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太湖之霧
少林寺。
離開了天山的張益再次來到少林寺。
“大師，好久不見。”
藏經閣內，張益踏空而下，對正在里面看佛經的掃地僧笑道。
“阿彌陀佛，施主的境界越來越高深了。”看著從半空中下來的張益，掃地僧的雙眸中泛起短暫的波瀾。
“還要多虧大師當初的指點。”張益笑道。
天眼通若是沒有簽到掃地僧的天眼通，想要突破恐怕還是要費一番周折的。
天眼通，張益不得不承認，佛家的這門神通著實強大。
“阿彌陀佛，老衲并未給施主任何指點。”微微搖頭，掃地僧緩緩道，“一切都是施主自己的緣法。”
“呵呵…我今日來可不是和大師客套的，我來是想問問，大師可有領悟其他神通？”張益問道。
微微搖頭，掃地僧苦笑。
“施主以為佛家神通是什么？”
“這一門天眼通老衲一生都難以參悟透徹，更遑論其他？”
“那好吧！”嘆了口氣，張益有些失望，本以為臨走前還能得到一些收獲，看來是不行了。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問大師，在大師眼中，我如今身上的因果如何？”
當年段延慶曾說，他過度使用佛骨舍利，會導致因果纏身，有大害。
當年，張益自己也確實察覺出了一些不妥。
不過這些年看佛經，修佛心，即便是前段時間為修煉直接使用了大量的佛骨舍利，依然沒有多大的干擾，張益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可以駕馭那所謂的因果了。
不過當局者迷，還是需要旁觀者看看的。
而整個天龍世界，有這種能力的也就面前的掃地僧了。
“阿彌陀佛，施主依然有因果纏身。”
認真打量了一番張益，掃地僧開口道，“只是施主修成佛心，能夠駕馭罷了！”
“還望施主能夠保持佛心，如此才不至于讓周身偌大的因果混亂。”
“佛心嗎？”
挑了挑眉，張益笑道，“可不全是佛心的效果，不過不管怎么說，謝謝了。”
“大師，咱們有緣再會吧！”
話音落下，不等掃地僧有任何回復，張益直接轉身離開。
踏空而行，一步一登天，很快便消失在了掃地僧的眼中。
“這位張公子當真是飄然如仙，踏空而行，不知其武功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境界。”看著離去的張益，蕭遠山和慕容博滿眼贊嘆。
二人也都是高傲的人，本以為自己的武功已屬絕頂，誰曾想…
“阿彌陀佛，我等修佛，重在一心，不要為外物干擾。”掃地僧的聲音響在兩個徒弟耳邊。
從少林寺離開后，張益雙腳落地。
雖說突破腎水后，踏空而行這項技能變得越來越穩定越來越成熟了，不過，想要變成常態像正常走路一般還是不行的。
也就偶爾裝裝逼罷了！
“冥冥中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呢！”
那種莫名的自己要離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張益感覺自己很可能真的要走了。
“再去看看慕容復吧！”
想了想，張益覺得在走之前去看看慕容復。
不是去看慕容復這個人，而是去看看慕容復對斗轉星移的研究。
當年他曾短暫指點慕容復幾句關于斗轉星移的變化，他說要深入研究，張益很想看看這些年他能夠研究出什么好東西。
數日后，太湖，燕子塢。
“多年不見，張公子風采依舊。”見到張益，慕容復很熱情，如今已經正式成為燕子塢主母的阿碧更是親自給張益倒茶。
“看來你這幾年過的很舒服。”
看著慕容復那張臉上流露出的發自內心的笑容，張益笑道，“此次前來，我只有一個目的，斗轉星移，你研究的怎么樣了？”
“可能要讓張公子失望了，這兩年雖然也費了些心思在武學上，不過更多的時間都在陪著阿碧和孩子，進展緩慢。”
聽到張益如此直接的問話，慕容復微微一怔，隨即笑道。
“這是養顏丹，我想你知道的它寶貴和效果。”撇了撇嘴，張益伸手遞給慕容復一個小瓷瓶。
看著面前的小瓷瓶，慕容復有些驚訝于張益居然能拿到這種幾乎滅絕的東西，他本沒想要好東西，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過既然人家把東西拿了出來…
慕容復直接伸手接過了張益手中的養顏丹，笑道，“多謝公子慷慨。”
說完，慕容復直接把手中的養顏丹交到阿碧手中，“這可是好東西，阿碧，你服用下去，就算不能青春永駐，也能最大程度保持住容顏。”
聞言，阿碧雙眸閃亮地接過瓷瓶，看了看二人，很識趣道，“夫君，你和這位張公子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看得出來，你的心境變化了許多。”
天眼通不是他心通，沒有讀取人心的能力，不過細細觀察，從細微之處夜能看出慕容復的心思。
其他暫且不說，如今阿碧一身功力深厚，很明顯是服用了當年他留下的小還丹，慕容復恢復清醒后沒有將這提升功力的丹藥據為己有，已經很說明他的心意了。
“天倫之樂，我活了三十多年，只有這幾年才真正享受到。”
感慨了一句，慕容復隨即道，“既然張公子是為斗轉星移而來，那我也不賣關子了，就將自己這幾年的一些感悟告訴公子，希望公子不要嫌棄。”
有時間和陌生人胡扯不如陪老婆孩子。
這就是慕容復現在的心境，沒多少交集，懶得應酬。
“斗轉星移，先祖是根據夜空星光的變化創造了這門神功，我沒有先祖的天賦，夜觀星象，也看不出來什么，不過這幾年喜歡上了釣魚，發現不同的夜晚不同的月光下，太湖之水的波動有些不一樣，月亮也是星，我不能掌控夜空中所有星光的變化，既然如此，我嘗試掌控月亮這單獨一顆星光的變化…”
侃侃而談，慕容復謙虛說自己收獲很少，可傾聽的張益卻是覺得這家伙所得極大。
在慕容復這里盤桓了三日。
這一日，張益在太湖上凌波而立，雙手太極圓轉，一股無形的力場彌漫開來，他在嘗試慕容復斗轉星移的感悟，閉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知不覺間，一陣濃霧緩緩將他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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