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心中哀嚎:“我先來的好么!還讓我靠邊…奶奶個腿的,這是人干的事兒么?不對,這TM就不是人啊!”
乞丐眼看是打不過、罵不得,干脆忍了吧。
不過他郁悶,豬剛鬣和沙悟凈更郁悶。
他們好歹也是當過神仙的,一個天蓬元帥,手下不多不少也有幾萬水軍呢;
另外一個好歹也是伺候玉帝的,放在凡間,那就是大內總管的位子。
結果兩人卻要蹲在這里要飯,這叫什么事兒啊?
兩人是蹲在那了,腦袋卻低的都快塞褲襠里了,那是生怕被熟人看到,傳出去,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倒是按個禿子顯得十分隨意,就蹲在那,一臉憨厚的跟傻逼似的笑容,重點是,竟然真的有人給錢!
他還收了!
豬剛鬣看向沙悟凈,沙悟凈也看向他,兩人眼神飛速交流著,都覺得應該勸一下自家這個貌似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的師父。
“沙師弟,你去說。”豬剛鬣用眼神表示。
不是他不想用傳音入秘的法子,而是一路走來他們已經發現了,這禿子無視傳音,只要在他附近,他全能聽到。
所以,幾個徒弟硬生生練出來一身眼神交流的手段,眨眼閉眼,瞳孔開合這都是密語。
沙悟凈回道:“二師兄,師父最寵你了。而且,你是二師兄,有師兄在,師弟哪敢亂說話?這放在天庭叫越級上報,輕則打個半死,重則上斬神臺了。你也知道的,師父還是很在意一些細節的,這話我不能說,小白雖然來得早,卻只是當坐騎,不算排名。
如今大師兄不在你最大,長兄如父,所以啊,這話還得你來說。”
這話豬剛鬣聽的舒服,尤其是那大師兄不在,他最大,長兄為父什么的,更是讓他有點飄飄然。
甚至他覺得,自己身上憑空多了些擔子,是該做點什么了!
于是,豬剛鬣鼓足了勇氣看向了唐三葬:“咳咳…師父,這是乞討的錢,你也要啊?”
唐三葬無比正經的道:“乞討怎么了?難道不是為師憑本事乞討來的么?憑本事賺的錢,為啥不要?話說,你這是在質疑為師么?”說到這,唐三葬的眼神逐漸認真了起來。
豬剛鬣連連搖手道:“師父,我沒質疑你,真的,沙師弟,你說…你…你干嘛呢?”
只見沙悟凈正一只手幫唐三葬擦汗,一只手將要飯的碗擺正了,然后安靜的蹲在那里道:“師父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咱們怎么能嫌棄呢?二師兄,你話太多了。”
“我…我曹!”豬剛鬣感覺自己好像又被坑了!
那一剎那,豬剛鬣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越來越強烈!
就在唐三葬即將暴走的時候,一個溫婉的女聲響起:“這位可是唐長老?”
聽到女人的聲音,而且聲音很好聽,唐三葬那似乎不怎么運轉的腦袋瓜子瞬間告訴運轉了起來分析著,擁有這種聲音的女孩子會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子…
同時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豬剛鬣,豬剛鬣被瞪的渾身發毛,下意識的就想躲避。
“看著我!”唐三葬怒斥。
豬剛鬣老老實實的看著唐三葬那仿佛要瞪死他的眼神,哆哆嗦嗦的道:“師父,你…你這是要干啥啊?”
唐三葬道:“我身后的女子是一名身穿黃色長衫,鵝蛋臉,柳葉眉,大眼睛,高鼻梁,穿金戴銀的女子,身邊還帶著兩個丫鬟,可對?”
豬剛鬣懵逼了,心說:我曹,師父難道也會神通了?這都會算命了?
后面的女子驚訝的道:“果然是大唐高僧,難怪那黃袍老怪也不是你的對手,小女子佩服!”
邊上的沙悟凈一臉崇拜…
唯獨白龍馬搖搖頭,心道:“那哪里是什么算命啊?那分明是眼神太好使了好么?”
只有他注意到,唐三葬是通過豬剛鬣瞳孔反射的景象看到的那些,才不是什么算命呢…
不過白龍馬可不敢揭穿禿子的話,只是老老實實的在邊上呆著,裝一匹合格的馬。
唐三葬聽到女子的驚訝聲,面色一正,宛若真正高僧一般,緩緩轉身,看到眼前的漂亮女子,他眼睛瞬間就是將光一閃,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女施主,算命只是貧僧的小道,貧僧最擅長的是看手相和摸骨。女施主,可要試試?”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黃袍老怪的妻子,寶象國小公主百花羞。
百花羞原本還是有想法的,但是看那和尚毫不遮掩的火辣辣的眼神,頓時將雙手藏了起來,連連搖頭道:“不不不…不用了。大師,那個…有件事我想跟您聊聊。”
“聊!放開了聊!不過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咱們去酒樓聊!”
唐三葬指著身后的酒樓無比大氣的說道,同時已經無比自然的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酒樓里走去。
百花羞見唐三葬如此說,頓時放心不少,她還真怕這強大的和尚也如那黃袍老怪一般,看上了就直接敲暈扛走,那就太悲劇了。
既然唐三葬講禮法,說明還是個僧人,她的事情,還是可以聊聊的。
于是,百花羞也跟著唐三葬走進了酒樓。
身后,豬剛鬣用眼神問沙悟凈:“師父去酒樓了,他有錢請客么?他不會好意思讓女人請客吧?這可不符合泡妞定律啊。”
沙悟凈撓撓頭道:“不知道,也許,師父還有點私房錢吧。泡妞么,師父應該是舍得花錢的。”
豬剛鬣想想那賊禿的尿性,貌似也的確如此。
于是兩人趕緊扛起行李跟了上去…
至于白龍馬,早就先一步跟上去了,他很自覺,沒進屋,而是繞到了后面,找了個馬廄擠了個位置。趁著看馬的小廝不注意,一馬蹄子將其撂倒后就偷偷的鉆到后廚去大快朵頤了。
酒樓里,唐三葬一進門就高呼道:“小二,給我找個雅間,上最好的茶、最烈的酒,把你們招牌菜都給我上一遍!”
百花羞一愣:“還喝酒?”
唐三葬順口回道:“那當然!男人么,就是要喝最烈的酒,上最野的妞…呃…牛背,看最美的草原。”
百花羞聞言,臉瞬間就黑了,不過聽到唐三葬說的是牛背,不是妞,臉色這才好看一些,不過她看唐三葬的眼神,已然從看高僧變成看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