同樣到此為止。
最后,大家商議的核心,就是要如何應對以后的藍染了。
藍染在逃走之前竟然有那么多只大虛為其開辟反膜助其逃走,這說明藍染的謀劃已經在暗中進行了很久,在虛圈定然打下了很深的根基。
不僅如此,藍染拿到那個所謂的崩玉之后,是不是還會有一些后續的計劃?
可現在瀞靈廷所掌握的信息實在太少,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什么頭緒,只能以后慢慢調查了。
現在除了將藍染、市丸銀和東仙要三個人列為瀞靈廷的通緝要犯之外,其他的事情大家也是做不了什么的。
會議持續了很長時間,不過還是有許許多多的事情沒有討論,畢竟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也太多了些。
不過因為時間關系,山本元柳齋重國也還是及時中斷了會議。
現在瀞靈廷一下子叛出去三位隊長,領導層人手短缺,而瀞靈廷的日常運作也還要照常進行,這已經是一種很大的負擔了。
再加上更木劍八、日番谷冬獅郎兩位隊長還身負重傷,需要修整。
剩下的事情,只能慢慢來了。
眾位隊長們先后離開了一番隊。
“小刃,歡迎回到十一番隊!大家快點歡迎!”
回到十一番隊之后,原本的副隊長,現在的三席草鹿八千流,拍著巴掌對流刃表示出了歡迎。
斑目一角等其他那些普通隊員們,望向流刃的目光之中更是充滿了無盡的狂熱。
一個個好似看偶像一般眼睛放光地盯著流刃。
在更木劍八的帶領下,十一番隊的風氣本來就有點歪,比較崇拜力量,崇拜強者。
而宇智波流刃曾經以一己之力挑翻了整個瀞靈廷,又重傷了整個尸魂界都束手無策的藍染。
在十一番隊那些隊員的眼中,流刃隊長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有這樣的人當他們的隊長,他們也是與有榮焉。
就連更木劍八這個超級刺頭都沒有多說什么。
就這樣。
流刃在叛逃出了尸魂界短短的幾個月之后,又以這樣一種華麗到了極點的方式,實現了他的王者歸來。
虛圈。
在那茫茫無際充滿了衰敗、蕭索氣息的荒漠之中,豎立著一座巍峨龐大,霸氣到了極點的白色宮殿。
同周圍那死氣沉沉的氣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在那白色宮殿周圍的虛圈空間之內,各種枯枝爛葉、腐朽的土地之下,數不清的細小的虛體生物在漫無目的地游動著。
好似水中的那些微生物一般。
這些虛體生物,在本能地驅使下,會向著靈子密度較高的區域游動。
而那白色的宮殿,靈子密度就遠遠凌駕于周圍所有區域,但那無數的虛體生物,卻愣是不敢靠近那白色宮殿半分。
因為那白色宮殿,赫然正是虛夜宮!
藍染的王國!
虛夜宮的主殿大殿之內,目前只有三個人影:藍染、東仙要和市丸銀。
只不過藍染像是帝王一般就那么坐在王座之上,而東仙要和市丸銀二人,則是居于藍染之下,分左右站立。
“雖然出了一些意外,但我們終究,還是來到了這里。”藍染的聲音顯得是那么的空幽,讓人聽不出是什么表情來。
“謀劃了那么久,這一刻,我們成功摘下了屬于我們的果實!”
“不過我們沒有時間享受勝利的喜悅,因為在我看來,那根本就不算勝利,只是我們的運氣比較好一些罷了。”
“如果宇智波流刃早出現一刻的話,或許就不是現在這種結果了。”
市丸銀和東仙要二人盡皆沉默不語,因為藍染說的是實得不能再實的實話,并沒有任何夸大其詞的地方。
那宇智波流刃掌握著可以開辟空間的手段,是可以隨時都出現在荒丘,阻止他們的計劃的。
而宇智波流刃,也的的確確有著那種實力。
畢竟藍染的鏡花水月,竟然對那宇智波流刃不起任何作用!
如果宇智波流刃真的在藍染取出崩玉之前就出現的話,他們還真地不敢想象那種后果。
“藍染,如今我們已經正式站在了瀞靈廷的對立面,接下來瀞靈廷將會不遺余力地抓捕我們。”
“其他人自然不足為慮,但宇智波流刃,他會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東仙要沉默了片刻之后,一臉正色地對著藍染說道。
“他的威脅,比總隊長都還要大啊!”市丸銀沉聲感嘆出聲。
“你們說的不錯,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的計劃要改變了。”藍染正色對著市丸銀和東仙要二人說道。
“‘王健’的創生,對于我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大事,那關系著我們之后計劃的每一步。”
“而宇智波流刃,是我們完成此宏愿的最大絆腳石!是我們必須要鏟除的障礙!”
“藍染,你打算要怎么做?”東仙要沉聲盯著藍染問道。
“雖然我不愿意承認,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憑借我現在的力量,并不是宇智波流刃的對手。”
“不過好在,我已經成功拿到了崩玉,許許多多之前做不到的事情,現在都可以做到了。”
“你問我如何對付宇智波流刃?簡單。”
“采取對待總隊長的策略即可,不斷收集宇智波流刃的情報,然后針對性的,創造出一個能夠對付他的利器!”
藍染用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