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狗屎運
姜大鄴忙完了華城這些事后，第二天就返回了鵬城。
他又從畢馬威特聘了一個會計小組，讓他們給華城的那些土鱉會計上一下課，好教他們怎么做帳，免得到時候財務混亂，不好統計。
也幸好有五年的免稅期，姜大鄴的這些鄉下作坊企業，還是有猥瑣發育的時間。
省下來的稅錢，完全可以加速這些企業的改革和創新。
別以為這個時期國內窮，要繳納的稅率就會很低，那是白日夢。
往往越窮的時候，需要繳納的稅率會更高，農業稅就是一個很典型的案例。
國內窮的時候，農業稅往往能夠占據農民一半的收入，經濟情況好一點的時候，稅收降的特別快，等國內富裕了，稅收就干脆全免了，甚至還有補貼。
就是現在，很多發達國家也都是如此走過來的。
在圖書館，他又查了一下這一兩年的工業展會數量，發現還真有不少。
今年12月份的國際工業設計大賽，將在德國舉行。
這個可以去參加，除了打響知名度外，還可以順便去撈一些先進的工業制造設備。
明年三月份的國際環保工業設備展，在RB大阪舉行。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比較大型的工業展會將會陸續在全世界各地召開。
時間很緊迫，CO2制冷壓縮機最好能夠有不同的應用種類，能夠被快速開發出來。
11月29日，上午十點。
姜大鄴再一次來到香港。
這次來了解一下，古問天在這十天能給他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在電話中，這家伙也沒怎么透露，只是說有個驚喜等著他。
姜大鄴來到了香港中環的云輝大廈，啟辰投資公司辦公所在地。
“老板…”
“老板，上午好。”
員工看見他來了，紛紛打招呼。
姜大鄴笑著點頭，算是回禮了。
“老板，總算把你盼回來了，今天來的剛剛好，我還準備下班了呢。”
古問天轉頭看到姜大鄴進來，連忙走過來，招呼道。
他們這幫人，基本是深夜上班，上午九、十點鐘回家休息。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美國的時差跟這里相差13個小時。
“看你們這么興奮，難道是剛吃了打了激素的蜜蜂屎。”
姜大鄴不由得一時好奇。
熬夜通宵，居然還這么精神？
“嘿嘿…”
“老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姜大鄴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思前想后，還是滿頭霧水。
古問天看他這樣子，也不繼續隱瞞。
“網景。”
“今天是他們公司上市的日子。”
“知道漲了多少嗎？”
古問天滿面紅光，非常興奮，他深吸一口氣又繼續大聲說道。
“167.8%！”
“臥槽，這么恐怖？”
姜大鄴也是嚇住了。
緊接著，他又追問道。
“我們買了多少？”
旁邊的一個職員大聲插嘴道。
“老板，我們之前就申購中簽了6800萬美元。”
“？”
姜大鄴一臉懵逼，他還記得初始啟動資金才1億美元啊，就算是按照最高比例中簽，也沒可能啊。
現在也才不過十天而已。
古問天看他一臉糊涂樣，就笑著跟他解釋。
“你第一次來，不是跟我們說，很看好美國的互聯網概念嗎？”
“其實在此之前，網景要上市的信息，已經滿天飛了。”
“恰好是你注入資金的第二天，我們就看到網景公司IPO正式啟動。”
古問天喝了一口咖啡后，又繼續他的訴說。
“我就從老朋友的公司里，申請高杠桿融資，整整20億美元啊！”
“我就把這些錢，分散到200多個賬號里，開始申購股票。”
說到這里，姜大鄴就已經恍然大悟。
200多個賬號，平均每個賬號將近1000萬美元，6800萬美元也不過相當于六七個賬號而已。
中簽率3%左右，運氣確實好。
“本來我們是每股14美元申購的股票，但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納斯達克開盤后，股價變成了28美元，相當于直接漲了一倍。”
“今天收市，股價升至每股75美元，漲幅達到了167.8%！。”
“如果算上我們申購的股價，漲幅達到了436%。”
