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日下午四點,在深水涉,李半城的兒子的專車突然發生車禍,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車子的車窗已經被敲破,人和司機、保鏢一共三個人全部失蹤。
整個過程應該不超過五分鐘,兇手干得很利索,手腳很干凈,也很職業。
這么利索的犯罪團伙,在整個港島不多見的。
郝仁自然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笑了笑,就主動去了一趟李半城的家。
李半城很激動的握著郝仁的手:“仁先生,多謝你,多謝你。”
“李先生先不要激動,貴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那我就全都指望仁哥你了。”
“呵呵”
郝仁笑著就拿出一根雪茄點著,道:“我猜測應該是綁架,求財而已,李先生不用太擔心,如果城哥你肯配合的話,想找到罪犯一點都不難。”
說著,郝仁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很隨意地就吃了起來。
“能不能保證我兒子的安全。”
“當然不能了,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死了呢。”
“你…”
郝仁笑了笑,“我實話實說而已,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如果令郎真的有事的話,我一定會替令郎報仇”。
李半城聞言摘下眼鏡放在桌子上,用力地用兩只手搓著腦袋。
“仁哥,我們自救會每個月要上繳很多錢的,這幾個月整個警隊的工資都是我們開的,你還是我們的秘書長呢,我們這些人最基本的生命安全你總要保證啊。”
郝仁聞言笑得更燦爛了。
“警隊畢竟只是抓人的,再上面還有律政司,還有法院,我們也必須要依法辦事啊,城哥你們在律政司那么大的能量,結果到頭來你們的提案都是一些環保啊,建設啊,貸款啊之類我完全搞不懂的東西,有時候我也是無能為力。”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畢竟我以前也是警察,我也希望可以將罪犯什么的統統都繩之以法么,所以我才說,要城哥你的配合才行么。”
李半城死死地盯著他,郝仁則神態自若的剝開了茶幾上的一根香蕉,三口兩口的就吃了起來。
很快,門衛的保鏢告訴李半城,外面有一個自稱是張世豪的人,想見他。
郝仁則繼續吃香蕉,而且把香蕉塞了滿嘴,說不出話的那種。
“讓他進來。”
然后張世豪就進來了,一屁股坐在李半城的對面:“李老板,久仰大名啊,哇,仁哥也在啊。”
他倒是對郝仁在這一點都不詫異。
“李公子是你綁的?動作很利索么”郝仁問 “仁哥你真會開玩笑,當著你的面,就算真的是我我也不能承認啊,是不是,再說我就是一個小混混,哪有這個本事呢。”
“這么囂張,不怕我抓你么?”
張世豪則問向李半城:“李老板,你不會真的讓仁哥抓我吧,這里可是你家啊,我這么有誠意的上來跟您交朋友您卻讓警察抓我,多不合適啊。”
“我兒子在哪,還活著么。”李半城問。
“活著,當然活著了,不過你不要誤會啊,不是我綁架令郎的,綁架令郎的是港島頭號通緝犯葉國歡,也只有他們那幫人才會做的這么專業啊,你說是不是。”
李半城聞言看向郝仁。
郝仁聞言則笑了起來,半躺在了沙發上,一邊抽雪茄一邊看著張世豪。
“膽子真的大了啊,張世豪,很久沒有人在我的面前這么裝過嗶了。”
張世豪也笑了笑,看向李半城:“這里是李老板的家,我到底是惡客還是朋友,似乎輪不著仁哥你來做主,是吧李老板,我呢,恰巧跟葉國歡也認識,平時又非常非常的崇拜李老板,所以我想做個中人,冤家宜解不宜結么,葉國歡就是手頭稍微有一點緊,想跟李老板借點錢而已,不如我做主,大家心平氣和的交個朋友,你拿錢出來,我去勸說葉國歡不要傷害令郎嘍?”
“你要多少錢。”
“不是我要多少錢,我就是一個中間人。”
“呼”李半城很生氣地吐了一口氣,問:“那么,葉國歡托你幫他要借多少錢?”
張世豪扭頭看向郝仁,“仁哥在這,我一緊張,什么都忘了啊,李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我特別特別的害怕仁哥,一見到他啊,我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冒汗唉”。
郝仁則扭頭看向李半城。
笑得更燦爛了。
“你看到嘍?這種人渣,都不知道法院是怎么講他放出來的。”
“不好意思郝先生,我要和這位朋友談一點事情,能不能,請您到外面等我一下。”
郝仁則笑著道:“李先生您可真是幽默。”
說罷,郝仁將香蕉皮仍在茶幾上,又對著張世豪比劃了兩個大拇指:“非常好,你真聰明。”
“仁哥啊,我跟你的戰場不在這,在法院的么,我最近看了很多法律方面的書,您放心,我一定知法、守法,做個良好的市民。”
郝仁又笑了笑,然后對李半城說:“我會讓家駒親自帶著人守在你們家,保護您的安全,你放心,警方在執法的層面絕對不會掉鏈子。”重音放在了執法兩個字上。
說完,郝仁就走了。
而李半城則在郝仁走了之后點起了一根雪茄抽了起來,面色十分的難看。
“現在可以說了么。”
“五億,美金,我要現鈔,明天就要。”
“什么?”李半城簡直都快要瘋了“就算是勒索,也該有個合理的價錢吧,五億美金差不多是四十億的港幣,”
“臥靠,城哥你隨便建一棟樓,賺的都不止這么一點了,你在我們小市民的身上至少也賺了幾百個億了,分一點錢給我們這些窮人花一花,這樣你都不肯啊,你兒子的命難道還比不上一棟樓?”
“你要的這個數字根本是不可能的,全港島沒有任何一家銀行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湊出四十個億的現鈔,港島的銀行體系,如果一夜之間提出來四十個億的現金,整個金融秩序都會崩壞,許多小銀行直接就會陷入癱瘓,造成大面積的社會恐慌,你不是想搞這么嚴重吧。”
“那你說多少?”
“十個億,這不是我的極限,而是港島金融體系的極限。”
“好,那就聽你的,我收你十億三千八百萬,有生有法,好兆頭啊。”
“好”