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長發
翌日。
璃月總務司，刑事部門。
穿著藍灰色旗袍制服的年輕女人，坐在桌前，正對著一名豐神俊朗的青年。
“你好，好久不見。”
小云顯得有些詫異，她面帶微笑。
“你好，”顧白洲想了想說道：“也許你以后還會經常看到我。”
小云輕笑兩聲，拿著記錄用的冊子，開始例行的問話：“這件事情的起因是什么？”
“......”顧白洲沉吟一陣，沒說出自己最初的起因，他要面子的：“到輕策山時，遇到一個女孩，她告訴我不要再往前......”
顧白洲將事情的始末向小云娓娓道來，從在龍蜥的巢中揪出骨片，再到輕策北部的山洞里，再到靈矩關北部的實驗基地......
待到說完，小云她已利落地記錄下，所有關于本案的要點。
“我會向上面稟報此事，鄭重對待的。”
她的眼神相當認真，隨后托著白凈的下巴，沉思了一會說道：
“不要對此事抱......等事情的結果出來，我再通知你，至于那個李新，總務司一定會將其捉拿歸案的。”
小云欲言又止，沒接著說下去，而是引出另外一個話題。
目前物證極度匱乏，而璃月和至冬本身建立的外交關系，或許會大大干擾這個案件的結果。
“好的。”顧白洲說道。
“嗯。”小云點頭，她遞過來一份白色資料檔案，“恭喜呀，你還得填一下個人資料，上面要獎你一些摩拉。”
顧白洲起身，將那份檔案抽過來，定睛一瞧，隨后將上面的姓名、年齡、住址等資料填好，再遞回去。
“那所有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小云問道。
“辦理璃月的經營許可證，需要哪些證件？”顧白洲問道，“我想做些食肆類的商鋪。”
“唔...土地契約或者租賃契約、食品的經營清單、健康證......”小云抬起頭，想了想說道：“大概就這樣了。”
好麻煩的感覺。
顧白洲如是想道，隨后朝她道了謝，便出去了。
.......
璃月總務司外面，
行秋和重云坐在長長的石凳上。
重云雙手抱胸，仰望著天空，頭腦放空，碧穹天藍，和他的眼眸相像。
行秋盯著腳尖的靴子，心里猶豫不定，他在思考，一會究竟是否要向顧白洲討教寫小說。
顧兄他似乎并不想讓自己知道，他寫了本文筆絕佳、劇情絕佳的暢銷小說，否則以現在的火爆程度，他早該說了...是自己無意間發現的。
挺不禮貌的，這樣。
‘若是去問，是否會叨擾到他呢？’
行秋在心里想著，眼角的余光便見著顧白洲穿過人群，從石質階梯上快步走來。
“久等了。”顧白洲說道。
“無妨，”行秋站起身來，說道，“那我們現在？”
“我想先換身衣物...”
顧白洲實際上已經買了好些衣物，最早時穿的那件黑色T恤，折疊好，放在衣櫥里。
雖然穿著舒適，但看上去，總覺得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
他也并非是真想更換衣物，而是想讓行秋問自己關于小說的事情。
回到重宅，一來能制造一個令人安心的、沒有外人的環境，二來也能辨別他留下的稿子是否被人看過。
“那且，先去我家。”
重云說道，三人一路走向吃虎巖，在街邊的攤販上，買了些零食，才到重宅里。
......
重宅，客房。
因為要更換衣物，顧白洲獨自進來，他踏過門檻，看到自己特意放在桌邊的稿子。
位置還是沒變。
“我于最上方的稿子上，放了一瓣清心，又在中間的稿子夾層間，塞了幾顆紅豆...為了檢驗是否有人將其拿起。”
顧白洲想著，拿起那些紙張，發現并不用按他的方法印證，因為中間有一張稿紙上，有輕微的皺痕。
那里正好是情節高朝的地方。
“既然這樣，行秋啊，為什么還不來問我呢？”
顧白洲感慨著，他到洗浴用的房間里清洗身體，換好衣物，回到院中，除開行秋和重云外，有一道女人身影迎上來。
“顧白洲啊，顧白洲，我等你等的好苦哇。”
云秀頗為夸張的念念，她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個包，“來談談小說的事情吧。”
她與重云約好的，若是顧白洲回來了，就去通知她。
“好的。”
顧白洲點頭。
兩人就在大院中談，關于天涯明月劍卷一、卷二加印一事，以及稿酬，下個月會發。
第一卷目前的銷量是一萬三，第二卷則稍小一些，剛一萬出頭，減去先前已交費的六千冊，大概收益為四百零八萬摩拉。
相當于一百三十六個千巖軍士卒的月薪。
果然，書中自有黃金屋！
顧白洲對此頗為高興。
“接下來也要一起努力啊。”
談完契約的事，云秀握著他的手，由衷的說道。
每次會議，她都有銷量和口碑的獎金拿，做一份工作，拿三份工資，實在是過分幸福。
“我盡量。”
顧白洲點點頭，但沒給出承諾。
實際上，小說他并沒有照抄天涯明月刀，而是將知曉的所有大成的‘套路’集于一起，制成骨架，以骨龍的文風為血肉，寫下來的天涯明月劍。
相當于透支自己的知識儲量，用新鮮感換來的銷量。
等到將那些知識用完，就不會有這般好的效果了。
所以，
大概再寫一本，顧白洲就封筆了。
至于后來，會引發出怎樣的事情，就與他無關了。
“好，那我走啦。”云秀說道。
“我送你吧。”
顧白洲禮貌的將其送至門外。
“再見。”
顧白洲同這個年齡比自己大，有時候還喜歡裝可愛的大齡剩女道別。
“再見啦。”云秀回道，隨后離開。
顧白洲回到院中，終于看到行秋躊躇間走了過來，說道：
“顧兄，我能否向你討教一番，關于小說的事情？”
好耶！
顧白洲心里有些雀躍，但臉上不露聲色，他說道：“關于小說啊，我體悟出來的一些經驗，要聽我說說嗎？”
“好啊。”
行秋頗為歡喜，臉上帶著和煦春風般的治愈笑容。
顧白洲同他講解幾點干貨，然后再從中摻雜了一些私貨：
“我先前說過，我并非璃月港的人，而是生于鄉野，我沒有像其他名家那樣的功底。”
行秋認真地聽。
“我取勝的點，在于畫面感，能讓人身臨其境，這與作者自身的精神狀態有關。”顧白洲說，他話語不停：
“天涯明夜劍這本書，在構思時，我仍在鄉野中，留著一頭長發，精神狀態與現在截然不同。
“那時的我，總比現在多一些放蕩不羈的俠氣，而現在，再讓我寫，恐怕已寫不出這樣的味道來了。
“若你想尋求突破，大可試試換一種精神狀態，比如最簡單的，留個長發。”
行秋眼前一亮，白嫩的手指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還未試過這樣的方法，多謝顧兄提點，我將頭發留長些試試...那，字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嗎？”
計劃通！
顧白洲心里情緒翻涌，明面上表情平淡的搖搖頭：
“沒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