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奇第二次進入神壇授法試煉時,回憶起了陳友提到過的話。
成功地借助了法壇之力,施展出了一式五雷掌,破了死胖子的第一下攻擊。
但是和第一面令旗,神火咒被八卦鏡反射回去,死胖子就停止了攻擊不一樣,令旗并沒有變成黃色。
在對掌余波濃霧散去之后,死胖子還在那邊不停地畫符,再度轟出了一掌,襲向李奇。
這一次,李奇生生地硬挨了這一下,面帶微笑的被轟殺成了渣。
他雖然成功地在法壇助力下,用出了一下五雷掌,但也就只能用出一次而已。
他內里的底子,或者說秋生的底子,在法力上的積累實在太過薄弱,沒有氣力再用出第二下了。
在授法試煉中死亡,并不會帶給試煉者無法接受的痛苦,所有的傷害都會壓在一條線上,隨著承受能力的提高而變大,甚至有點磨練精神意志的作用。
輕車熟路地重生在法壇之上,李奇再次睜開了雙眼,瞪著對面的死胖子。
兩人像是共同學藝的師兄弟一樣,念著相同的咒語,畫著一樣的符咒,不分前后的朝著對方推出一掌!
只不過這次李奇刻意放緩了右手抬起速度,左手在掌心畫完符后拿起了法壇上面的一碗白米,先右手一步扔了出去。
胖子發出來的那道白虹在半空中被這碗米飯提前截住,打的飯粒像是天女散花般,四處飛濺。
趁著胖子準備另一道五雷掌的時機,李奇歪嘴邪笑,抬起了右手,掌心紅光閃爍,才發出這道無形霹靂。
三年之期已到,死胖子,你拿什么還我那么多次命!
終于見到了一次胖子被炸成焦炭的模樣,連為數不多的頭發都被燒掉了,黑灰的面孔不斷地吐出白煙,身子一下跌落法壇,砸在地下變成一灘漿糊。
李奇心有余悸的看著這一幕,心想不會自己死狀不會也是這樣子吧。
神壇上面插著的一面令旗,在胖子跌落之后瞬間轉黃。
此時臺上已有兩只旗幟變成黃色,接下來就是那面代表著驅鬼咒殺的令旗了。
李奇一臉肅穆地看著再次出現的胖子,身上完好無損,仿佛不記得方才的事,隨著第三面令旗歪倒,他端起那個熟悉的黑色瓷盅,跳大神般地晃動著身子,念起了咒。
見到這一幕,昨天活生生地屠殺了自己數十次的起手動作,李奇雙掌合十,左腳高高抬起,一個跺地!
“下次再見!“
瞬間消失在了試煉空間里,意志回到了迷離世界的肉身之中。
第二面黃色令旗帶來了大量有關五雷掌的運用訣竅,還有更多的道具神壇使用方法,其中有一個就是如何主動退出。
李奇看著面前和授法試煉里有些相似的簡陋法壇,這才了解到上面的物品都要由自己補充。
不過這些都沒關系,反正有錢。只要法壇能在實戰中正常運作就足矣了!
