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昨晚徹夜擊劍了嗎?”
王遠很詫異,昨天為了準備好詳細的計劃,走后就回到了御書房。
因此并不知曉,這幾個家伙都在客廳干什么。
“不會告訴我,你們昨晚沒有回房間把?”
沒有得到回答,王遠眨了眨眼,額頭冒出一絲尷尬的汗水。
要是老李這兩個兒子都讓他給帶歪了,那恐怕老李會直接沖上來玩命!
“別嚇我!”
嚇你個鬼!
我們都不知道你再說什么!
三人無語,誰知道擊劍是什么意思?
“王公子,不如我們還是別說這個了吧?”
李君羨無奈,接著道:“現在修建了混凝土道路,我們很快就要抵達長安。”
“不如你和我們說說,等一下都要干什么吧?”
“是的,師尊你還不打算直說嗎?”
“師尊,你別藏挫了!”
李承乾和李泰也在一旁拱火。
他們同樣希望王遠可以趕緊攤牌,把一切都說明,這樣的話,他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最起碼,在死的時候不會那么被動,可以提前給自己買好棺材。
呵呵,這一次二弟你絕對死定了!
李承乾眼中閃過異色,上一次李泰直接跳船,留他一個人隨波追流,送龍骨到長安,承受這扯淡的命運,差點沒有被父皇給打死。
這一次,他說什么也要好好找機會逃離,讓這個胖墩也嘗試一下自己當初的那份恐懼!
切!大哥你想什么我全都一清二楚!
李泰也是低著頭,腦海瘋狂翻滾。
就你這個智商,還要坑我?
回去再跟師傅學多幾年再說吧!
等你找到機會賣我的時候,我保底也已經把你賣了十次!
大哥,你就等著幫我數錢吧!
“桀桀桀!桀桀桀”
想到興奮處,李泰頓時忍不住發出豬叫,開心不已。
這一刻,他仿佛再度看到李承乾絕望加崩潰的眼神!
大哥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這個世界吧!
“你腦子瓦特了嗎?”
一臉迷惑的王遠,直接給了李泰一個暴栗,打斷他的“桀桀桀”怪笑。
“沒事學什么反派大笑?你犯神經病嗎?”
一邊罵著,王遠一邊還狂翻白眼。
這種怪笑,可不是一般的反派有資格發出的。
這個李球,是那根神經搭錯線了?
“哎呀!”
李泰立刻低頭,尷尬不已。
剛才一不小心太過得意,差點就露餡了。
李泰很尷尬,自己剛才著實太過得意忘形了。
“二弟,你悠著點吧!”
李承乾目光警惕,李君羨則是別過頭,對兩位皇子明爭暗斗徹底無視。
這種斗爭,他還沒有資格參加。
“真的是,就會在這里搞怪!”
王遠還在訓斥:“也不知道這都是跟誰學的!”
隨即,就是對著李泰一頓教訓。
李君羨看到情況差不多,連忙目光一轉,打著和場道:
“說起來,王公子,你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我還能有什么計劃?”
王遠放棄訓斥李泰,白了李君羨一眼:“自然是直接干啊!”
“大食,拜占庭和天竺不是要我死嗎?”
“那我就當著他們的面,就這樣站在他們的面前!”
“只要他們有膽子對我下手,那就算我輸!”
王遠對自己很是自信,語氣平淡無比,似乎只是在說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而事實上,不過是震撼三國而已,這的確算不上是什么太難的事情。
尤其是現在的他,身后還站著一整個大唐!
如果這都嚇不住那些宵小,那他這個護國公就可以白混了。
“啊!”
然而和王遠的自信不一樣,李君羨,李泰,李承乾聽到這番話,卻是一個個都是震驚不已!
按照意思,王公子是打算直接和三國使團面對面對峙!?
這也太大膽了吧?
他就不怕那些瘋子徹底發癲,直接不過一切沖上來傷人嗎?
就算王公子足智多謀,可是面對失去理智的瘋子,又能夠做什么?
