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博士說的對啊…”班納博士也在一旁默默點頭。
在一眾科研人員的“勸說”下。
安其羅最終還是同意了他們提出的建議。
“好,那我一會跟韋德·威爾遜聊一聊,但是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安其羅聳了聳肩,對著幾位科研人員說道。
其他人全都點頭稱是。
等到伊森博士和班納博士帶著一瓶“船新版本”的絕境病毒回到地下實驗室研究之后,諾曼·奧斯本才走上來。
他指了指桌子上一箱子的絕境病毒,小聲對安其羅說道,“安其羅,這些第四階段的絕境病毒,我只在小白鼠身上做過實驗,并沒有做過人體實驗,你最好還是先做一下人體實驗再使用…”
諾曼·奧斯本在根據U盤中的配方做出成品之后,他只用了一只小白鼠做實驗。
當初安其羅在華盛頓第二次拯救白宮的電視直播,他也看過了,那視頻中的“火人”基里安,那種恢復力簡直恐怖到了極點,而且光是身上所攜帶的高溫,目測融化足以融化實驗室中的大部分器材!
安其羅能輕松的將絕境病毒的實驗題擊殺,并不代表他也能那么輕松的擊殺,如果用一個監獄中的死刑犯來做實驗的話,難免有失控的風險…
所以最終諾曼·奧斯本只用了小白鼠做實驗。
單單是這一只小白鼠,最后清理的時候,也讓諾曼·奧斯本費了好大一番手腳才清理掉!
液氮冷凍,然后粉碎機破碎,最后甚至還動用了一顆衛星,將剩余的殘渣帶到太空中成為太空垃圾才算徹底被清理掉。
由此可見,諾曼·奧斯本的謹慎,并不是無的放矢的。如果用人做實驗,人類那復雜的大腦,會導致清理起來更加的麻煩。
安其羅雖然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但是他聽完諾曼·奧斯本的話,也忍不住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
人體實驗這種東西,雖然知道這是生物科學的必經之路,但是很難讓人升起好感,甚至會不自覺的厭煩。
當時如果這個實驗目標是死侍這個話癆的話,就沒問題了!
反正這家伙只要詛咒還在,他就不會死,就算是被轟成渣,也能愈合起來,無限次使用的完美實驗體。
但是現在讓安其羅覺得棘手的,正是死侍這個“實驗體”的態度。
依照死侍正常的性格,只要錢到位,什么姿勢都會,別說了實驗這些藥劑了,就算是讓他將自己綁在火箭上扔到太空去,他都能同意。
但是偏偏,今天不知道死侍的哪根腦筋搭錯了,居然拒絕了他之前提出的金錢補償。
這就讓安其羅有些沒把握了。
安其羅現在也不知道該從什么角度跟死侍聊這個話題才能讓死侍同意這件事,總不能將死侍抓住綁在床上吧…
畢竟…
“害,強扭的瓜,不甜啊…”安其羅嘆了一口氣。
誰知道,下一秒,從安其羅的身邊幽幽的傳來一句話,“…但是解渴啊。”
安其羅一扭頭,發現是小哈利站在了他的身邊,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
“嗯?哈利?”安其羅愣了愣神,發現就他自己一個人,然后又用精神力掃描了一遍教堂。“怎么就你自己回來了,他們倆呢?”
發現小蜘蛛正在教堂的樓頂和死侍聊天,看兩人的神色,似乎聊得很投機。
小蜘蛛彼得:“我覺得還是紅色的戰衣更好看一點,如果能加一點黑色的元素就更好了…”
死侍:“我覺得其實地獄廚房就很不錯,最起碼脫衣舞酒吧和皮條客的夜總會的充值卡是通用的…”
小蜘蛛彼得:“我想晚上去皇后區看一看,聽說那里好像出現了什么異常狀況…”
死侍:“嗯,晚上就去哪里看一看,希望脫衣舞酒吧和夜總會的會員卡起充的金額不會太高…”
好家伙,各聊各的,居然還能聊到一塊去?我該說什么?果然不愧是話癆么?