還未實際動用過神壇的能力,李奇嘗試著拿出了一包準備好的朱砂,放在了法壇之上,心領神會的把法力運到指尖,點燃了桌上的紅燭。
見到和試煉中一般無二,微微發著黃光的燭火,他抓起一把朱砂,側對著燭火一灑。
朱砂碰到燭火仿佛產生了激烈的化學反應,一道熊熊火光直沖側方的墻壁。
距離約有一米不到的側面墻壁,潔白的表層染上了深深的一道焦黑痕跡。
想著幸好這間房子沒有房東,轉過了頭繼續研究著法壇擺設。
神火咒的距離威力,隨法力大小變化,威力不錯,但是就算耗盡他體內的法力,也不足以發出和胖子相同程度的火線。
如果屆時利用這個道具對付最后的僵尸,這點距離還不如直接正面肉搏,反正伸伸手,抬抬腳就會被抓到。
重點還是要放在五雷掌上。
這道術法,無形無蹤,速度極快。
一旦發出,就像是一枚火藥一樣,撞到目標才會爆開。
這些都是在授法試煉灌輸的新信息里,解釋五雷掌特點的信息。
唯一的問題就是,需要耗費靈氣的術法,在實戰之中,是否真的能用。
昨夜,在施展了一次五雷掌后,陳友又再次端起茶杯,風輕云淡的給李奇點評起了這一門術法,言語里滿是不屑。
“看到沒,茅山此類術法都是簡化了上清大道的神咒,在過去看似殺伐無敵,但是現在,不過就是用來裝神弄鬼,欺負些鬼物的小術。
要是碰到一只僵尸,呵呵,就算打出十幾下,也不見得能傷到分毫。”
你是大佬,你說什么都對。
但是李奇可是親身經歷了被這道法術劈成炭灰的體驗啊。
“那如果在過去碰見會此術的人,該如何應對呢。”
心知面前老者是真大腿,李奇趁機詢問道。
“此術原型為上清五雷神咒,就算是在道教興盛,人才輩出的年代,也要布好神壇,上稟雷部眾神,方可盡全功。
茅山法將此術簡化之后,手勢、念咒、畫符這三個步驟還是要必須的。
除非兩者是遠距離斗法,不然一擊之后,想再次使用,又要重復這三個步驟。抓住這個空擋,近身就行。”
老者給出的答案并不能解決李奇在授法試煉中遇到的情況,不過他結合法壇上擺好的物品,心里就有了計劃。
授法試煉不可能會設置無法通過的斗法,之前無辜被咒殺了數十次,多是源于自己手賤先撥動了令旗導致的。
如果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應該難度會減小許多。
兩者隔空相對,無法近身對決,而法壇上能催動的神火咒又不能打到那個死胖子,也就是說必須要靠五雷掌才能過了此關。
那個死胖子念咒的時候那么大聲,分明是在教導五雷掌的咒語,加上和慢動作一樣的施法手勢,生怕自己看不見動作,這也是授法試煉的一環。
李奇心里逐漸安定了下來,對于如何對付接下來的兩面令旗,所代表的術法有了計較。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為什么陳友也會五雷掌,總不可能是李奇在那邊對著空氣揮掌的時候,當場拷貝的吧,老年人能有這么好的記憶力嗎?
“友叔,靈氣稀少你都能用出五雷掌用的那么好,你還說你和茅山沒關系。”
李奇盯著老者灰白交雜的頭發,裝作無意的試探道。
這一問仿佛又把老者帶回了過去的時間,到了他這般年紀就會無緣無故地回憶起往事。
“十幾年前,我收到過當代龍虎山掌教的一次請求,過去助拳了一次。
嘿嘿,沒想到啊,僅僅幾十年過去,一代道教正統竟然無人身懷法力。
連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有著些許修為,肆意妄為打上山門的愣頭青都收拾不了。”
憶起往昔那段歲月,陳友又再次點起了一根煙,不過這次點燃之后,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又把煙掐掉,端起水杯喝了起來。
“那個時候靈氣不像現在那么稀少,雖然也不多就是了。
像我這樣,無頭蒼蠅沒有目標似的苦練,也能收獲一點點東西的,那個家伙三兩下就被我解決了。
回內地之前,我和龍虎山的人提及要想我出手,必須把道藏向我開放。
那里的人也不在乎這些了,反正我又不是當地的人,也不在附近討食,最重要的是,他們也沒多少東西了。
我從里面為數不多的傳承里東湊湊西湊湊,都學了一點,你說我是茅山的也沒錯吧。他們的大部分術法我也會,只是現在都沒什么用了。”
長吁出一口氣,老者像是睡了過去一樣,閉著雙眼,捧著茶杯。
看著陳友這個的模樣,李奇知道老人困覺了,就也告辭,回房準備明天再度嘗試授法試煉。
臥在椅子上的老人,在李奇將要出門之際,嘟囔出一句話。
“沒事可以過來聊下天,有些東西就算沒用了,留個念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