在幾人的想象之中,王遠具體武力雖然不清楚,但按照道理,是不可能高到那里去。
三個大國的使團,如果他們從一開始就抱著殺死王遠的目的而來,那其中好手絕對不少!
恐怕大唐之中,都很難找到與之匹配的超級高手。
李君羨雖然武力了得,但也只是一個人而已,雙拳難敵四掌。
跟別說,那個時候來的很可能不只是四掌,而是真正幾十只手掌!
“王公子,要不我們在考慮一下,選擇在暗中慢慢行事?”
李君羨擦著汗水,提出意見。
如果王遠真要正面硬剛,那他的壓力絕對會是非常大。
因為王遠的所有安全,都會落到他的肩膀上。
“師尊,你冷靜一下!”李泰和李承乾握緊雙拳,同樣很緊張。
他們現在可是跟著王遠,如果王遠要把自己陷于危險,那他們也無法脫身事外。
現在只能希望,王遠可以不要以身犯險。
“你們怕什么!”
王遠無法理解三人的慌張,攤開雙手:
“而且這只是我的事情,你們一個個不需要緊張。”
“就算是死,死的也只是我而已,和你們無關。”
可你死了,陛下會把我們殺了啊!
而且長樂公主也會恨我們一輩子!
李泰,李承乾,李君羨一陣的牙疼。
“王公子,你真不再考慮?”
“有時候真的完全看不懂你們!”
王遠無語,指著三人的鼻子:“猶猶豫豫的,還是男人嗎?”
“我都不緊張,你們擱這害怕什么?”
“接下來我說什么,你們就給我做什么!”
“知道嗎?”
“知道!”×3
三人無奈答應。
“阿羨,首先你去找老李,讓他和李二說,我要一名江湖術士...就是可以預測天氣的道士!”
“還有讓李二也做好準備,我可能隨時都會提前數天通知,到時候讓李二親自帶著那三個國家的使團過來!”
“啊!?”
“親自帶著?”
李君羨聽著前面,還沒有覺得有什么。
可聽到后面,立刻意識到了不對,額頭上全是汗水,手都在顫抖!
讓陛下親自帶路,豈不是要陛下和王公子見面?
這如何能夠了得?
陛下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怎么了?”
聽到李君羨的驚呼,王遠中斷吩咐,疑惑看來,沒好氣道:
“我都冒著生命危險,獨自進入虎穴。”
“讓李二那家伙露面帶個路很困難嗎?”
“臥槽!我犧牲那么大,讓他做點什么不是很合理嗎?”
王遠狂翻著白眼,越說越是生氣。
難不成這個李二要自己打工,還想要坐著等吃?
那開什么玩笑?
這四成拿的也太輕松了吧?
“你直接和老李說,如果李二那家伙不答應,我們就一起造反得了!”
“老子還真不受這個鳥氣!”
“不是!這絕對沒有!”
李君羨一個哆嗦,立刻回過神來,連忙否認,緊張萬分。
“有話好說,陛下會答應的,他什么都會答應!”
李君羨很害怕,自己之前廢了那么多力氣,才讓王遠暫時放棄了造反的念頭。
如果因為現在的遲疑,讓他重燃造反念頭,那么之前的讓步可都白費了。
而且從良心上來講,他和王遠一樣,都覺得李世民這番操作有點有點過于不當人了。
哪有這樣壓榨人?
“王公子,你先把條件說完。”
“我回去一定和老爺說清楚,讓他盡力爭取!”
“什么盡力爭取?是一定要辦到!”
王遠撇嘴,很是不滿:“別忘記你昨天說過的話!”
“如果做不到的話,老子就舉旗造反了!”
“行行行!”
李君羨強忍著崩潰,哭喪著答應。
一旁的李承乾和李泰,早就一動都不敢動了。
“還有你們兄弟兩人!”
罵完李君羨之后,王遠又把矛頭對準了李承乾和李泰:
“你們等一下進入長安城,也同樣有任務!”
“師尊你請說,無論是什么,我們都會答應,竭盡全力!”
