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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此人到底什么身份?(4000)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壽曹道軍心大亂,人人自危。

  眼見曹軍騎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敞開的城門殺來,非但沒有人站出來組織抵抗,城門之下的壽曹道兵士見勢不妙更是連城門都不管了,丟下兵器便抱頭鼠竄。

  這也難怪。

  整個壽曹道從上到下,幾乎都是亂世之中出來作亂的投機者,這樣的烏合之眾一來沒有什么思想格局,二來也沒有過正兒八經的戰爭經驗,聚眾在局部地區欺男霸女或許還可以,一旦發展到真刀真槍的戰爭層面,很快便會被鎮壓下去。

  就連孫寶與那幾名陰兵將軍。

  此刻也是已經完全傻掉,一個個腦袋里面嗡嗡作響,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此之下。

  僅僅是一盞茶的功夫,曹軍騎兵已經輕而易舉的控制了城門。

  接著后面的步兵如同潮水一般蜂擁而至,很快涌入城門之內,輕而易舉的控制住了場面。

  “軍爺饒命啊!”

  “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什么都沒干,小人投降!”

  “小人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請軍爺饒命…”

  面對五六千訓練有素的曹軍面前,這兩千來個鎮守南門的壽曹道兵士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紛紛丟下兵器跪倒在地,不停的磕著響頭,生怕比別人臣服的略慢一些,變為自己就惹來殺身之禍。

  “這…”

  直到現在,孫寶與那幾名陰兵將軍還是有些懵逼。

  前一刻吳良還胸有成竹的表示要將曹昂斬于馬下,下一刻便出了如此突然的變故,甚至只是那么幾個眨眼的功夫,曹軍都已經攻進城來了…

  這種情況下,與吃著火鍋唱著歌,忽然就遇上麻匪了也差不多。

  一秒天堂,一秒地獄。

  腦子根本就跟不上變化,換了誰也得懵。

  “我投降了,我投降了,陰兵將軍陳盧愿率手下投降,并自愿為曹軍勸降他人,請軍爺留條活路!”

  一個陰兵將軍反應了片刻之后,眼見曹軍已經涌上城墻,附近的衛士一個個早已面露驚慌之色,甚至有人都已經松開了兵器,竟搶先一步撲上去投誠,并且表現出了戴罪立功的愿景。

  太賊了!

  其余的陰兵將軍見此情景才終于反應了過來,只恨自己慢了一拍,竟讓此人搶了戴罪立功的機會,也是連忙撲上去伏倒在了地上。

  “我也降了!”

  “愿為曹軍所用!”

  “我…”

  孫寶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也是連忙幾乎沖到了他們前面,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天師孫寶愿率壽曹道眾人歸降,懇請將軍網開一面,給小人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啊。”

  其實此時曹昂根本就還沒過來,沖上城墻的不過是曹軍兵士。

  但不管是誰,稱呼將軍準時沒錯兒。

  否則萬一叫錯了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還真不知道能找說理去。

  只有聞人昭默默的站在城墻之上。

  她并未去多看涌上來的曹軍,而是依舊看著城下的吳良,一雙美眸忽明忽暗。

  此時曹昂與曹稟已經策馬來到吳良面前,吳良非但沒有翻身下馬伏拜,反而與兩人相視一笑,開口說道:“我出來辦點事遭了難,使君竟派長公子親自帶兵前來馳援,真是令我受寵若驚啊。”

  “有才賢弟客氣了,你是天下少有的能人異士,父親向來珍視人才,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曹昂笑著說道。

  “哈哈哈,有才賢弟有所不知,伯父收到你的求救消息之后,真是一刻都沒敢耽擱,連夜便命我與子脩哥召集兵馬準備出征,甚至還叫我二人立下了軍令狀,無論如何也要將你救回,倘若有所閃失我們回去可是要受罰的。”

  曹稟則是哈哈大笑了兩聲,接著一臉夸張的道,“不瞞你說,我長了這么大,還從未見伯父對一個人如此重視,你現在可是伯父的心頭肉啊。”

  “使君如此厚愛,倒叫我更加羞愧難當了。”

  吳良向兗州所在的方向拱手道。

  “不過我見你方才威風凜凜,城上那些人更是對你言聽計從,心中不由在想,我們是不是來的早了些。”

  曹稟又是擠眉弄眼的調笑道,“若是我們再晚來幾天,這壽曹道沒準兒便是你的壽曹道了,到時你直接帶人前來投誠便是,我們何須前來攻城?”

