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沒事,我在呢
“哦，看啊，他多乖啊！真的就像一條小狗一樣在汪汪叫呢！可愛可愛！”
“西迪，好好看，好好學！你看看帕爾君，他非但無比愿意做我的狗腿子，甚至還以此為榮呢！不像你，不聽話.......”
撒旦說著，他摸了摸身旁帕爾的頭，面色悠然，欣慰無比地笑了笑。
“什....你”
西迪睜大了眼睛，看向了門口，在那里。本該已經死去的帕爾如同亡魂和幽靈一般站在那里，面上掛著鬼魅的笑容，跪在地上向撒旦俯首稱臣。
“哦？哦哦？你是感到很驚訝嗎西迪？”撒旦用一種看沒見過世面的人一樣的眼神，瞥了西迪一眼眼，洋洋得意地開口：“你是不是在想：‘啊，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么他會在這里！這不可能！’對嗎？不，沒有什么不可能的——雖然我很想這么說，但是...呵，確實，就算是我也是不能將死去的人復活的。至少現在不能。”
“那么或許你會好奇，這位帕爾現在卻活蹦亂跳的，這又是什么情況呢？關于他...只是虛妄。呵呵...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撒旦搖了搖頭：
“啊...好了好了...先不管那么多，我們首先來說說，帕爾出現在這里是為什么，他身上又肩負著怎樣的使命？”
“哈哈.....想必西迪你也已經猜測到了吧？這就是說好的懲罰，帕爾呢，他就是行刑人。”
“來，跟西迪打個招呼，帕爾醬！”
撒旦先是看看跪在地上的帕爾，再笑瞇瞇地看向了西迪，而西迪面色蒼白，她隱隱猜到了撒旦接下來的行動.......
“你.....你...你們要干什么！你們.......”
“哦哦，西迪...別把我說的那么不堪嘛，我不會對你做...過分到無可挽回的事情的。畢竟怎么說呢...要是太過火，比如真把你弄死了什么的，凱隱可是會暴怒的喲，他還是很看重你的。”
“但是啊，雖然我想和他保持良好的關系，可如果維持這份良好的關系要建立在損害我自己利益的前提下，那我就需要掂量掂量了。”
“于是啊，我只好選擇一個...不至于和凱隱徹底決裂的這么一個方式教育教育你了....不會特別的傷人，但是總的來說，會讓人印象無比深刻.......也就是說，你的肉體上不會留下任何創傷，但我會在你的精神上劃出一道難以磨滅的印記....這樣的話你應該就不會再好了傷疤忘了疼，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吧？你說呢西迪？”
撒旦說著微微笑笑，接著又看向身旁的帕爾道：
“西迪，和你不一樣，這位帕爾可是相當的聽我的話的哦....來，叫兩聲。”
“汪汪！”
“嗯...真乖....”撒旦拍拍帕爾的頭，隨后輕笑一聲對西迪道：“還記得帕爾在和林奕會談時說了什么嗎？西迪？”
“啊，你不記得的話也沒關系，我幫你回憶一下好了。但時帕爾可是表示，以前你在會議里心高氣傲，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他可是很記恨你呢。”
“還記得他當時說了什么嗎？他當時說，他愿意給出他的一切，但是相應的......”
撒旦頓了頓，隨后意味深長地看著西迪：
“但相應的，他想要......得到一個人....”
“還記得那個人是誰嗎？”
撒旦話音落下，隨后‘啪嗒’一聲傳來，他打了個響指。接著，西迪就覺自己渾身上下如同又電流躥過一般，短暫的痛楚過后，她的四肢就失去了知覺。
“等...怎么....等等！”
西迪有些驚恐地開口，她想要讓自己的身體動起來，但她的身體卻是軟綿綿怎么也動彈不得了。
“好了，那么接下來是懲罰時間.......”撒旦呵呵一笑：
“西迪.......你之后要記得感謝我...感謝我沒有徹底將你逼死，只是溫和地恐嚇了你一下。感謝我最后還給你留了一條生路.......”
“你要記清楚......這次這里有一個帕爾，下次就能有更多的帕爾.....牢牢記住這次的教訓，可不要心存僥幸。”
“以后多長點記性，下次可注意點，要是再犯.....下次我給你的懲罰可就不會是‘心靈’上的創傷這么簡單了.....呵呵......”