不等王遠下一句說出口,兄弟兩人就拍著胸口保證,爭先恐后。
如果因為這種小事被王遠痛罵,那可就血虧了。
“也不是重要的事情,首先,你們要一個要去置辦石材和建筑材料。”
一邊說著,王遠雙手略微比劃:“不需要太多,能夠建造一個實心平臺就可以了!”
“裝飾最好搞得華麗一點,就是遠遠看上去就非常有其實,令人望而生畏!”
“效果可以不用那么夸張,但一定要有!”
王遠說的很認真,然后又豎起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點就是,必須要有一個空曠的場地!”
“周圍最好不要有什么其它的建筑,最好是平時容易遭受雷劈的地方!”
“嗯這一點你們可以在回去之后,拉著老孫到處逛逛,讓他發十幾個天打雷劈的毒誓,基本上哪里雷聲大,哪里就對了。”
三人:“???”
“阿嚏!”
某個正在處理事務的老硬幣,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這兩件事情都很簡單,你們兄弟兩人分工合作,要不多久可以完成。”
王遠仔細說著,眾人連連點頭。
這些都是小事,并不是太難,他們很容易就可以完成。
“好了,這就是你們該做的事情!”
“王公子,那你計劃的關鍵是什么”
看到王遠不再說話,而是結束談話,本來還在翹首以盼的李君羨,立刻懵逼了。
不是,這都算是什么?
怎么感覺這些吩咐都有些沒頭沒尾的?
連接起來,除了知道王遠打算在一片空曠地建造高臺,迎接陛下和三國使團外,什么關鍵點都沒有聽到啊!
還有這個莫名其妙的雷劈,莫非他打算用雷電劈死三國使者嗎?
這也太看臉了吧?
兄弟兩人一陣的無語加皺眉,這都是什么呢?
他們總感覺,這里面缺一個至關重要的點,來連接起來。
“剩下的的確有一件事情,不過就不是你們需要了解的。”
王遠輕輕一笑,承認有所保留:“主要是這件事情我自己也能做到,不需要你們幫忙。”
“總之,你們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就可以,到時候你們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效果!”
王遠沒有解釋,而是好聲安慰眾人。
三人聞言,雖然滿肚子疑惑,但也只能將其壓下。
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敢惹王遠生氣,不然的話,自己三人是絕對吃不了兜著走的。
“好了,長安城到了。”
王遠目光看向窗外,看著那個遠處的城市輪廓:
“等一下下車之后,你們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
“好!”
三人點頭,沒多久,馬車進入長安城。
李泰和李承乾下車,去選擇場地和購買材料。
李君羨也去找李世民。
“王公子(師尊)告辭了!”
三人行禮告別,分三個方向離去,遠離王遠。
可是經過數條街道之后,他們就又“恰巧”碰面,撞在了一起。
三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然后就一同走向了皇城。
無論他們等一下要去做什么,都必須先和李世民匯報。
畢竟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加起來也沒有權利去決定。
“李統領,昨天的萬邦朝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走路間,李泰詢問更加詳細的情況。
“是這樣的......”
李君羨沒有隱瞞,把所有情況都說了出來。
之前有王遠在場,很多具體的情況他無法述說,只能一筆帶過。
“三國實在獻禮環節提出的請求?”
聽到這里,李承乾眉頭一皺。
“這個時間,是不是有點太過巧合了?”
“怎么了?”
李君羨一愣,李泰則是若有所思,自語道:
“送禮的時候,已經是萬國朝拜快要結束,也就是說,快要到了晚上。”
“父皇面對如此質疑,肯定要留下鎮場,并且因為宵禁,無人能夠離開長安城,所以只能第二天一早派人去通知我們。”
“而派出的人...就是我!”
李君羨說著,突然雙眼一瞪:“那個時候,整個長安城,出城的人就只有我!!!”
三人腳步一滯:“!!!”
“啊!”
“有意思,真的非常有意思!”
一處偏僻的墻角,王遠喘著粗氣,看著面前血肉模糊的三具尸體,臉色微微發黑。
“這簡直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