  “哪里哪里,弟不過是受形勢所迫,耍了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騙過了他們而已。”

  吳良謙虛笑道。

  “回去之后,我定會將此事如實稟報父親,若非有才賢弟聰慧過人,此戰定要歷經許多周折,不知何時才能攻下此城。”

  曹昂則正色說道,“如今我軍非但不費一兵一卒,還輕而易舉的收獲了數千兵力,這皆是有才賢弟一人的功勞,子脩佩服至極。”

  “子脩兄言重了。”

  吳良嘿嘿一笑,轉而說道,“不如先進城吧,待辦完了正事穩住城內局勢,咱們再慢慢敘舊不遲。”

  “善!”

  曹昂點了點頭,一邊策馬進入城內,一邊對曹稟說道,“安民,你率親衛留在此處維護有才賢弟周全,我去去就來!”

  聞人昭站在城墻之上,雖然無法聽到吳良與曹昂、曹稟說話,但也看得出來,這三人關系匪淺。

  “原來此人竟是曹孟德的人…”

  聞人昭此前便已經對許多細節有所懷疑,如今再看到這一幕,差不多已經捋清了事情的始末。

  北門恐怕根本就沒有被曹軍攻破。

  吳良方才執意走出城門與曹昂一戰,也不過是為了打開城門方便曹軍進城。

  所以,他一開始便是曹營的人。

  此前做了那么多令她想不通的事情,如今看來,最終的目的似乎也只有一個,那就是以一種較為溫柔的方式除掉壽曹道。

  分析著這些。

  聞人昭很快便又開始擔心起自己的處境來。

  如今曹軍接管千乘縣城與壽曹道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如此一來,她終歸還是會失去了掌控聞人家的力量,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她下了很大決心才搶奪而來的家主之位恐怕便也保不住了…

  就在這時。

  “跪下!”

  涌上城門的曹軍兵士已經將孫寶與幾名陰兵將軍團團圍住,這些人也早已跪在地上臣服,只有聞人昭依舊站著,曹軍兵士也將她當做了壽曹道的人,自然不會對她客氣。

  “我乃聞人家家主聞人昭,與壽曹道并無關系,當年曹刺史于青州剿滅黃巾賊時我聞人家多有資助,也算是有些交情,帶你們將軍來了一問便知。”

  聞人昭回過身來,卻是不卑不亢,目光清冷的說道。

  “這…”

  聽了這番話,兵士們自是不敢擅作主張。

  一名軍官看了她一眼,見她穿著與氣質皆是不凡,于是說道:“先看住她便是,待將軍來了再做處置。”

  “是!”

  兵士們這才沒有繼續為難于她。

  片刻之后。

  曹昂也是邁著大步來到了城墻之上。

  “拜見將軍,我等自愿歸降,愿為將軍所用,請饒我等不死。”

  孫寶與幾名陰兵將軍此前在城墻上見過曹昂,自然知道他的身份,立刻又伏倒在地苦苦求饒起來。

  “聞人家家主聞人昭見過將軍。”

  聞人昭也是順勢向曹昂行了一禮。

  “你便是如今的聞人家家主?”

  曹昂只是淡淡的掃了孫寶與幾名陰兵將軍一眼,目光最終停留在了聞人昭身上。

  聞人昭一襲亮眼白袍,氣質與舉止皆與其他人格格不入,再加上俏臉之上蒙著面紗反倒顯得更加扎眼。

  不過曹昂注意到她并不完全是因為這些,而是聞人昭的身份。

  當初曹昂跟隨曹老板在青州剿滅黃巾賊的時候,便知道此處有一個聞人家,不但對聞人家的家世有些了解,甚至還與剛被聞人昭奪了權的聞人功打過一些交道。

  所以他只是不太明白,才過去幾年,正值壯年的家主聞人功到底怎么了?

  聞人家如今的家主又為何會是一名女子,這實在不符合這個時代的慣例,難道聞人家沒人了么?