安其羅聽著精神力模型中,兩個話癆在房頂上嘮嘮叨叨,忍不住還是將精神力鏈接切斷。
隨即他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眼前的哈利·奧斯本。
此時哈利臉上復雜的表情已經變的欲言又止起來,他數次想要張嘴回答神父先生問題,但是最后都因為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兩位朋友而將話咽了回去。
哈利:我有兩個朋友,一個是話癆,另一個也是話癆…
我好像很多余的樣子,那我走?
“好了,你不用說了,哈利。”安其羅背著笑,憐憫的看了一眼可憐的哈利,“我已經知道了,這不怪你,讓彼得跟他聊吧,我覺得他們聊得很投緣。”
能跨服聊天,各聊各的,也是一種天賦。
很顯然,作為正常人的哈利并不具備這種天賦。
諾曼·奧斯本父子和哈利中午在教堂中蹭了一頓飯之后就走了。
一直到奧斯本父子離開,教堂頂端的兩個人都沒下來,還在聊天。
吃過午飯之后,安其羅實在是憋不住了,親自爬上了屋頂,找到了兩個明明各聊各的,還聊得很歡的兩個人。
“彼得,今天的天氣好棒啊,一看就是去夜總會的好天氣…”
“韋德,中午你想吃點什么?據說現在阿列克謝大叔新開的那家快餐店不錯…”
“哦我覺得去過夜總會之后再去一趟脫衣舞酒吧一定是個好主意!”
“是的,最近皇后區確實有些不對勁,紐約城里居然能出現成堆的沙子,而且我分析了沙子的成分,并不是海沙,而是由石英和礫巖組成的,只有沙漠中才會出現沙子…”
站在兩個人身后的 安其羅聽著兩個人路唇不對馬嘴,卻偏偏還能坐在這里聊得意猶未盡的對話,整個人都快裂開了…
他覺得自己如果再停一會也會被傳染上精神分裂,當下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小蜘蛛和死侍的對話。
“咳咳,打斷一下…”安其羅輕咳了兩聲,將兩個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誒?神父先生,您怎么來了?”小蜘蛛這個孩子還是非常有禮貌的,馬上站起身看向安其羅。
至于死侍…
“害,你怎么來了!我們聊得很好,不用擔心,彼得這個朋友人不錯!”死侍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安其羅,“怎么?有什么事?”
安其羅…
你們各聊各的,這叫聊得好?
安其羅已經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的腦回路了。
“咳咳,彼得,沒事,我叫你們下去吃飯了,順便還想找韋德問個問題。”安其羅停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韋德,等我問完問題就不打擾你們,你還是繼續跟彼得聊吧…”
聽到安其羅的話,彼得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啊神父先生,已經吃午飯了么,怎么好意思讓您親自來叫我們呢…”
安其羅對著這個靦腆的孩子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在意,接著看向了死侍。
“韋德,我上來找你,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想找工作的意向,嗯…一份非常穩定的工作…”
最后,經過一段時間的討價還價后,安其羅最終與死侍達成了統一意見。
安其羅也沒有糊弄死侍,直接告訴他工作就是人體實驗,而死侍也并沒有如同正常人那樣,聽懂人體實驗,馬上就翻臉,而是跟安其羅一本正經的討價還價起來。
聽得在旁邊默默吃飯的小蜘蛛一臉的驚駭。
自己的這個新朋友是什么來頭,怎么好像…有點不正常呢?