古問天說完這話，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咖啡，顯然是意猶未盡。
估計，這一次的操作，是他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一次。
姜大鄴當即決定，獎勵古問天現金200萬美元，其他每位員工10萬美元。
“老板，萬歲。”
眾人一片歡呼。
僅這一天，姜大鄴就獲利2億9千6百萬美元。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申購新股，其實就是打新股。
這種投機，風險向來很小，尤其是在牛市當中。
很多大錢莊，都是愿意放錢的，反正也就那么幾天而已，就算是不中標，那也是客戶的事情，本金利息照收。
這一次打新股，融資20億美元，每天0.2%的利息，就是400萬美元。
一共八天，就是3200萬美元。
這不是一般人可以玩的，就算是有錢人，也要斟酌再三。
沒想到古問天的膽子如此逆天。
估計，以后高杠桿打新股，應該是啟辰投資公司的常態了。
吃過一次這樣的美味，想讓他們返璞歸真太難了。
姜大鄴也不太擔心，反正最近幾年美國的股市都是牛氣沖天。
1995年11月28日，這一天成為公認的美國90年代互聯網繁榮期的開端之日。
就在這一天，生產因特網瀏覽器的網景通信公司的股票在納斯達克成功上市，從而成為美國第一家實現股票上市的從事互聯網產業的公司。
事實上，這家投資僅1700萬美元、成立于1994年4月的公司，開業16個月以來從未有過任何盈利。
但是，在納斯達克上市之后，卻借著當時熱炒的“信息高速公路”概念，以其“互聯網企業”的光環，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市值20億美元的信息產業巨人，開創了美國90年代互聯網行業的第一個神話。
回到鵬城，姜大鄴越發覺得，必須有一個單獨的別墅，雇傭幾十個保鏢在身邊，才有安全感。
所以第二天，他就把那個俄羅斯佬的別墅買了下來。
總共花了200萬，當然，房子是掛在安居房產公司名下的。
這座別墅加上贈送的面積，總共有290個平米，附贈180平米的花園。
下午物業打電話過來，說是主家已經清理完畢，現在可以重新裝修了。
其實，姜大鄴也不是一定要買這個二手別墅，主要是因為這個別墅有一個特別的故事，這個故事也是他穿越前一年聽說的。
1991年12月25日，蘇聯解體，很多前高官都移民外逃。
大部分都移民西歐和美國，還有一小部分就移民到亞洲香港，畢竟那時候的香港也是屬于英國管轄的。
其中，有一個叫羅爾斯威夫斯基的高官，他先是移民到英國，1993年就跑到香港來定居了。
他很是低調，在香港開了一個小型貿易公司，業務就是從香港收購一些日用品和服裝倒賣到俄羅斯去。
很多人都以為他只是有點點小錢，到香港做生意，其實也算是養家糊口。
他根本就沒有俄羅斯那些寡頭的囂張跋扈，處事為人很是隨和。
為了工作上的方便，特意到NS區買了這套別墅。
95年剛過完春節的時候，他和他的車在香港一處懸崖的底部被發現，那時已經死了幾天了。
警方的判斷是，酒駕。
因為俄羅斯人最喜歡喝酒。
這個邏輯很強大。
他的家人決定把他在香港的產業和不動產，全部賣掉，當然也包括這南山那套別墅。
這座別墅，剛開始也因為太貴，一直沒找到人接手。
最主要還是因為聽說這套房子的主人死因不詳。
南方人大多信風水，覺得這座別墅不吉利，有大兇的風險。
所以這樣就便宜了姜大鄴。
這套房子至少值300萬的，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因為這里有一個寶庫。
這也是后世拆遷房屋的時候，不小心才發現的。
具體怎么發現的沒有說。
據那時候的估值，最少有30億美元。
當然，這是報紙媒體上說的。
具體有多少，誰也不清楚？
姜大鄴當天下午就來到了這個別墅。
因為他不知道具體位置，所以這次直接打了個計程車過來。
姜大鄴在小區門口保安處，驗證身份后，拿了鑰匙就來到了這座別墅。
他發現離這座別墅最近的建筑，都有七、八十米遠。
因為這座房子，空置了整整快一年了，周圍的雜草，差不多都有半米高，厚厚的落葉堆在門口，別墅周圍的衛生也沒有徹底清干凈。
