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路上,陳天輝聽到對講機里傳來的傳來的消息,心中有些無語。
對于這種跳樓輕生的,他可真是好奇。
究竟是哪個倒霉孩子這么想不開,偏偏要在七月四號跳樓。
不知道在這天里,自己正無限循環嗎?
想到這里,他打開汽車導航,輸入對講機里匯報的位置。
地方剛好跟自己前往城中村的路線重合,并不耽擱。
陳天輝把方向盤一轉,打算去湊湊熱鬧。
等車開到位置,他把車停在路邊,朝窗外看去。
不遠處,已經有警員在樓下拉起警戒線,還有消防員正在給氣墊充氣。
陳天輝沒有下車,降下車窗車窗,頭向樓上望去。
結果,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迅速墜落…
“啊!”
圍觀的路人中當即有女性尖叫起來,人群瞬間喧嘩,甚至有人直接跑到路邊的綠化帶旁吐起來。
此時坐在車中的他,也懵了。
居然沒救下來?
那不是,這人每天都在循環去死?
即使沒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掉下去的人是男是女。
不過那一抹白色,尤為醒目。
陳天輝深吸一口氣。
雖然自己死了這么多次,但見到尸體的場面還是屈指可數。
可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總是會下意識想到,那一抹白色墜地后染成的鮮紅。
“呼!”
他深吸一口氣,閉眼搖頭,把腦海里的想象,甩出腦海。
但這顯然并不容易做到。
沒辦法,陳天輝只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十五點五十五。
記住時間,他便移回目光,開車離開這里。
沒開多久,陳天輝停下車,看著面前這棟三層小樓。
他已經想好了。
這里,將是自己最后一次來。
“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陳天輝拎著黑色手提包。
走進惡人樓,他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徑直走向樓梯。
到二樓的時候妖艷女,再次過來拉人。
陳天輝直接一招抬手砍頸,把人放倒。
二樓本來有人看到這一幕,想過來幫忙,結果一接觸到他冷冰冰的眼神,瞬間退縮,轉過頭當做沒看到。
見此,陳天輝拎包繼續上樓。
不出意外,等會這一幫人肯定又要來闖門了。
但他不在乎。
反正看上去,不管怎么樣,這幫人最終都會闖門。
所以,似乎也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光明正大的來吧。
來到三層,看著走廊盡頭的辦公室,大門正敞開。
陳天輝沒有直接過去,反而是先敲起走廊兩旁房間的門。
“誰啊,不知道哥正忙著嘛!”
被敲響的房間里,一個彪形大漢罵罵咧咧走來開門。
門一開,見是個提著包的陌生人,他剛要破口大罵。
一個拳頭直接迎面而來。
“嘭!”
“咚!”
“啊!”
“救…”
走廊盡頭的辦公室內,辦公桌后的黃律師聽到門外傳來動靜,推了推金絲眼睛。
“外面是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見沒人回應,他察覺到一絲不妙,皺起眉頭,連忙起身走到門口。
結果就意外看到幾個小弟全都被揍的鼻青臉腫,七扭八歪倒在走廊里。
還有個拎包的陌生人,正踩在一人,同時扭著一人的手。
看到自己,這人居然還笑了笑:
“黃律師,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咔嚓”一聲,黃律師一看,就知道那個小弟的手,已經被扭錯位。
不理會正抱著手,在地板上痛呼的小弟,他看向面前的拎包的陌生人:
“這位朋友,不知道我們哪里得罪你了,居然直接動手傷人。”
“哦,你們沒惹到我。”
陳天輝笑了笑,抬腳放過踩著的那個小弟。
“是我要惹你們。”
“之前好多次都沒有機會讓你出手,那這次就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聽到這話,黃律師一臉懵逼。
明明是第一次見的人,為什么要擺出很熟悉自己的樣子。
而且從對方收拾小弟的手段來看,似乎有點手段。
連自己同時對付這些小弟,也得費點功夫。
這人卻沒鬧出多大動靜,就把他們全部撂翻。
想到這里,黃律師取下金絲眼鏡,摘下手表,放在辦公室里的鞋柜上。
做完這件事,便擺出姿勢。
陳天輝一見對方準備好了,就放下黑色手提包,同樣擺出姿勢。
雙方在走廊對峙,不斷靠近。
最終黃律師先按耐不住,首先出手。
仗著手長的優勢,一拳先直擊他面門。
但擁有了進階版野獸直感的陳天輝,怎么可能會被這樣的攻擊打中,腦袋只是稍稍一偏,拳頭瞬間擦著耳間發絲蹭過去。
黃律師一看這拳落空,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你怎么會這招的!”
但他沒有回答,一個頭錘朝前砸到對方的腦門。
“啊!”
黃律師只覺得頭像是被大錘砸中,下意識朝后退去,被某個小弟的身體給絆倒在地。
“咚!”
聽到對方一屁股狠栽的聲音,陳天輝笑起來,揉了揉有些發紅額頭。
“打架就打架嘛,沒事說什么廢話啊。”
說完,他彎腰撿起手提包,向辦公室內走去。
倒在地上的黃律師看著這個陌生人的背影,繼續喊道: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老大的招數。”
“想知道?那等會這樓里的人上來,你就給我攔下他們,我是來找你們老大的,比逼我大開殺戒。”
陳天輝轉頭說著,同時他摸著手提包,直接把獵槍上膛。
黃律師一聽,臉色變了。
居然是槍!
而且還不是手槍!
見到對方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表情,陳天輝面帶深意笑著,走進辦公室,一句話沒說。
進房間后,他直接走到那兩個老黃花梨木椅上坐了坐。
雖然已經知道這玩意價值兩百九十多萬,但實際坐起來,感覺還不如他家里擺的那張幾千塊錢沙發舒服。
或許,這就是俗人吧。
想到這里,陳天輝笑了笑,視線挪向門口。
這次他連門都沒堵。
但卻沒有一個人拿著危險的生活用品沖過來。
不多時,樓外傳來一陣動靜。
陳天輝知道,自己要等的復仇對象。
終于來了。
他手伸進包,拿出那把已經上膛的槍,擺在桌子上。
剛做完這件事,有三人便走進屋里。
陳天輝掃了他們一眼。
除黃律師外,還有那個開車撞過自己的寸頭疤臉。
以及,整個人看上去都平平無奇的“斷頭流”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