最終,兩個人達成了統一意見,安其羅拿來了合同,死侍再三確認了合同上的待遇之后,才拿起了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走上了為人類生物科技的研究貢獻微薄之力的道路。
合同中的每個月的薪水倒不是特別的高,只有區區五十萬美元一個月,由安其羅支付。
還有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地獄廚房的夜總會和脫衣舞酒吧的聯合鉆石會員卡,每次消費不只能累計積分,還能打七折。
兩個人剛才的討價還價的重點,主要是在這上,關于這張會員卡的問題上,死侍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堅持和底線,一步不讓。
沒辦法,安其羅只能收好合同之后,起身親自去經營夜總會的瑞利老大那里要去要鉆石會員卡了。
如果是通過正常渠道的話,這種鉆石會員卡已經是夜總會中最高級別的會員卡了,是需要消費夠一定的積分,從最低級的普通會員一步步升級上來的。
當然,安其羅去找瑞利要會員卡的時候,順手多要了一張不記名的鉆石會員卡這種小事,就不在這里多做復述了。
安其羅回到教堂之后,將一張鉆石會員卡交給了死侍,死侍如獲至寶,甚至直接當著安其羅的面,將這張會員卡藏到了褲襠中。
接下來,死侍又拉著小蜘蛛去了教堂的房頂,繼續“聊天”去了,絲毫沒有作為一個“無限次實驗體”的自覺。
只給安其羅拋下了一句話,“要實驗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就行…”
現在也并不是實驗第四階段絕境病毒的最佳時機,還是要等伊森博士和班納博士將絕境病毒藥劑的配方徹底掌握之后才行,所以,安其羅也就隨他去了,只要不再自己耳邊話癆就好…
一直到晚上睡覺之前,在教堂中都一直沒有看到小蜘蛛和死侍的身影,這讓他和教堂中的眾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氣。
尤其是弗蘭克,弗蘭克覺得,要是在睡覺之前,再被那個話癆在耳邊嘮叨上幾個小時,恐怕自己做夢都會夢到對方。
這簡直就是噩夢!
誰能想到,明明就只是一場作死網紅的探秘地獄廚房直播,最后居然會發展成這樣。
夜晚,拉斯瑪教堂。
安其羅將小伽麗用睡前故事哄睡之后,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安其羅躺在自己的床上,感覺到了無比的愜意。
雖然以他如今的身體素質,并不需要像正常人類那樣每天都需要休息,但是他已經習慣了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每天晚上像個正常人那樣休息了。
但是今天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確實怎么也睡不著。
因為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就仿佛能聽到耳邊傳來的陣陣低語,仿佛有來自宇宙中的邪魔在他耳邊輕聲呼喚一樣,又仿佛是來自史前的古神不可名狀的低語一樣。
“法克!”
安其羅終于忍無可忍的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爆了一句粗口!
他滿臉黑線的看向天花板。
安其羅的精神力透過了天花板,掃描到了教堂的棚頂,終于找到了“不可名狀”的罪魁禍首。
在安其羅的精神力中,小蜘蛛彼得和死侍韋德·威爾遜,依舊在教堂的屋頂興致勃勃的聊著,絲毫沒有因為月亮爬上夜空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看這個月亮,他又大又圓!”這是小蜘蛛彼得。
“你看下面那個女記者的攝像機,真白,哦不,真精致。”死侍說著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是啊,我覺得如果皇后區真的有什么異常的話,今天晚上這么大的月亮,應該不會出來搗亂。”小蜘蛛看著月亮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你說的沒錯,”死侍點了點頭,將視線從女記者的身上移開,“皇后區的紅燈區確實都不怎么樣,全都躲躲藏餐的,想去看看風景都不方便。”
看著仍舊在各聊各的兩個人,安其羅想起身把他們都扔下房頂,但是很快,安其羅又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他突然意識到,如果他打斷了這兩個人的聊天,那么接下來,彼得倒是好說,這孩子很聽話,會乖乖回家睡覺,但是死侍就不一定了,這家伙什么都能做的出來。
如果他要是坐在自己的房門前嘀咕一宿的話…
想想那個畫面,安其羅就覺得不寒而栗。
最后,安其羅還是決定,自己還是忍一忍吧。
安其羅先是拿出電話,給彼得的笨叔叔和梅嬸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彼得在自己這,不用擔心。
然后掛掉電話之后,才伸手在天花板上召喚了一道骨墻,并將臥室門窗全部關嚴。
這才聽不到樓上那兩個話癆的“古神低語”,安然入睡。
直到第二天一早,安其羅黑著臉早早的就從床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