周邊也沒有什么人路過，姜大鄴孤零零站在別墅門口，感覺這座別墅有些凄凄慘慘。
別墅的所有窗戶都關的死死的，從外面看，確實很瀟索。
姜大鄴用鑰匙打開大門，頓時一股餿霉味撲鼻而來，他趕緊過去把窗戶都打開，自己也跑到了屋外。
他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心中也帶著絲絲的憧憬。
希望這一回不要空手而歸。
過了幾分鐘，味道稍微好了一些，他才開始巡視整座樓房。
這里所有的家具，基本都還在，只不過都被透明薄膜罩住了。
地下室的大門是從外面鎖死的。
鐵鏈卷著門把手一層又一層。
“里面是否藏著隱蔽的秘密？”
姜大鄴把臉湊到地下室門邊，透過小小的縫隙口，想仔細觀察一下里面的狀況。
里面漆黑一片，很難看清楚。
隱隱約約看見一架老式的樓梯，直通地底。
姜大鄴想更靠近前面仔細觀察下，突然一股寒風撲面而來。
他雖有些措手不及，但更令人難受的是，寒風中夾著一股說不清的腥臊味，讓他簡直無法呼吸。
“指揮官閣下，發現異常磁場，請小心應對。”
系統發出了警報。
距離這么近，才發出警告，說明這個異常磁場，很微弱。
“系統，為什么這個時候才發出警告。”
“指揮官閣下，這個異常磁場非常微弱，很難感應，系統判定很難傷及指揮官閣下。”
姜大鄴迅速跑到窗戶旁邊，松緩了一口氣。
他有一種直覺，這地下室肯定有大秘密，說不定寶藏就藏在里面。
整座別墅透露著詭異。
姜大鄴猜測很久沒有人來過這里。
越是沒人住的房子，就越沒生氣，時間長了以后，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因為時間長了，有些物品就容易散發出甲醛和一些致人幻覺的有毒氣體，特別是在窗戶關死的情況下，更加嚴重。
當然，如果有人或者動物的尸體，沒有經過特殊處理，又在密閉的情況下，就更容易造成致命性的病菌或者病毒。
所以有一些人認為有鬼屋存在，這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
本來心中就帶著恐懼，又進入空置已久的房屋，吸入了這些氣體，就算不死，也很容易讓人產生幻覺，進而看到一些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姜大鄴自認心比天高，膽壯如牛，能夠讓他恐懼的東西，基本不多了。
他先暫時放棄了對地下室的探索，轉而對樓上，樓下仔細搜索起來。
他在這座別墅里查看了整整一個多小時都沒發現哪里有不對。
想起電視和電影里面的盜墓情景，他就拿著錘子這里敲敲那里敲敲，地面上瓷轉全部給他敲完了，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估計那所謂的寶藏，真有可能在地下室的某個地方隱藏著。
不過現在也沒辦法打開門，主要是感覺不安全，怕里面有毒氣，自己如果昏倒在里面，那就悲劇了。
眼看現在臨近傍晚，時間也不多了，只能等明天準備好防毒工具了。
這時候的他也有點餓了，走到廚房準備給自己泡碗方便面。
為了早一點把寶藏弄出來，食品和拆卸工具，他早都準備好了。
打開櫥柜，拿了一包事先準備好的方便面打開后放進碗里，把燒好的熱水倒了進去。
他心不在焉的朝四周掃視，發現這個廚房是真的很大，大概有20多平米，開放式的，餐廳就在旁邊。
因為廚房比較大，所以這兒的櫥柜也做的比較寬比較長，這樣子就顯得比較和諧了。
姜大鄴一邊吃著方便面，一邊在思索著。
突然間他停頓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櫥柜。
他快速走向櫥柜打開櫥柜門，里面還放著幾包方便面。
他立刻把這些方便面全部清理了出來。
然后，他又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空蕩蕩的廚柜，他用手尺比劃了一下，發現櫥柜內的縱深長度比起櫥柜外面的縱深長度有差別，大概相差了30多公分。
“有問題，這個絕對有問題。”
姜大鄴興奮地吼道。
因為早有準備，所以姜大鄴拿來一個小電鋸，直接操著它向櫥柜一邊斬去。
忙碌了一多個小時，終于把廚柜分離了出來。
里面果然有貓膩，一個長5米，厚度有30公分，寬有60公分的不銹鋼盒子映入眼簾。