  “正是。”

  聞人昭則淡然一笑,又對曹昂施禮說道:“壽曹道已在此處為禍多時,非但百姓皆備受壓迫,我們聞人家也深受其害,將軍此次清剿實乃為民除害,當得起‘仁義之師’四字,我替聞人家與樂安國百姓謝過將軍。”

  “聞人家主言重了。”

  面對聞人昭給戴上的高帽,曹昂也只是笑了笑,并未多透露信息。

  聞人昭原本還想在說些什么,試圖從曹昂口中探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以此來判斷曹軍來到此處的真實目的。

  畢竟,壽曹道之所以能夠發展到這種規模。

  主要還是因為周邊諸侯的騰不出手來又或是視而不見。

  就拿曹軍來說,前些日子她才聽說了張邈聯合呂布反叛的事,曹老板那時正忙于攻打徐州陶謙,后來又倉皇回軍平定兗州之亂,如何能夠騰得出手來?

  再加上北面有袁紹虎視眈眈,東面又有孔融、田楷、劉備等人伺機而動。

  莫說他們不知道壽曹道的事,便是早已有所耳聞,在壽曹道還沒有觸及他們利益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會貿然出兵前來圍剿。

  畢竟眼下壽曹道現在的油水還是太少了,實在不值得這些勢力興師動眾。

  但現在曹老板才剛平定了兗州之亂,本該是借這個冬天好好修養的時候,卻立刻便派重兵前來圍剿。

  總覺得事情不會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曹軍來此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可惜曹昂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只是簡單寒暄了兩句之后,他便已經扭頭看向了孫寶與幾名陰兵將軍,開口問道:“誰是壽曹道天師?”

  “我、我是!”

  孫寶連忙抬起頭來,陪笑著應道,“將軍有何吩咐,小人定當竭力而為。”

  “斬!”

  曹昂目光微冷,口中只吐出一個冰冷的字。

  “將軍饒命啊!小人未曾傷將軍一人,求將軍看在小人主動投誠的份上饒小人一命,小人今后愿為將軍做牛做馬!”

  孫寶頓時嚇得面色慘白,連忙又伏倒在地不停的磕起了響頭。

  但曹軍兵士才不理會這些,聽到曹昂的命令,立刻便有幾人上來將孫寶架起,按到了城墻邊上準備開刀。

  那幾名陰兵將軍見狀也是心底發涼,身子伏的更低的同時,手腳都不受控制的抖動了起來,唯恐下一個輪到的便是自己。

  “將軍饒命!饒命啊!小人究竟做錯了什么,將軍好歹也叫小人死個明白!將軍,小人一心歸降,可沒有異心啊…”

  眼見曹軍兵士已經舉起了大刀,孫寶更加奮力的扭動著身子,聲嘶力竭的告饒,甚至有點口不擇言。

  “要怪便怪你瞎了眼睛,困了不該困的人,斬!”

  曹昂依舊面無表情,不過最終還是給了他一個十分含糊的理由。

  下一刻。

  “啊!”

  大刀奮力揮下,孫寶只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伴隨著脖子上那碗大的傷口噴射而出的血霧,腦袋已經滾落在了地上。

  到了此時,孫寶的眼睛依舊圓睜著,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臨死他還是沒想通自己到底困了什么不該困的人…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見曹昂殺起人來竟如此干凈利落,幾名陰兵將軍已經徹底嚇破了膽,告饒的聲音瞬間變得更加響亮,生怕曹昂又將屠刀伸向自己。

  曹昂此刻卻并未繼續對他們下手,而是對自己身后的幾名軍官說道:“城內與北門仍有壽曹道余孽盤踞,帶上這顆頭顱前去勸降,若有不從者立斬不赦!”

  這也是一招厲害的攻心計,大賢天師的腦袋足以打擊所有壽曹道兵士的士氣,勸降定是事半功倍。

  “是!”

  幾名軍官立即領命去了。

  與此同時。

  “曹軍果然并非無故來此…”

  聞人昭眼中也是一片疑色。

  她也不太明白曹昂剛才的話,什么叫做“困了不該困的人”,最近貌似除了她將吳良帶入了千乘縣城,壽曹道根本就沒有抓過什么人。

  難道…

  聞人昭再一次下意識的看向了城下正與曹稟有說有笑的吳良,心中悄然浮現出一絲寒意。

  此人到底什么身份?

  竟能讓曹軍如此興師動眾,不遠千里前來馳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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