撒旦那冷淡的，無情的聲音在房間內回響，傳進西迪的耳朵里，如同喪鐘一般令她絕望。
“好了好了，帕爾醬，接下來要好好表現哦！”
“你可要注意演的像一點，一點要跟撿到了主人發的大肉骨頭一的小狗一樣，興奮起來，高興起來，躁動起來，然后愉快地跟西迪玩耍，知道嗎？”
撒旦說完，轉身就要離開房間。
“等等，撒旦，等等！”
西迪渾身乏力動彈不得，但當她看見撒旦要走時，她還是用盡渾身力氣向那邊伸出手，大喊出聲。
“哦？”撒旦聞言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看向西迪，頗感好奇地問：“怎么？還有什么事嗎？你這是...要求我放過你？你是要發自內心地求我放過你是嗎？”
看著撒旦臉上故意擺出的那頗顯做作的好奇的表情....她咬緊了牙關......
西迪從來不曾認輸過，就算是被羞辱，被壓迫，她的內心也不曾真正意義上的放棄。
撒旦逼迫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在心里只是告訴自己，這是被逼的，她是別逼迫著對撒旦低頭的，她依然沒有掐滅內心的那一簇小火苗。她本以為自己就算身體會按照對方的吩咐去行動...但心靈的凈土永遠不會被玷污.....
但此刻，她動搖了.....
‘明明第一次找到了情投意合的人......’
‘明明馬上就可以卸下重擔.....不去考慮那些煩人的事....能有一個人幫我分擔......’
‘明明馬上就可以用轉戰幕后的方式實現理想......’
‘明明馬上就要開始新的生活.....’
‘可為什么...為什么在這個時候....為什么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無力感，悲涼感涌上心頭。
迷惘許久卻依舊得不到答案。
最后在昏昏沉沉中，她說出了那句話。
“我輸了...我不如你....是我敗給了你....我是失敗者.....”
西迪發自內心地，說出了這句話。
她的心認輸了，認輸的同時心中的那點微小的火苗隨即熄滅。
過去的那個西迪，已經死了。
“我錯了.....錯在失敗者沒有資格向勝者昂起頭顱....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是我自大，是我可笑，即使失敗了依然狂妄....我不該違抗你...因為我是敗者....我錯了......對不起撒旦，我錯了......”
“我知道錯了...所以我不會妨礙你的計劃的....真的....我不會妨礙你的.....”
“我不會反抗你的...我認命了...我不要什么力量了，我無所謂什么理想了...我現在只想要一個家，我只想有個地方能安心睡個覺....我只想有人能陪著我.......可難道這也不行嗎....難道這也不行嗎撒旦？難道這也不行嗎”
“撒旦...我求你.....算我求求你....林奕...我都已經跟林奕說好.......之后....我.....我已經和他說好了......我現在...真的...就只有這么點想做的事...我真的沒有別的心思了.....”
“我求你了撒旦....算我求求你了行嗎.....我求你了......行嗎......”
西迪低下了頭，語氣卑微到了極點。她的聲音顫抖著，帶上了幾分哭腔，感覺馬上就能哭出來.....
她這輩子都沒有這樣低聲下氣過。
但她相信，哪怕現在再難再難，只要熬過這一段兒..回到那個人身邊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只要熬過這一段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然后，她聽見了撒旦的聲音。
“哦，是么。”
撒旦微笑著點點頭：
“那你下次記得注意點兒。”
話音落下，撒旦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房間，隨后，帶上了門。
“咔噠”一下，房門合上，隨后“嗡”的一聲在西迪腦中響起。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騙....騙人的吧.....”
西迪依舊無法動彈，帕爾依舊呆在房間里，只是撒旦走了，西迪先前感到的那股無比巨大的壓迫感消失了，但隨即而來的，是空蕩蕩的房間帶給她的空虛，不安，恐懼。
心慌氣短，焦躁不安。絕望如潮水一樣涌入她的空洞的心 她孤零零一個人無助地看向四處想找人求助，但卻只看到一臉嘲諷的帕爾正目露精光望著自己.....
沒有人能夠幫她，沒有人會在意她的感受，她一直都孤身一人......
不....有一個人...是會幫她的...如果她需要的話，他一定會趕到她身邊的.......——忽的，西迪這么想到。
于是她像即將溺水的人去抓那根救命的稻草一樣，她不由自主地恐懼地大喊：
“林奕！！！”
“林奕！你在哪里？！你快來呀！你快來救救我啊！林奕！”
“林奕...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林奕....救救我......”
“林奕！！！！！！”
她閉上眼，不敢去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只是呼喊著。
她知道那個人去找撒旦對峙卻一去不回，多半是被撒旦困住，短時間內不能趕回來了......
但她多么希望，她多么希望，奇跡能夠發生，那個人能夠出現在她面前啊.......