看到這個古怪的盒子，姜大鄴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寶貝，但是他實在沒力氣了。
又重新泡了一碗方便面，快速吃完。
他蹲在這個古怪的盒子面前。想看一看該怎么打開？
摸索良久以后他又有點失望。
因為這塊盒子完全是用點焊焊死，完全封閉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破壞這塊鐵盒子，才能拿到你們的東西。
抬頭看了看外面天空，趁著天色還亮，姜大鄴決定出門一趟。
走到小區門口，塞了500塊錢給一個保安，吩咐他去買兩瓶濃硫酸和簡單的防護面罩，剩下的錢就當跑路費了。
這個保安快速的接過錢，騎著摩托車出去買東西了。
過了不到半小時，這保安就拿了個大袋子遞給姜大鄴。
趁著時間還充足，回到別墅后，姜大鄴把工具準備好。
把硫酸刷道接口處，一遍接著一遍。
又大概過了半小時。
這個鐵盒子終于打開了，頓時一股樟腦丸的氣味撲面而來。
看了看時間，他拿起手機，呼叫物業公司送了一車沙子和一車磚頭過來，今天晚上八點鐘之前一定要到，加班費算他的。
交代完這些事情以后，就快速地清點起來，心情異常激動。
通過清點，發現里面最多的就是現金。
清理了一遍，得到了確切的金額。
總共1000萬的美金和500萬的港幣。
雖然整體數額不多，但是它們占據了鐵盒將近三分之一的空間。
姜大鄴看了一眼這些現金后，又重新轉過頭去挖掘剩下的寶貝。
里面還有四個小盒子，一個超大盒子。
四個小盒子里面放滿了密密麻麻的紙張。
這些紙張都大同小異，里面有很多數字，有代表美元的標志，有代表英鎊的標志，但是文件上的語言他幾乎都不懂。
掏出平板手機，手機里面有翻譯app。
點擊打開，用鏡頭對準頁面掃描，里面的內容頓時就出來了。
這些都是美國和英國發行的不記名國庫債券。
有三年期的，有五年期的，最低面值100萬，最高面值1000萬。
購買年份最早的是1988年，最遲的就是1991年。
花了一刻鐘時間，四個小盒子里面的債券數量點齊了。
美元債券總共3.4億，英鎊債券總共4.21億英鎊。
按照現時的匯率，綜合加起來，差不多9.3億美元。
這還沒有算上利息。
姜大鄴已經停止了呼吸，這實在太讓人震撼了。
默默無言的呆坐著沙發上，這該讓人驚喜，還是讓人恐懼？
整整一刻鐘以后，他忽然站起身來，拿起手機撥通了保安亭的電話。
“你好，我是008棟別墅的業主。我想問一下，在過去幾個月，有多少外國人，進入過這個小區？”
“好，十分鐘以后給我一個答復，可以嗎？”
“好的好的，你們十分鐘以后把名單給送到我別墅樓下，謝謝了。”
姜大鄴也沒有心思去看那其他的物品了，就在那里靜靜等待著。
十分鐘以后，他拿到了名單，開始慢慢的仔細看著。
過去半個月里，來到這個小區的外國人總共有五個。
其中一個就是前房主家人，另外四個人是分兩批過來的。
前面兩個人，總共就出現了兩次，而且兩次的時間都不是很長。
后面兩個人，自從房主死后公布那天，基本上每天都來，連續來了五天。
除去吃飯，睡覺的時間，基本都呆在這個小區。
此后，他們基本上每個月都要過來一次，他們最近離開的時間是前天。
并且這兩天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訊息。
看著這些出入登記信息，姜大鄴再回想一下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幸好今天沒開車，也沒開燈。
他悄悄的走到窗前，朝窗外偷偷看去。
現在才五點鐘，外面的光線很充足。
沒有任何人。
但他還是謹慎的走到另外幾個窗戶，偷偷查看。
還是沒有，連一條狗都沒有。
他抹了下額頭上流下來的冷汗，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鬼神他是不怕的，他就怕別人暗中捅刀子，防不勝防。
這座別墅肯定是被盯上了，就算現在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下次他們肯定還會再過來。
說不定明天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