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和鳴人對視一眼,笑了笑,也沒說什么的,跟著進去了。
“娘,你看我帶誰來了?”鳴人二人和韓立剛一踏進店門,就聽見墨彩環獻寶一樣的聲音。
接著又傳來了另一個有些蒼老的婦人聲:“也只有隔壁的香蓮嬸子會來看我們了!”
“不是,是師兄來了,我在堡內遇見了師兄了!”墨彩環,興奮的叫嚷著。
“師兄?你幾位師兄不是早就過世了嗎!你這孩子莫非神智不清了。”
嚴氏語氣明顯有些擔心了起來。
這時,鳴人和韓立三人已看清了店內的情況。
一個不大的小屋,數節木柜臺,上面整整齊齊的擺著數打低級符箓,還有些不值錢的原料。
還有扇木門通往了內屋,柜臺后則有一名婦人正躺在一把竹制太師椅上,有些擔心的望著身前的墨彩環。
正是韓立那近十年沒見過的墨大夫妻子,嚴氏。
鳴人和韓立三人的進來,自然引起了嚴氏的注意,她的目光先是看向了高大帥氣的鳴人,發現自己并不認識。
然后,當其看清楚了鳴人旁邊的韓立時,整個人先是一呆,不由得就想要站起身來。
但是很顯然,這不是重病在身的她能夠辦到的事情,只直起了一半的身子,人又再次的倒了下去。
一旁的墨彩環見此,急忙伸手將其扶住了。
“你是韓立?”
嚴氏吃力的喘了幾口氣后,和墨彩環一樣的吃驚不小,只是其驚愕之余,卻隱隱透出了一絲企盼的喜色。
韓立幾步走了過去,略一施禮說道:“四師母好!”
“你…你還肯認我這個師母?不記恨當年的事了!”
嚴氏聽見韓立稱呼其“四師母”后,臉上喜色閃過,但還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當年之事,我和墨師之間誰是誰非,這個暫且不說,但是墨師和我之間的師徒名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所以這聲師母,我還是應該稱呼一聲的。”
韓立神色平靜的說道。
鳴人聽到他這么說,不由得想為他鼓掌。
墨大夫雖然做韓立師父的目的不純,但事實上卻是,沒有墨大夫,就沒有韓立的今天!
“至于,后來解藥的問題,就更不用提了!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
韓立繼續不在意的說道。
的確,以他現在筑基期修士的身份,自然無需再記恨幾個世俗之人,和嚴氏這幾位師母的利害糾葛,當然不會再放進眼內了。
“是啊,以你的才智,想必在修仙界過的很不錯吧!不像我和你幾位師母,都成了喪家之犬了…咳…”
嚴氏剛感慨了幾句,就臉色猛然血紅一片,一陣的咳嗽起來。
“娘,你沒事吧!師兄…”
墨彩環驚慌了起來,急忙輕撫著嚴氏的胸口,望向韓立的目光充滿了哀求之意。
韓立實在架不住墨彩環的哀怨目光,輕嘆了一聲,就一伸手,握住了嚴氏手腕處的脈搏。
但片刻之后,就神色自如的放開了,然后說道:
“沒什么,只是當年的舊傷發作了,再加上這幾年似乎沒休息好,過于勞心勞力所致!”
“那好治嗎?”墨彩環,焦慮的問道。
“放心,若是十年前對這些舊傷,我還真有些辣手!但是現在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韓立安慰的說道,然后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個針盒,對嚴氏施展了一套針灸之術,讓嚴氏立即不再咳嗽了!
“以后,每日服用一粒,十幾天后,就會徹底痊愈了!”
韓立又摸出了一個小瓶,遞給了嚴氏,自信的說道。
這一幕看的鳴人都有些詫異,他沒想到韓立的醫術頗有些神奇。
如果讓他來,也不可能像韓立這樣干脆利索。
由此看來,墨大夫真的傳授了韓立有用的本事。
想起墨大夫和韓立,鳴人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這兩人,不就是修仙版的大蛇丸和佐助嗎?尼瑪,大蛇丸和墨大夫都是貪徒弟的身體,而最終徒弟都殺死了師父!”
細思極恐,細思極恐!
“韓立…”
這時,嚴氏感激的開口道。
但只是起了個頭,就被韓立出口打斷了。
“現在可否告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以及你們怎么到了燕翎堡之事?”
韓立對此還是想弄清楚的。
嚴氏聽了,臉上浮現了悲痛之色,緩緩說起了當年之事。
原來,當初韓立替墨府除去了獨霸山莊的歐陽飛天后,的確讓早已有準備的驚蛟會撿了個大便宜,占去了多半的地盤和利益。
但是嵐州另一霸主五色門的反應可著實不慢,也將剩下的一小半利益吞吃了下去。
這樣一來,嵐州就形成了雙雄并立之勢。
但既然三國平衡之勢已破,自然一山就不容二虎了。
結果,墨府率領的驚蛟會和五色門一接上手,才發覺她們實在做錯了一件事。
實在不該讓歐陽飛天就這么死去啊!
這五色門的實力,可遠遠超出了表面上所展現出來的力量,竟然一戰就將驚蛟會打得大敗。
隨后,驚蛟會就被連根拔起了,墨府也遭到了對方大批高手的阻擊。
無奈之下,眾女只好突圍逃命,結果二夫人李氏和五夫人王氏在突圍中喪命,其她之人一沖出包圍之后,馬上分頭躲逃。
嚴氏帶著墨彩環,一路被追殺,眼看就要母女共喪命之時,一位自稱燕柱的中年人救下了嚴氏,并在征得母女二人的同意后,將她們帶入了燕翎堡,成為了移居燕家堡的凡人。
燕柱只是燕翎堡的一名煉氣期的低階弟子,能力有限,但對嚴氏母女非常的不錯。
嚴氏為了報答相救之恩,干脆在一年后,改嫁給了此人。
而墨彩環因為越發艷麗動人,為了怕招惹麻煩,燕柱干脆對外宣布墨彩環乃是寡居不詳之人,早在外面成過親了,克死了丈夫才進的堡內的。
如此一來,墨彩環什么時候有了心上人了,什么時候讓她真成親,再給她正名。
就這樣,嚴氏母女倒真在堡內住了兩年安穩的日子,但可惜的是,燕柱在某次執行家族任務時,不幸出了意外,葬身在了外面。
這下子嚴氏母女又成了無依靠之人了,出堡是不可能的,只好獨自在燕翎堡內繼續相依為名,并用上面撫恤的靈石,辦置了這個小店鋪,一直慘淡經營著。
若是這樣下去,店鋪收入雖然不多,但總算能夠給嚴氏看病購藥,一直壓制住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