就在這時，西迪感到有什么人抱住了她。一剎那間，西迪就做出了反應，她發瘋一般地用力將拳頭捶打到那個人的身上....打上去之后，她才注意到，先前她還不能動，現在忽的就能動了。
緊接著，她又驚喜地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
“不...啊.....別打...是我西迪，是我是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林奕..你....別打.....是我！”
“什....什么？”
西迪聽到那個無比熟悉的，令她安心的聲音，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她睜開眼，眼神是無比困惑的，抬眼看去，與她的目光交匯的是另一雙困惑的眼睛。
“林奕？”
西迪看到那個熟悉的面孔，第一時間腦海中冒出的是震驚和警惕，她這段時間已經被傷了太多次，神經已經變得無比敏感，對周圍滿懷著恐懼......
但，面前這個人正緊緊抱著她，他的眼神中是不解，是擔憂，似是被自己剛剛的舉動嚇到了...他那種關切的樣子，給西迪一種熟悉的，林奕的感覺...于是她的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來了些......
接著，西迪環視四周觀察情況，同時還是有些不安地開口：
“怎么....回事......”
西迪一時間有些懵了，她四下看去，卻是除了林奕外再沒有在房間里看到任何其他人。
“這是怎么回事？帕爾呢？撒旦呢？他們....他們......”
“帕爾？帕爾不是已經死了嗎？”林奕聞言接話道：“撒旦他也沒有來啊.....”
“沒...沒來？不，他剛剛明明還在那里.....”
“不，他真的沒有來的”林奕搖搖頭說：“我前面去找撒旦幫你討說法，但是沒找到他，我怕你出事就先回來了。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我也不好叫醒你，于是你睡著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坐你床邊看著你的，我一刻都沒有閉眼好好警戒著的，別說撒旦了，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人來過。”
“直到剛剛你說夢話，說叫我救救你，我才過來打算叫醒你的...結果別你打了，哈哈....嗯，西迪，我想你應該是做噩夢了，這段時間沒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我好好保護著你呢，沒事的......”
“夢......？”西迪喃喃自語......
‘夢？不可能，怎么會，剛剛發生的那一切明明都感覺那么真實，怎么可能會是夢......’
‘不...等等，難道’
忽的，西迪想起了一種魔法。
造夢術。
那是西迪在初次遇見林奕時，西迪就對他使用過的那個術，當時西迪本打算用那個術嚇林奕一跳的，結果法術被林奕識破，自己是反過來被林奕弄出來的東西給嚇到了.......
這個術，是一個中級的精神法術，西迪也是比較擅長的，若是放在平時，西迪中了這種術西迪肯定是能第一時間感知到不對的。但是西迪被撒旦身上的氣場所嚇到，精神處在高度緊繃的狀態，沒有注意到那些個違和的細節處也是可能的.......就比如，帕爾已經死了，又怎么可能真的活過來呢？
然后，西迪又想起先前撒旦跟她說的那些話.......
‘就算是我也是不能將死去的帕爾復活的......至于他....只是虛妄。’
‘我不會對你的肉體帶去傷痛，但是會在你的精神上留下一個無法磨滅的印記。’
‘西迪，你要感謝我沒有逼死，只是這么溫和地恐嚇了你一下，給你留了一條生路......’
‘這次的事只是一個警告，下次就不會是這樣了......以后多注意點......’
難怪....難怪.......
只是...警告.......
原來是這樣......
一時間有些東西在西迪腦海中都串了起來，西迪心底的疑惑少了大半。
這時，林奕的聲音又從她頭頂傳來。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到底夢到什么了，怎么嚇成這個樣子？”
“你別怕，我就在這陪著你呢，不會有人來傷害你的。”
西迪聞言抬起頭看向林奕，后者也正看著她，眼里是關切，是溫柔，是擔憂....瞬時間，西迪內心的種種負面情緒又消散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感到溫暖的安全感......
這一切就像過山車一樣，從高峰到低谷，轉危為安只在一瞬之間，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西迪都沒能反應過來，直到現在她還有些不能相信自己這就脫離危險了。因而看著面前的林奕，西迪沒有什么實感，甚至有些懷疑面前這個林奕這會不會是她因為太過思念而產生的幻覺。
于是她猶豫著，有些期待他回答‘是’，又有些害怕一切都是泡影，戳破后離她而去地，糾結地開口：
“真的是你嗎？林..林奕？”
然后，西迪看到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那個微笑有驅散她心頭陰霾的力量：
“是我，我說了我陪著你呢，你很安全的，別瞎想了。”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擁抱，熟悉的溫度.......
啊啊，是他沒錯了。
心中的不安無助和恐懼等等一切隨即煙消云散，那些讓人不愿回想的種種都可以就此拋到腦后不去管它，現在，至少現在，可以安心了。
西迪將頭埋到林奕的胸口，那溫暖的感覺讓她眼前一酸，淚水隨即如泉涌一般，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嗚哇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啊”
先是小聲的抽泣嗚咽，再到后來的嚎啕大哭，西迪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像這樣，在一個男人的懷抱里這樣哭泣，就像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男人，會這般依賴一個男人。
但，現在西迪不想去考慮那些有的沒的，她只想盡情地宣泄自己內心的一切委屈，一切屈辱...也只有在他這里，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了。
淚水流出，沾濕了林奕的衣襟，他自然是不會介意這些事——聽到那個那么要強的西迪這么無助地哭泣，他心里早就沒別的心思，心里只想著她了。
于是他摟住西迪，輕撫顫抖著的她的后背，湊到她的耳邊開口道：
“我在呢...沒事的......”
“沒事的......”
不知過了多久，西迪哭得精疲力竭了。精神上和體力雙重意義上的宣泄與放空后，虛弱無力的她就這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當她再睜開眼時，自己依舊是靠在林奕的臂彎里。林奕靠坐在墻上，將西迪摟著，拉了一條被子將兩人蓋住。西迪的頭枕著他的左手，他的右手則是被西迪的雙手緊緊握住，似乎這樣能給她帶來那么些安心感。
西迪就這么蜷縮在他的懷里睡了一宿......還睡得很沉，很安穩.......
她抬頭看去，林奕依舊醒著，應該是一夜沒睡幫她在提防著有人找過來吧，昨晚似乎是沒有合眼。
此時林奕注意到西迪的動作，低下頭稍稍笑笑：
“睡醒啦？”
“放心，撒旦還是沒來。當然，他要是敢來，那他這會兒就已經被我打死了。”
“你還累嗎？如果累的話，可以再在這里休息下....我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去找撒旦算賬。”
西迪看到林奕笑著溫柔對自己開口，眨巴眨巴眼睛....她本想坐起身子，但靠在她肩膀上的這種感覺，就像大冬天里的熱被窩一樣，有一種讓人依戀，讓人不想離開的魔力......于是西迪又往林奕身上靠了靠，享受這種溫暖的感覺......
“昨晚...是我失態，讓你看笑話了.....”
西迪的心情相當復雜...她也不知道之后自己該怎么辦，也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面對林奕，也不知道往后該怎么活著......
姑且，她還是用以前那種較為高傲的語氣開口了...她不希望去回想先前經歷的那種屈辱，她希望自己之后在林奕面前還能維持那種不卑不亢的模樣，這樣的話，她還能裝作那些屈辱的事都沒有發生...她還可以拾起破碎的心拼拼湊湊，繼續做之前的西迪.......
但另一方面，她又真的很希望現在，能有個人能抱抱她，安慰她.......
矛盾著，糾結著，她既希望林奕能提下昨晚的事再安慰安慰她，又希望林奕別提昨晚的事，不去碰她的傷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于是她就閉上眼睛，聽林奕發話，隨后她聽到林奕開口：
“沒事....畢竟你這個樣子也只有我一個人有資格看，別的誰要是看到了我幫你滅他口幫你保持完美的形象，死人不會說話嘛，哈哈.......”
他先是開了個玩笑調節氣氛，當然或許他是認真地在這么說也說不定....總之，他對西迪笑了笑：
“放輕松點.....只給我看到這些的話，哪里算笑話，我又不會笑你的....我只會生氣是誰把我老婆弄哭了”
“何況這哪里是你的失禮，這是我的榮幸，將自己的肩膀借給女士依靠是每一個男士的榮幸。我呢...我之后會是你的丈夫，你有什么不開心的都可以跟我說，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借用我的肩膀，我就是干這個用的，你不會說要跟我客氣吧？”
“西迪...你不用一個人自己撐著的....我猜，你一直自己一個人處理所有事情，又要在別人保持威信以免他們不聽話......長此以往，你也一定會有忙不過來或者是累到不行的時候吧？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應對這種應付不過來的情況的，但是以后呢，你可以來找我。”
“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了，我會幫你的，所以如果你又遇到什么難過的事，不開心的事，就來找我宣泄一下情緒吧？就像昨天那樣稍微哭一下也沒關系，就只在我面前這樣，等你走出這個房間你還是以前那個西迪，我會幫你保密的.....要不要試著相信我一下？”
“......好.......”西迪緊緊閉著眼睛....因為她感到又有淚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轉......隨后她想到剛剛林奕才說過的話，于是便不再忍耐，靠到林奕胸口又嗚咽了一陣.....
林奕輕輕拍著西迪的后背，待到嗚咽聲消去，西迪平復下來，他才輕聲問：
“所以，撒旦到底干了些什么......可以跟我講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